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奇和惜月一路无语,就这么走着,可是惜月总感到炎奇在用眼角的余光瞟自己。
“你在看什么?”惜月忍不住开口问了。
“没什么,就是发现原来你也是个大美女,怎么上学的时候我就没发现呢?”
“…………”惜月嘴上没说话,不过心里却有些窃喜。被别人夸奖,特别是被一个原先瞧不起自己的人夸奖,这滋味还蛮好的。
“话说你是怎么认识盟主的?”果然,炎奇最关心的还是盟主的事。
“我在联盟工作,就认识了。”
“骗人!就你这样?在联盟工作?你打死我都不信。我赌一个银币,你在说谎。”炎奇打心底里还是歧视惜月。
惜月也懒得辩解,不信就算了。
“盟主居然会这么保护你,真是想不通!”炎奇自言自语。
“保护我?他怎么保护我了?”惜月莫名其妙。
“哦!”炎奇讥笑着说:“我忘了,你这个魔法白痴是感觉不到的!盟主可是为你施加了光明守护。不知道你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盟主这样的保护……”炎奇仰着头大步走着,一回头发现惜月落在了身后,她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不走了。
光明守护,惜月悲哀自己感觉不到。可是她是知道的,这种魔法要消耗巨大的魔法能量,盟主居然这样来保护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保护自己?这让惜月想起了枫哥哥,对枫哥哥,她是心怀感激的。可是对盟主,她却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只是现在,她好想叫他一声羽,不是盟主!不是少爷!是羽!她想叫着他的名字,告诉他,用不着对自己这么好……
“再呆在那,我就把你丢下了!”炎奇喊道。惜月抬起头,快步跟上去。
之后因为刮风沙了,所以他们走的很快,到达木屋的时候惜月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最后一段路他们是疯跑回来的。
“你看你,身体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炎奇推开门,把惜月推进去,“我就送你到这了,我走了。”
“啊!惜月,你怎么会来?”屋里的阿斯老师一见到惜月立刻吃惊地大叫起来。
“老师!我可算找到你了!”惜月开心地抱住阿斯老师。
“哦哦,你是怎么跑来的?”
“是盟主带我来的。”
“哦哦哦,那很好!”阿斯老师扶扶差点掉下来的眼镜,“不过,我的好学生,你来这做什么?”
“当然是来跟着你进行野外实习的!”惜月毫不犹豫地回答。阿斯老师脸色一沉,转身坐回椅子上。
“阿斯老师,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保护自己……”
“你怎么保护自己?”阿斯老师叹气,“你只会给我添麻烦。”阿斯老师一直像一个欢乐的老小孩,惜月很少听到他叹气,他现在却这样唉声叹气,心里一定有很大的压力。
“老师……”惜月不是想逼老师,只是……
“既然是盟主带你来的,你还是回到盟主身边去。他绝对可以保护你。你别跟着我!”阿斯老师站起身来,推开门,极速离开了木屋。
惜月不可能跟得上使用了魔法的阿斯老师,她只能对着门外焦急地大喊:“老师!外面在刮沙尘,你要去哪啊?”可是老师已经消失在沙尘中了。
惜月垂头丧气地爬在桌子上,感到十分沮丧。忽然,有个人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背,“你是阿斯的学生?”
惜月回头一看,原来是联盟的另一位医师,也是阿斯老师的好朋友。惜月站起来向这位前辈问好,她刚才光顾着和老师讲话,居然没看见这位医师!这位医师一直都在小屋里看守被石化的矿工们。
“阿斯有时候挺固执的,他从来没有带学生出来实习过。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老师的第一个学生发生了意外吧。”
医师点点头,“阿斯这个心结啊,多少年都没有放下,他一直背负着愧疚感。”他为惜月倒了杯水,“也许你能帮帮他。”
“你这样觉得吗?”惜月满怀希望地问,“我该怎么做?”
“他应该去采集最后的三种材料了,你不想跟着去吗?”
“当然想。叔叔,你能告诉我,到哪能够找到他吗?”
医师挥挥手,犹豫了一会,“可能会有危险,这里……毕竟是野外,而且只有你们两个人去虽说附近也没什么厉害的魔物……嗯,还是不太让人放心。”
“没有关系!”要是怕危险惜月就不会主动要求参加野外实习了,再说她还想帮助阿斯老师解开心结,不冒险怎么可能?“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试试!”
医师看惜月如此坚定,很欣慰,“这是我们研制出的石化解药的配方,其他材料都从基地紧急运来了,只有最后三种,是火树谷本地才可以采集到的特有材料。他应该先去采集前两种了。你看看。”
惜月认真的阅读了配方,剩下三种分别是火焰花、火树皮的香气和黑红岩。火焰花是长在火树上的的花朵,跳跃的小火苗一般,却一点也不烫。火树的树皮拥有一种很特别的芬芳,但是特别淡,必须扒开树皮才能闻到。而黑红岩,惜月没见过,听说是在地下深处才能找到,非常不容易辨认,混在普通岩石里几乎无法区分。
惜月看完配方就心里有数了,她已经知道要去哪里找老师了。火树是火树谷的特有植物,它们总是零零散散的分布,不会成片生长在一起,但是火树在谷里几乎随处可见。在矿场东边的那片小树林里一定混杂着几株火树,那应该是离矿场最近的有火树的地方了。
惜月拿起一个背包,装了一些野外必备的用具,就打算出发了。那位联盟医师作为阿斯老师的朋友,也希望可以帮帮忙,于是他用疾行将惜月送到了树林里。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必须回去看着那些石像,防止发生意外。”
“我自己可以,谢谢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