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带领水豹攻击小妖群,直杀得昏天黑地。小灵姐与小云对战期间,剑锋所到之处,身旁的小妖无不倒在倒下。忽听得人群之中女王叫声响起,只见二师兄蓝色水剑一剑刺在女王胸口,女王无力瘫倒下来。
“小月!……”李诗逸悲痛的声音响起,挣脱了拉住他的妖狐,跑到了小月身边。其他妖狐见此情景,大都吓破了胆,不敢上前,慢慢往洞口移去。
李诗逸跪在小月身边,抱起了小月,涕泗横流,说:“小月,你这……又是何苦呢?”李诗逸头埋在小月脸前,泣不成声。
小月慢慢的睁开眼,看着李诗逸,嘴角含着血却露出了笑容,说:“你也会为我流泪吗?”李诗逸点头,说:“会!当然会啦。”小月说:“诗逸,别再哭了,对不起,小月回不去了,小月放不下这些姐妹。小月对不起姐姐,我回去不知如何面对姐姐。”李诗逸哭着说:“你姐从来都没有怪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怪你。”“我也很想回去,我很想念姐姐,诗逸,你跟姐姐说,小月对不起姐姐,小月很想念姐姐。”“我会的,我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啊?”小月握着李诗逸的脸,安详的说:“我以前杀了很多人,我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不用伤心,以后好好对姐姐,让她做……做正确的事。“小月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哀声的说:“我想姐姐,我想回去……”小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虽无力,却转到了我这里,右手勉力抬起,却始终抬不起,尽力说道:“成,成功……成功……”我看她似乎有话要说,于是走到她身边蹲下来,说:“什么事?”“我,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姐姐是个好妖怪,你帮帮我姐姐吧!她真的是个好妖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见这小月临死之前话之恳切,能痛心悔悟,我怎么让她死的不安心?我说:“如果你姐姐真是一个好妖怪,能为人们带来福祉而不是祸乱,我一定会帮她的。”“好,好,谢谢……好……”小月轻轻点着头,动作越来越小,慢慢变僵了。
“小月……小月……”李诗逸头挨着小月的头,悲痛甚哀的说。而小月却不动了,再也说不出话了,他仍这么呆呆的抱着小月,深深的怀念。
我轻轻拍拍李诗逸的肩膀,说:“诗逸兄,请节哀顺变,谁也不想搞成现在这样。”
他只是闭上双眼,仍抱着小月。我对二师兄他们说:“我们先出去吧!”
这间石室门口转弯处石道中,小苗为我弄了些药粉涂伤口。我问:“诶,二师兄,你怎么也来了,而且还是和小灵姐一起来的?”
二师兄说:“哦,是这样的,我接了个任务,要去晖晤城办点事儿,晚上途径这里,见村中火光冲天,我前去查探,正好见小灵被一群村民围攻,于是出手相救。”
“哦,那真是太巧了。”
“咦?”我问小灵姐,“那陈二姐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张景细也突然抬起了她那天真的小脑袋,认真的看着小灵姐。小灵姐说:“陈二姐没事,我给她上了一点儿药,她正在山里树林中休息呢!”
“哦,那就好!”我转念又疑惑:“你们怎么会找来这里的呢?”
小灵姐说:“我们救出了陈二姐,然后往你们逃跑的方向来寻找你们,可是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们的身影,最后终于在树林边的草地上发现了蛛丝马迹,在一块石壁旁边,我们看到了一些脚印。但是仔细观察脚印的布局,发现不止四个人啊!观察脚印的脉络,我们推想你们一定被妖怪抓走了,就一路跟着脚印走来。进了妖狐洞,沿途有些守卫都被我们杀掉,把尸体藏好,然后我们继续在洞中寻找你们的下落。突然听到一声大喊:‘来人啊!他们在这里!快来呀!他们在这里!’我们离那声音较远,所以定然说的不是我们。看到妖狐都急匆匆往那边跑去,我们担心你们有危险,就赶快跑来了。”
“唉。”我说,“这次幸亏你们赶来及时,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我突然想到了洞中失踪的孩子,就问:“你们在洞中寻找,有没有找到陈家村失踪的孩子?”
小灵姐一脸哀怨,坐到了地上,从背上取下了一个包袱,这个包袱以前没有见过,而材质似这洞中纱帘的布料,想必是新做的。我说:“这是……什么?”
“想必是小墩……这洞中再无其他孩子,而只剩下这一副骨头。”小灵姐说。
……
良久之后,李诗逸出来了,抱着小月,慢慢向外走去。出了妖狐洞口,二师兄挥舞《水禛剑诀》,“刷刷刷刷”几块大石落下,将妖狐洞洞口封闭了。我们在洞旁山脊上找了块风水宝地,将小月葬了。
清晨雾气蒙蒙,微风荡漾。李诗逸跪在小月墓前,我们立在一旁。李诗逸的情绪稍有缓和,他说:“成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李兄尽管说。”我说。
李诗逸说:“其实我这次来,一来是劝小月改邪归正,二来是希望她能回去,助她姐姐一臂之力。”
“哦,刚才我也听她说要我帮她,不知事情的详细情况如何?”
“刚才你们三人逃走时,我拉住她,劝她,说明了她姐姐的情况。她姐姐就是天赐峰望月宫宫主——九尾狐。”
“九尾狐?”二师兄非常惊讶的说,“就是那天伦山脉的九尾狐?”
“正是!”李诗逸说,“怎么?这位师兄认识?”
“九尾狐这个名号,在我年少之时,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二师兄说,“我小时候,常听到大人们在一起讲故事,天下各类妖魔鬼怪都讲,讲到九尾狐尤其精彩,说她神通广大,又消灭了某个妖怪种群,又占领到了哪方森林。经常会有这样的新闻在人们之间传播,所以九尾狐的名号如雷贯耳。当时九尾狐名盛一时,基本上统治了整个天伦山脉,好像只边缘一些看不上的地方很少涉足。不过近几年九尾狐的影响力盛极而衰,领地范围缩小了,有关她的最新故事也少了很多。不知道是她自己变弱了,还是其他妖怪变强了,反正现在她的领地范围有所缩小,但是尽管如此,九尾狐依旧是一个不能轻视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