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的悬崖,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昆刀四人,是从哪里下来的呢?
为今之计,只有慢慢地搜寻出口了,时间还很充分,刘云心中并不着急。
运天道法的总纲部分,刘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只是,关于这部功法的理解,一直无法深刻下去。
这一部炼体心法,似乎并不仅仅是炼体那么简单,刘云自从第一次背诵它,就有这一种直觉,只是,它到底是什么,却没有一点头绪。
当昆刀施展的那一道巨大掌印笼罩刘云的时候,刘云脑海中,不由得运转起运天道法来,似乎,在那一瞬间,一个灵动的念头,闪现出来。
当刘云想去细细品味的时候,却发现,那念头,已经沉寂无声了。
看来,那一份意会,只能等以后慢慢领悟了。
日子在修炼中,一天天的过去,刘云除了每天的修炼外,就带着糖糖,到处寻找着。
可是,半年过去了,出口,一直还没有找到,难道,真的要困死在此地么?
距离严冬,怕是不远了吧,刘云都不觉烦闷起来,“这里真是一处绝地啊,难道自己就这样被永远的困在这里么?”刘云郁闷地斜躺在山崖上。
难道这里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不对,那些石室,很明显是后来建造的,特别是东方的那几间!
自己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地方呢,刘云闭着眼睛,心中,慢慢想着那几处石屋内的构造来。
那些石屋,那些祭台,那些材料,那个凹槽。对,凹槽,刘云想到这里,突然跳了起来,身边懒懒躺着的糖糖,被他突然的举动,吓的爬了起来。
凹槽,天上的光,哈哈,刘云大笑起来,朝糖糖大喊着,“贪狗,我们可以出去了!”
糖糖闻言,龇牙咆哮着,朝刘云发出一片风刃,似乎在抗拒刘云喊它为贪狗!
原来,自从在石室内没有寻找到好的宝贝,糖糖一直闷闷不乐,以至于,后来找寻到的那两块黑色金属,都被它当成了宝贝,一直霸占着。
糖糖发出的风刃,已经变成了成片的覆盖,只是它哪里会真的用尽全力。风刃轻轻飞来,被刘云一个步子,闪避过去。
风雷步,经过半年的修炼,跨入了初窥门径的地步,踏风寻雷,迅疾无比,威力非凡,只是消耗,还是一般的巨大啊。
刘云相信,自己的速度,哪怕是炼体四阶的存在,也追不上自己,只是,能持续多少时间,就另当别论了。
半年来,糖糖的身体,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高大的身体,居然渐渐消瘦起来,只是,那一身的毛发,渐渐变成了金黄色。
额头,居然生出几道淡淡的纹,小小的风狼,渐渐朝虎王的外形靠近着,时常抖擞精神,倒也威风凛凛,颇有王者之势。
距离月圆之夜,越来越近了,刘云的心,也渐渐变得忐忑起来,而身边的糖糖,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时不时地,低声吼叫着。
脚下,那堆积的枯枝和兽骨,已被他们清理了个干净,在那里,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孔洞。
那孔洞呈八角形,深约一尺,孔洞的壁上,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构成,通体乌黑,透着一股股冷意和沧桑感。
在孔洞的底部,有一口巨大的玉碗,晶莹剔透,和孔洞连为一体,,碗底及碗壁上,分别雕刻着文字或花纹。
这些文字,和那些石屋墙壁上的文字,十分相似。
刘云抬头朝天上看去,雾蒙蒙的一片,暗暗祈祷起来。
这片雾气,似乎只有月光,才能穿透进来,或者,到了夜间,这些雾气都消散干净了吧。
圆月之夜,终于来临了。
看到月华泄地,刘云躁动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抱着糖糖,坐在那孔洞旁边,准备好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刘云和糖糖,静静地,等待着,月的升起,夜,十分安静,只有两颗砰砰跳动的心,在夜空里,分外响亮一些。
当如水的月光,洒在身上时候,刘云和糖糖,都兴奋起来,身体微微颤着。
似乎,有一些凉啊,刘云不由得抱紧了糖糖,彼此温暖着。
月光,照射在峭壁上,又折射着,整个悬崖都沐浴在其中了,崖壁上的树木,影影绰绰。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光渐渐地朝那八角形孔洞内照射去,那孔洞似乎在慢慢地吸收着,孔洞里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有如液体。
终于,孔洞里的玉色巨碗中,也被月光全部覆盖住了,那玉色的巨碗底部,渐渐地泛起了光芒,一片光明,从玉碗中涌起。
这一片光明,此刻,比天上的月,更加明亮一些,渐渐地笼罩,通体黑色的孔洞壁,颜色也慢慢变浅了,逐渐变成了玉色。
光明超越孔洞,朝天空蔓延,与月光完全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月光,哪里是巨碗透出的,那一片光明。
圆月,终于高悬于头上了,那巨碗的光明,也在这时候光华大作起来,光明凝成了实形,一道道,变成了一根根,如触手般的线,朝上伸着。
线,密密麻麻,渐渐,凝结成一根虚幻的玉柱,从碗底悄悄上升,一股远古的气息,伴随着巨大的气势,蔓延开来,让人不由得要扑下身来,顶礼膜拜。
刘云和糖糖,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宛如梦中。
光柱慢慢地与孔洞齐平了,刘云一把揽着糖糖,扑了上去,光柱十分粗大,将刘云和糖糖慢慢托起。
光柱,慢慢升腾,刘云的身躯,仿佛玉化了一般,扶摇,直上!
时间,过的很慢,焦急的刘云,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害怕,患得患失起来。
还好,崖顶终于可见了,远方的树梢,也出现在眼中,这一刻,刘云突然想大声狂叫。
光柱慢慢悠悠,总算升到高于崖面半人高,就在这时,它突然停了下来,刘云和糖糖,猛地朝前窜出,都齐齐地,趴到大地上。
两道声音,突然迸发出来,震得不远处的树叶沙沙,一片片从枝头飘落,时值子夜时分,这突然的叫声,穿透到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