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九星打开两瓶啤酒递过来：“杨哥这位是？”
杨平接过来给侯斌一瓶：“这是我姐夫，侯斌，医生。这位是马九星。”
马九星和侯斌握手：“姐夫好，嘿嘿，我正一个人难受呢，那帮人不仗义，刚开始还陪我来，后来就不好好陪我来了。”
杨平看看台上，问：“小鹿不在？还是等会儿才唱？”
马九星拿着手持瓶碰一下：“刚唱完，休息一阵。来杨哥，姐夫，我敬你们一杯。”
杨平碰一下喝了，开导：“小马，你这样天天来追小鹿有意思么？我看小鹿好像对你不是很感冒。”
马九星笑得苦涩：“她总说我们是纨绔子弟，不着调。”
杨平帮着分析：“你看啊，一个女孩儿要对你们这样的纨绔说这种话，要么就是真好，要凭自己闯出条路，看不上你们。要么就是嫌你们档次低。但就我看小鹿真不错，没什么坏毛病。不然一般夜场的女孩见到你们这样的还不飞着就贴上来了。”
马九星不爱听，翻白眼：“这话怎么说的，杨哥，我怎么就是纨绔了。我家里都是普通做小买卖的，我自己在京北打拼了这么多年，做健身器材起家的，从小就喜欢车，挣得点儿钱全花在车上了。我们这个圈子都是爱车的，而且没有一个是衙内。都是自己做起来的，你说一点儿没家里帮忙也不现实。但我们和那种每天只知道作的二代还真不一样。”
杨平点点头：“嗬，那我还真的敬佩你们，你们比我强。我听说你们都是开跑车，悍马什么的先入为主了，对不起啊。那我估计小鹿和我是一个感官，我想想啊，怎么才能改变这个看法……”
侯斌在一边搭腔：“约她去你的店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马九星苦着脸：“我没店啊，我就是跑业务拉提成的。”
侯斌眉毛扬扬：“嗬，你这业务提成够高的。这没关系谁信？”
杨平点根烟，把烟盒推过去：“抽烟，你为什么喜欢小鹿？”
“这有什么为什么？就是喜欢喽，”马九星提起小鹿满脸的幸福，“杨哥，有时候我就想，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家里，我躺在沙发上，小鹿在阳台上唱歌，真是最幸福的事。”
杨平出主意：“你既然业务能力这么好，为什么不帮她拓宽一下路，找间唱片公司签约？你们圈子里有没有做这方面的?要不你请她一起进藏呗，就当采风。”
马九星嗫喏：“杨哥，那啥，我不是负责后勤么……”
“负责后勤怎么了？”杨平没明白。
马九星附耳过去：“我负责联系姐妹……”
杨平玄乎吐血：“我去！那你还装什么情圣?!你配不上小鹿，别惦记了。”
马九星急眼：“又不是我要，我只负责联系，我可是为了小鹿守身如玉的。真的杨哥。”
杨平缓缓吸口烟，眯着眼斟酌：“你的话我能相信吗？”
“那必须的啊，我要是骗人天打五雷轰。”马九星起誓。
“那这样，”杨平决定帮他一把，“一会儿小鹿来了我帮你约她。前提是这次你要晃点你那几个哥们儿。临出发你告诉他们姐妹爽约了，怎么样？不然就是小鹿答应跟着去，见到你们的嘴脸也得立马打道回府。”
马九星想想，狠狠心：“那行！哥们儿就是用来出卖的，杨哥那你一会儿一定要约到。”
杨平思考一下：“嗯，你真没想到帮小鹿梦想成真？”
马九星叹口气：“我倒是真心想帮她实现梦想，即便成不了我女朋友，我也愿意去帮忙，可我不认识那个圈子的人。”
一会儿小鹿过来打招呼：“杨哥，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怎么想起来过来了？”
杨平呵呵笑：“我和我姐夫过来听你唱歌的，来坐坐，还有事儿想跟你说呢。”
小鹿坐下给侯斌问好，马九星拿瓶热橙汁递过去，谄媚：“鹿鹿，来喝点橙汁儿，润润嗓子。”
小鹿撇撇嘴接过来：“谢谢你了。能不能不叫的这么亲切？”
马九星讪笑。
杨平盘道儿：“小鹿，你过年不回家？”
小鹿吸口橙汁儿点头：“买不到票，也就懒得回了。刚才还给家里人拜年呢。”
杨平也点头：“哦，小鹿家哪儿的？”
小鹿笑：“我家在西广梧州，怎么了？”
杨平继续：“嗯，是这样，我说这个事儿是有些冒昧了，但我想这事儿从我嘴里说出来要比从小马嘴里说出来靠谱。我们组织了个车队，打算初四进藏，绝对是那种积极向上的。车子条件非常好，有八辆车，我想正式邀请你参加，就当去采风嘛，小马也会去。当然，你不用考虑小柳的面子，好好想想，回来还可以顺路回趟家。恩，安全问题我保证，你考虑一下，只要我们没出发随时为你保留位置。”
小鹿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瘪瘪嘴：“杨哥，我当然相信你了，小柳都那么相信你。她去不去？”
“小柳？”杨平呵呵笑，“她是去不了，那么多事全要靠她筹备呢。能睡个囫囵觉就不错了。”
“我这儿也去不了啊，和酒吧有合同的。”小鹿惋惜得很，看得出真想去。
马九星拍拍胸脯：“这好办，猴子是我朋友，我说话他还敢不听？”说着叫过服务员，“玲玲，去把你们老板叫来。”服务员应声去了。
小鹿埋怨：“哎呀，谁让你去叫了，我还没想好去不去呢。”
不一会儿，一个瘦瘦的年轻人过来了：“马哥，怎么了？酒不够？”
“来来坐下说，”马九星拍拍他旁边的沙发，“小鹿我说了啊。”小鹿没吭声，看是默认了。
“是这么回事儿，我们想邀请小鹿初四去藏区采风，你这儿……”马九星看来还是挺有威信的。
猴子皱眉嚷嚷：“我说马哥你也太不厚道了，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也不言语一声，早说我安排安排也跟着去啊。”
马九星鄙视：“就你那小polo还能进藏？我们这次是一水儿的悍马。”
猴子咽口吐沫：“呃，那我去不了，要是早的话我安排一下还能跟着去，现在来不及了。”
马九星不耐烦：“得得，我说你了吗？我问你小鹿的事儿呢。”
猴子点头赔笑：“小鹿要去啊，那就去，机会难得，我这里随时欢迎回来。”
马九星拍一把猴子：“仗义，那小鹿要是去初四就不来了，万一不去……”
“不去还跟我这儿唱，小鹿的嗓音很独特，很受欢迎。”猴子痛快地应承着。
猴子忙去了，小鹿左右为难：“杨哥，你说我去不去？你们都是男的，我一女的跟着不方便啊。”
杨平哈哈笑：“要我说就去，他们头儿的妹妹也会跟着去，你俩正好做个伴儿。”
马九星眼睛瞪得老圆：“啊？苏敏也去？那曾小宝还活不活了？”
杨平嘿嘿笑：“管他呢，那都是家务事儿。”
小鹿想想，踌躇：“杨哥，那我考虑考虑，即便去也还有很多事儿要办。”
杨平点头：“恩，是得好好考虑。还有三天呢，不慌。”
该小鹿唱歌了，这次她弹着吉他唱了首《飞走了》，委婉动听，侯斌都忍不住鼓掌。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蒙蒙亮了，二人悄悄进去，侯斌在后罩房随便找了一间睡觉了。杨平精神得很，没人陪他聊天，就躺在床上那黄金版M9过瘾，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杨平睁开眼天已大亮，臭宝正做在罗汉床边玩M9呢，熟练地很。他在家玩仿真q玩得太多了，下弹夹，上膛，空仓挂机，上弹夹，复位，瞄准爸爸的头。
杨平全身寒毛都炸起来了，这要是给脑袋上来一枪不知道能不能修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