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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高考结束的那个夜(上)

夜,是黑的;夜,也是宁静的。白天的喧嚣太多,它混浊了我的双眼。想寻找一条清澈的小溪,因为我想看一看那清澈见底的美丽。我不愿让灰尘遮盖了我的视线,我只想我的心看到的都是纯洁的色彩。

但,脏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它们透过你的眼,你的耳,你的心,污染着你的躯体,甚至不放过你的灵魂。我哀伤的看着这些脏东西,它们都有一个名字,叫做人。

可是,它们是人吗?显然,不是。

因为我弹奏的天琴让鸟兽花草都能沉醉,可这些“人”却无动于衷,只是抢夺着两种名叫利与名的面包,却浑然不觉那面包果酱下隐隐露出的霉。

继而,这些奇怪的“人”吃掉了名利的面包后,满身腐臭的将视线看向了聚集在我身边的鸟兽,贪婪的目光直射那些可爱的花草。

是的,我愤怒了。这些美好的事物是我的全部,是我的朋友。而我,不仅仅只是一名琴师,更是一名战士。于是,我毫不犹豫的燃烧着我的小宇宙,拨动着G弦,发出了强大的攻击音波。

在天琴的强力音波下,那些“人”摇摇欲坠。紧接着,他们竟脱掉了身上的皮,露出了他们丑陋不堪的外形。

原来,我的周围竟全是恶魔。

----天琴座圣斗士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6月8日下午七点,天色微暗,夜即将到来。曾阿牛一脸茫然的躺在小床上,整个人还依旧沉浸在刚刚结束的那场高考之中。

今晚的班级聚餐,曾阿牛最终还是选择不去。而这也是必然的,因为他有他自己的原则。何况,两天的恶战掏空了他的精神和体力,这时的他再没有任何行动的力气。

过了许久之后,吹过来一阵暖风。不知为何,这股暖暖的风让阿牛突然想到了萍。于是,阿牛的心情猛然变的格外烦躁。

刷的一下子,阿牛从床上起来,站起了身子,直挺挺的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客厅里,曾阿牛的母亲一直看着电视,一部弯弯的电视剧《再见阿郎》。

见阿牛出来,母亲立刻高兴的说道:“儿子啊,今晚吃什么菜?要不就随意点,喝点稀饭得了?”。前两天,曾阿牛的母亲已经从阿牛那里得知了他不会去参加今晚班级毕业聚餐的决定。开始,她以为那只是个玩笑。直到此时,她终于明白,这个好像还真不是什么玩笑。

不过,儿子不想去就不去吧。高考这么累,是的好好休息才是。心里这么一思量,阿牛的母亲便没有让他的外婆急着做饭,而是决定等阿牛起床之后再说。

“妈,外婆,外公,咱们今晚出去吃猪肝面吧。我请客!”,想到经常吃的那家猪肝面,曾阿牛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坚定的说道。

既然儿子有心情吃饭,阿牛的母亲便意识到,经过这场人生大考后,他的儿子还算是保持了一个正常的样子,这让她非常的欣慰。

“没疯就好,没疯就好”。阿牛的母亲庆幸的嘀咕道。就在刚才阿牛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阿牛的母亲刚好看到巴蜀电视台放着一条关于高考考生跳楼的新闻,还不止一个。而且,还都是些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时间都是中午。

想起儿子上午考完试说的“这会儿肯定有人排队跳楼!”的话,阿牛的母亲浑身一个哆嗦。

“为什么教育非得搞到这种地步呢?”,阿牛的母亲无奈的叹息道。

带着外婆他们,吹着舒适的凉风,曾阿牛一行朝着下方的街道走去。而在阿牛的左侧,便是北高的校园,那个他拼搏了三年的地方。

大约十多分钟后,曾阿牛来到了他经常光顾的那家面馆,十分爽快的叫了四碗面,付了钱,和外公外婆还有母亲愉快的吃起面来。香喷喷的面条,火候精致的猪肝,这家面的味道还是那样的好。

吃到中途的时候,曾阿牛的母亲突然问了一句。

“儿子,今晚不去聚餐,你后悔吗?”

曾阿牛夹起了一片猪肝,右手略微有些颤抖,脸上则坦然的笑道:“一点也不后悔。今天可是高考,我阿牛只知道一个道理。如果,今晚我去聚餐的话,绝对会让我白天分心。而且你也瞧见了,今天的考试是多么的艰难。所以,我做的选择那是绝对正确的。”

“好吧。我不说了,你自己觉得快乐就行!”。曾阿牛的母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明白,自己的儿子从不服输,特别是他的性格,十分的孤傲。

从小,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偏执狂。

猪肝面的确好吃,因为,这或许是曾阿牛最后一次在北高外的这家面馆吃面了。明天,他就将回到自己的县城老家,等待巴蜀高考分数线的发布。

晚饭过后,曾阿牛跟母亲表示自己想独自逛逛。

顺着北高的围墙晃悠了一大圈之后,阿牛念念不舍的走进了学校大门。

夜已经到来了,今晚的月亮明亮的很夺目,好似一个飘舞的仙子。而在月亮周围,无数的星星不停的闪烁。一束束星光照在了北高的豪华瓷砖地面,光滑如水,色彩绚丽,竟是一副美丽的彩灯画。

校门内侧往右,漂亮的硬地篮球场,有个人悄悄的走了进去,打开了那里的照明设施,拿起了沉睡在角落里的一个练习用球。

“来个三分大赛吧。”,说这话的时候,阿牛的声音有些低沉。

只见他静静的走到了离篮球场出口最近的一个半场左侧底角,开始投起了三分。左侧底角,左侧45度,弧顶中线,右侧45度,右侧底角。每一个点,曾阿牛都投了5记三分。

三分钟后,曾阿牛气喘嘘嘘的完成了这些投篮。

“25中14,手感还不错,就是体力太次了,这身体真虚。”,投完篮后,曾阿牛大口的呼吸着,将近一年没有怎么活动的身体正强烈的分泌着巨量的乳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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