西门笑道:“我边打边走!”说着便与我佯装打成一团。
只听见西门笑边打边说道:“明日你到胭脂楼去一趟,二楼的第三间房有一个人在等你。”
我正要问是谁,卫士们已经走近,西门笑忽然一跃,只一纵,就纵出几丈开外,又追了一阵,直到他消失了踪影才罢休。
此时那卫士来到跟前,惊奇的说道:“想不到杨大人的武功居然如此了得!”
我故作气喘吁吁说道:“可惜他的跑功十分厉害,被他溜掉了。”
与卫士们一边走一边说,转眼又回到了路上,进了轿,行了几个时辰,便到了总督府门外。
那守门的士兵见是我,便抱拳说道:“欢迎杨大人,王大人正在解诗亭等候,请进!”见他们的态度与第一次见面时简直是天壤之别,心中暗喜。
入了府,转眼到了吟诗亭,只见王大人早已立在阶前,笑道:“杨大人,一路可辛苦了!”
我忙说道:“哪里,哪里。”
王大人满脸笑容,将我邀进亭内,命人端茶倒水,再不是上次来时的傲慢模样了。
我刚刚坐定,便听他说道:“老夫听吏部尚书钱大人讲,杨大人非常喜欢诗词歌赋,不知可有此事?”
我赶紧说道:“卑职常在闲瑕之时信手鸦,凑几句闲诗,聊以打发时光。”
王大人微笑道:“不知杨大人喜欢古体诗还是律体诗?”
我笑道:“古体诗与律诗都是科举考试的备考科目,卑职都不敢等闲视之。”
王大人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杨大人作格律诗时,是喜欢工对还是宽对?”
我笑道:“卑职以为,作文犹如作人,必须处处遵守法度,作格律诗虽说宽对无碍,但未免有推唐塞责之嫌,所以卑职作诗唯求对仗工整,不敢半敷衍了事。”
王大人连连点头,铭了一口茶,忽然发现我的袖上被剑划开的口子,当下惊道:“杨大人的衣袖这是......”
我赶紧说道:“刚才在半路上遇到刺客,幸好卑职会几下拳脚功夫,将那刺客打跑,才得已脱身。”
他连连拍手笑道:“好,好,想不到杨大人居然文武双全,着实难得,难怪钱大人对你褒奖有加。”
我笑道:“大人过奖了。”
王大人停了一下,笑道:“今日请杨大人来,就是为着你喜欢诗词歌赋之事。”
我心中疑惑,正要答话,便听他接下说道:“实不相瞒,老夫膝下有一女,心思倒是灵巧,喜欢养花种草,提笼架鸟,更喜欢呤诗作赋,弹筝唱曲,只是生性散漫,不喜拘于格律,着实教老夫头痛。前几****听说杨大人精于音律,十分欢喜,便央求我请杨大人多多给她指点。”说着,便对仆人说道:“去叫大小姐来吧。”
我心中狂喜,心里想道:“那个曹琨之言果然不假,等我回去,定要好好谢他一番。”
正想处便见一个女子从亭外进来,我定睛一看,惊了一跳,原来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督吏府见到的那位绝世美女。
此时见她似着意打扮了一番,比先前更是光彩夺目,美不堪言了。
正在想处,便听她款款说道:“见过杨大人!往后还望多多指教。”
我只觉得胸口跳得慌,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生怕一说出来就打结巴,便不敢开口,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倒显得落落大方,在一旁坐下说道:“前几日在督吏府时便见过杨大人了。”
我故作不知,说道:“哦?”
她微微一笑,说道:“督吏府李大人家的芸芸姑娘与我十分要好,她种了满院的奇花异草,引得我常常去她府中赏玩,帮她修剪枝叶,不巧那日却遇见了杨大人。”
她的声音真好听,她笑得真甜。
我的心跳得比跑马还快!
我正想得痴迷,忽然听见有人来报:“江南总兵梁大人到了!”
那王芙闻言,便往一后边一扇小门出去了。
片刻之后,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未罢,只见门外进来一个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官员。
王大人起身迎上前,哈哈笑道:“总兵大人,不知是哪阵风将你吹来了。”说罢命人倒茶。
梁大人眉目生辉,坐在茶几前,端起一杯茶,轻轻铭了一口,笑道:“本官奉兵部尚书贾大人之命,例行前往江南沿海一带巡查边关防务,路过贵府,特来探望王大人。”
王大人笑道:“岂敢当,岂敢当。”略停了一下,接下道:“但愿梁大人在敝府多待几日,咱们也好叙叙旧事!”
梁大人笑道:“不敢打扰,本官车马尚在府外,见过王大人之后就得起身了。”忽而一转眼望见了我,略略一怔,笑问道:“这位大人是......”
王大人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由吏部尚书钱大人提名,皇上御笔钦点的两江督察史杨大人!”
梁大人笑道:“本官也听说了,不过没想到杨大人竟有如此年轻英俊,看来钱大人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我赶紧说道:“总兵大人过奖了!”
梁大人又笑道:“想我在你这样的年纪,还不过是绿兵营的一名小卒,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哪。”
我赶紧说道:“梁大人太过自谦了。”
梁大人又笑道:“杨大人若有闲,不妨到敝府走动走动。”
我笑道:“改日一定前来拜见访!”
又闲聊了一阵,王大人便将我们请到客厅,用过餐,梁大人便起身告辞,出了府门。
等他走后,我也起身告辞。
王大人笑道:“杨大人若有空,不妨多来府上走走。”
我笑道:“这是自然。”说着就告辞,起轿回府。
一路上满心欢喜,转眼到了府内。
只见江子玉和凌羽早已回来了。
凌羽一见到我便说道:“大哥,这桩人命案果然与曹琨有关!”
我心里一惊,忙道:“可有证据?”
凌羽道:“这个曹琨万分狡猾,没有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