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寐影魔堡之后,悬铃顺理成章的住进了这里,成为了魔将中的一员。她好像轻车熟路一般对这里了如指掌,根本无需什么适应便顺利的融入了魔界的生活。
惜月看着悬铃和妖雪说话时的平静表情,越发觉得不对劲。要不是悬铃的模样没有变,冷淡的性格也没有变,惜月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她根本不像是悬铃,而是一个在这里土生土长的魔将!
惜月在吃饭的时候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悬铃,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嗯,”悬铃嚼完嘴里的饭菜,“我一直都住在这里,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她抬头看看惜月,“惜月,你干嘛总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惜月心里一沉,一直都住在这里?悬铃的记忆绝对出了问题。惜月用质疑的眼光望向坐在上座的尊,尊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淡笑,并没有理会惜月疑虑的眼神。
惜月为了悬铃的事十分的不开心,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但是她大概知道了。悬铃的记忆被更改了!她把联盟当成自己的敌人,而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家。惜月唯一庆幸的是她还认得自己,还把自己当朋友。
惜月时刻关注着悬铃的状况,她为悬铃的处境着实感到担忧。影威、妖雪,他们表面上对悬铃很友好,可实际上压根没把悬铃当作自己人,跟悬铃交过几次手的妖雪更是对她相当记恨。可是悬铃对这一切都不知情,还真的按照自己虚假的记忆,把寐影魔堡里的魔将都当作了伙伴。
果然,没过两天,惜月担心的事就应验了。
在悬铃与妖雪的实战切磋中,悬铃一举击败了妖雪,明明两人的魔力值不相上下,可悬铃却以绝对的优势击败了妖雪。妖雪不服气,嫉恨的捏紧了拳头,一双勾人的凤眼暗藏着阴险的心思: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给我等着!我很快就会让你好看的!
悬铃并没有察觉妖雪的嫉妒,她觉得这不过是一次很平常的实战训练,输赢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妖雪也没有把她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可是当晚,悬铃在魔堡的休息厅里快乐的跳着热辣的街舞的时候,妖雪找到了她。
妖雪很讨厌悬铃跳街舞,不止是因为音乐声音太吵,还是因为悬铃的街舞跳得太好,酷炫、华丽、引人注目,把别人对她的关注也引走了。可是妖雪这次一见面就夸了她一番,说她的舞跳的有多么多么的好。
街舞是悬铃最喜欢的爱好,听到别人的夸奖心里当然美滋滋的。妖雪趁着悬铃高兴,很快引出正题,“不过你就一个人在这里跳,多没意思。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悬铃来了兴趣,听妖雪的意思那里好像有很多条街舞的人。
妖雪温柔的挽起悬铃的手,神秘的一笑,“来了就知道。”
妖雪带着悬铃来到一个古旧的大门前,魔堡里有很多的奇奇怪怪的房间,这个房间看样子已经有段时间没人进去过了。
妖雪用手指轻轻一点,沉重的大门伴着恐怖的吱呀声自动敞开了。悬铃跟着妖雪好奇的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悬铃怀疑的问,“这是什么地方?”黑暗中,没有人回答她,她只感觉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悬铃一个踉跄,等她站稳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亮堂起来,身后的门却同妖雪一起消失了。
悬铃好奇的环顾四周,竟然有一大群的宝箱怪围了上来,他们一个个长大了嘴巴,看样子饿了很久了。悬铃吃了一惊,慌忙对付起来。
宝箱怪的数量很多,防御又太过**,悬铃很快就被逼进了角落,她气愤的大叫:“妖雪,你在哪里?这是怎么回事?”可仍旧没人回答她。
悬铃只得继续后退,忽然,她的脚下一空,一下掉进了另一个奇怪的空间,暗淡的光线中悬铃看见了七八只尸树怪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悬铃吓得撒腿就跑。一只尸树怪她都难以对付,何况是好几只!
悬铃找不到出口,慌不择路的疾驰着,她不断的被各种魔物追击,不断的掉进机关陷阱中……她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小白鼠一样,在这个充满了危险魔法的迷宫中拼命的奔跑,被人耍弄!
她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惊吓、恐惧、魔斗让她的体力耗尽,筋疲力尽。“救命!”悬铃无奈的求救,她无力靠在墙边,头晕眼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只马头恶魔朝着她撞了过去,悬铃被撞飞了老远,摔在地上,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当悬铃醒来的时候,睡在了自己床上。尊把她给救了回来,惜月一直在照顾她,她没有受伤,是累的昏倒了。
“那个地方好恐怖……”清醒过来的悬铃一想起那个地方就心惊胆战。
“别怕。”惜月用手巾擦去她脸上的冷汗,“你该小心的是妖雪。她是故意把你关进死亡训练场的!”
死亡训练场是寐影魔堡里专门以死亡来训练和淘汰新人的场所,里面所有的魔物和机关都是人为控制的。
“可恶!”悬铃愤恨的摔了杯子,“原来她是个这么阴险的小人!”
在悬铃醒来之前,影尊已经严厉的责问了妖雪,虽然她大呼冤枉,说什么不过是闹着玩玩,不会出人命的,但是影尊还是把她关进了禁闭室,要她好好反省。
几天以后,尊吩咐陵陪同悬铃前往千屈城训练。影尊了解妖雪的心思,她不会这么罢手的。为了防止同样的事再发生,暂时让悬铃离开会比较好。
惜月很不放心,但是她也知道悬铃去千屈城比在这里安全多了,而且有陵陪着她,还是很有保障的,至少陵不会害她,也不会让别人害她。
可是惜月的心情还是没有轻松下来,她好像开心不起来。自从悬铃来到魔界之后,她好像就总是在忧愁烦恼,一直都是这么闷闷不乐、抑郁寡欢,连笑容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