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哥哥你醒啦!”凌醒来的时候,胧月就守在他的旁边。这应该是今天自己第二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凌揉了揉太阳穴,反复从昏迷中醒来的感觉并不好受。
“哥哥,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嗯,好像是的。”凌握了握拳,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我也能看见你了。”凌一边看向胧月,一边准备起身,身下这张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黑床柔软的异乎寻常,但凌总感觉浑身上下哪里不太对劲。低头一看,自己全身只有一块不知名材质的黑布遮体,风吹过凌光滑的后背,炸得凌背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吗。”胧月看着凌脸色有些不对,目光关切地问道。“没有,只是刚刚醒来期身体还有些不太适应。”凌按下心中的尴尬,总不可能现在去问妹妹“是不是你把我脱了个精光”这种问题吧。“我们现在这是在……”凌问道。
“哦,这个事比较复杂,哥哥你听我和你慢慢说哦……”面对哥哥的疑问,胧月把她所全部知道的事情通通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凌……
“这么说来我妹妹还在这里认了个弟弟,千岁是吧,名字很有意思啊!要是小怜遇到了这个千岁,估计你这个姐姐会被烦死吧?”听完胧月的讲述,凌大概了解了发生了什么。对于千岁,从胧月的描述中,以及让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和视力的行为看,品行应该不坏,只是这古灵精怪的性格比起家里那位爷,估计是只强不弱。“然后呢,他叫你退到殿外之后他到哪里去了?”凌问。“千岁他说他要把怜也带到这来,然后他就说要我退到当时我和怪力对抗的那个地方等他的好消息。”胧月看向千岁所在宫殿的方向,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她倒不是怕千岁怎么样,他担心的是爸爸,一无所知的他会不会被千岁伤到,要是爸爸有什么闪失……那是胧月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了。凌将胧月拥进怀里,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了。
千岁静静地坐在大殿中央的石椅上,穹顶上缓缓流转的星河倒映在他粉金色的眼眸之中,胜券在握地凝视着面前的虚空。
外界,荒莽的神力改变了原先对水蓝色屏障以点破面的霸道攻略,转而采取另外一种慢慢渗透的策略,这样最为保险,不容易伤到水蓝色神力的主人。而面对千岁的神力,官恩阳却是束手无策,荒莽的神力虽然霸道,但是对于自己的神力竟然莫名其妙地有着极强的亲和力以至于自己的神力在面对荒莽神力的时候都无法真正起到阻拦作用。就像是掉入雪中的火炭,官恩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撑起的屏障一点一点消亡坍塌。终于,怜所在的那朵巨大的莲花也和旁边的梅花一样,同样璀璨的金光冲天而起,那些溃散的水蓝色神力也是化作一点点星光,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官恩阳颓唐地瘫坐在地上,看来自己真是不如从前了竟然弱成这样。官恩阳抬头,朝面前三团金光看去,虽然和预期的不一样,官恩阳心想,但也许这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吧,官恩阳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窗外,金色的阳光透过镂空的床帘洒在了男孩的脸上。微风吹起窗前的流莎轻幔,阳光便像水波一样,粼粼的金色在男孩带着些许柔弱的脸上荡漾,画面安静而又美好。男孩翻动一下身体,牵引着身下柔软的法兰绒渐渐蜷缩又徐徐舒展开来,就像是睡梦中的小猫此起彼伏的呼吸,令人不忍去搅乱他美妙的睡眠。怜缓缓睁开眼,刺眼的阳光令他忍不住伸手去遮挡透过来的光线。我这是在哪儿?怜一边从床上爬起下床,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你终于醒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响起。怜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去,一道暗金色的虚幻人影逐渐凝实,阳光照射在男人的身上,露出坚实有力的肌肉和雄壮的身躯。他脸上巨大的竖瞳喷吐着赤光,怜惊骇地往后退,全身下意识地紧绷,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站着的男人脸色惊疑不定。
现在面前的男人正是曾将胧月三人逼至绝境的巨人之王泰坦。“你……你想干什么”怜的声音有些颤抖,暴露了他心中对泰坦的恐惧。
泰坦向前一步,怜不自觉地想向后褪去,但令怜出乎意料,泰坦竟然朝着自己的方向单膝跪下,那一副狞恶的样子被现前彻头彻尾的恭敬完全取代。
“尊敬的主人,您准备好了么?”泰坦低下硕大地的头颅,等待着怜的回应。
“准备……准备好什么?”怜一时有些懵,原本刀剑相向的强敌现在莫名其妙地叫自己主人,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是被那个叫什么刻尔伯洛的地狱三头犬给……怜下意识地想要掀开衣服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早就是是片缕不挂。泰坦就这样贵在赤裸裸的自己面前,怜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他赶紧从床上扯下一块布裹在自己身上。“主人其实没有必要对我遮遮掩掩的,”泰坦没有抬头,“您的灵魂目前就寄托在我的神脉之上,我们灵魂相连,也就是说,关于主人您的一切,我都清楚地明白。”
“咳咳……”怜象征性地咳嗽了几嗓,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露出红地发烫的耳朵,“好了好了,看样子你现在并没有想伤害我不然你早就动手了……”
“主人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泰坦一听到自己要伤害怜时,立刻由单膝跪地改为双膝,整个身躯匍匐在怜的脚下,看的怜目瞪口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