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脚印怎么会在二师兄的窗子旁?是出去留下的?还是进来留下的?难道二师兄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在我的窗子前偷看被发现后,为了不让人发现就往院子前面逃,然后假装刚刚从后山回来路过?不对啊!二师兄在后山练功,没人见他回到房间啊?就算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山回来了,他那时候并不知道我和小苗加入了门派,又怎么会来监视?他想来看看我也不必在这里看吧!直接从门口进来打招呼不就行了?我越想越乱,摸不着头脑,不如先回去睡觉再说。我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已是凌晨两点,我累的不行,倒头便睡。
一觉睡到了天亮,睡的死死的。朦朦胧胧间听到外面喧哗起来。小苗来敲我的门:“成功!成功!在不……起来啦!成功!”
“干什么?”我说。
“快起来,快点!起来再说!”
我回答:“好啦!好啦!我在穿衣服!”
“好,快点!”
我穿了衣服,开了门,说:“怎么啦!”
“掌门死了!他们都过去了,我们也快过去吧!”
“什么!……怎么会?”这一消息有如晴天霹雳,让我一时语塞,竟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难以接受。
小苗说:“他们都过去啦!我们也过去吧!”
我们出了院门,大师兄他们已经走远,我们小跑起来。沿途经过,也有很多人往那边赶去。
掌门师傅住的院子门口挤满了人,宽大的院子里面也挤满了人,人山人海,都没地方落脚,个个寂静沉默。我们在人群之中穿梭,来到了师父的卧室门口。卧室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师公和几位辈分高的人,还有大师兄、二师兄、小灵姐和长木,长木趴在师父身上哭,小灵姐跪在一旁哭,大师兄和二师兄也对着师父跪着。几位长老师伯在房内寻找线索。
师父倒在地上血泊中,身上穿着并不是睡衣,而是整整齐齐的道服,衣服上几道剑痕将衣服割出一道道口子,鲜血流出。而最致命的应该是师父胸口哪一剑,凝固的血液染红了衣服一大片。
几位长老师伯在房间中来回寻找蛛丝马迹,而师公坐在尸体旁的椅子上,老泪纵横,悲痛欲绝。
此时,门口进来一个人,后面有两个随从。此人满脸着急的样子,半跪下来对师公说:“师公,昨晚巡逻的任务由我主管,我再次向下面的组长确认过了,昨晚巡逻任务没有异常,的的确确没有外人闯入!”
师公面无表情,沉沉地说:“没有外人闯入,那就是家贼干的。”
家贼干的?我突然想到,昨晚大师兄半夜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难不成是大师兄?不会不会!大师兄不像是那样的人,昨天整个下午都在我们身旁,介绍门派的事儿啊!教我一点入门的武术啊!他对门派非常喜爱,特别是跟师公、师父,以及几位长老、师伯的关系都非常好。众弟子中,大师兄的武功虽不是最好,但每年考试也在三四名左右徘徊,而人缘却是众弟子中最好的,热心处事。下一代掌门指不定就是他了。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儿吧!但是他昨晚的确出去了,看来我有必要调查调查,弄清楚他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柳长老说:“家贼?……如果说是家贼的话,这位新来的曾成功倒是非常的可疑。”柳长老指着我。
大家都扭头过来看着我,一副惊奇的表情。师公忙问:“老柳,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说?”
柳长老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的说:“昨晚半夜,我起来方便,突然听到后门有一声轻轻的撞响,我急忙跑过去查看,发现这位弟子居然大半夜的在我的后门出现,我本来并没有多疑,现在看来,的确有必要确认一下。”
师公看着我,不敢相信又急切的问我:“成功!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柳长老突然抖出了我,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事儿不是大师兄做的,但是大师兄半夜出门的确可疑。我想不如先不供出大师兄,待私底下搞清楚再说,免得搞的现在说出来大家错怪好人。于是对师公说:“师公,弟子昨晚的确是出来了,并且来到柳长老的后门,但是弟子的确没有杀害师父,一来我与师父无怨无仇,二来以我的武功,跟师父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怎么可能杀死师父!”
师公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对,凭你根本杀不死贤松。而且为师也相信你不会那么做。”
柳长老说:“那你鬼鬼祟祟地半夜不睡在干什么,必须交代清楚!”
师公想了想,也对,这也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不能轻易就这么断了。他说:“成功,说吧!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心想,把跟踪大师兄的事儿说出来以后,以后还怎么面对他,这件事儿还是要跟大师兄私下弄清楚,免得说出来以后大师兄有理也说不清,大家一定都怀疑他,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对师公说:“师公,弟子昨晚出来的事儿的确与师父的死无关,有些事儿还待弟子确认一下,如果真与师父的死有关,弟子一定会公之于众。师公,请相信我,师父绝对不是我杀的。”
此时,师公站起来,满眼含着泪水,双手捏住我的胳膊,说:“成功,为师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此事关系到我儿性命,就算一点点线索,你也要告诉我,就算我这把老骨头求求你了!”
师公恳切,言语里充满了悲伤,从他眼里看到了对儿子的感情。我想:必须得说了。我说:“昨天晚上,因为曾有人在我窗口偷看之事,让我思来想去睡不着觉,不知不觉到了半夜,我正想睡,突然听到外面有谁的房门打开的声音,我起来看见大师兄半夜出了门,就跟了上去。后来不小心跟丢了,我初来此地,对环境不熟,就迷路了。走着走着走累了,找了个门槛坐下来休息,哪知正好是柳长老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