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雨太忙了,这不是他所需要的生活。早上起床后就是练习武技,然后就是一整天炼制固体药剂,晚上锻炼身体后泡药浴后又要学习新的知识。学海无涯,这是张连雨一直认为的。没有新的知识他就没办法创新新的药剂和新的武技,更没有办法学习机甲上面的新知识。时代在改变,自从和虫族战争之后,各国的科技日新月异,不住的有新的技术和新的基础材料出现。就拿机甲来说吧!原来的机甲高约三米到三米八之间不等,可现在新的基础材料及新能源的开发使机甲缩水很多,最小的已经缩到二米八,大的也是工作需要才设计成大号的。
大家都知道,在原有科技树没有革命性变化之前,科技只能横向发展。科技产品除了特殊需要基本上都会随着技术的精湛会变的轻型化、小型化、操作简便化,从而导致产品更节能,功能更多,功率更大。反过来说就是当你看到一样科技产品时,如果它让你的感觉是又大又广又粗的时候,那就表示这个产品虽然已经成熟但是还没有做到精益求精。当然也有的是特殊需求,例如要求载货量大的运输型工具,工厂产品锻造机器一次型成型机等等。
总之,张连雨感觉自己有点不务正业。他的初衷是利用药物治愈自己的双腿让自己更好的进化,加强自己的武力,而不是天天闷在房子里一天到晚炼药剂,这不是他喜欢的工作。于是他想和母亲商议,是不是把固体药剂公开化。
“小雨,你真的想公开药剂的配方?”张母得知儿子的想法一赶回来就直冲主题问起来。在张母心里其实很不情愿张连雨公开药剂配方,知识就是力量就是金钱,这个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张母也没有免俗。
“嗯!我自从配制出这张配方后就感觉自己一点自由的时间都没有了,忙忙碌碌的有时饭都来不及吃。想停下来不炼了,可想起父亲和战场上那些牺牲了的战友们,如果当时他们有过一次进化那他们的牺牲就会少一点。我的内心又无法平静了,感觉自己很自私?”张连雨有点愁怨的说。
张母想安慰一下儿子,可想起丈夫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人都是自私的,在想让儿子多休息不要太操劳,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在对虫族的战争中,全世界死了二十多亿人口,光国内就死了二亿多三亿不到。哪个不是爹妈生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比起那些牺牲了的,活着的终究要幸福的多了。
“那你现在一天能炼制多少药剂?”张母决定先搞清楚儿子的产量再说,原则上她是不同意公开药方的。
“我现在三只炉子同时炼,一天可以炼两次共六炉,每炉出药十公斤多点。”张连雨有点沮丧的说。张母现在也进化过一次了,当时用了一瓶药剂,一瓶药剂也就五十克的重量,每次药浴也就用药一克左右,一瓶药剂也就够她药浴两月不到,这还是冲泡法,如果是蒸疗法用药只需十分之一就可以了,但冲泡法比蒸疗法要安全的多。张母是个一医生,心地善良自然推崇冲泡法,除非进化过一次的人才会推荐他(她)们使用蒸疗法。进化过的人抗温高,生命力也要强的多,当然用药量也会大一点,用蒸疗法比较节省药剂。要知道固体药剂很珍贵的,张连雨现在每天产量也就足够普通人一千二三百个疗程,比起国内三十亿人口这就是杯水车薪了,张连雨炼药炼到死也只够国内三十分之一的人口进化。
“要么你先教几个学生,先别忙着公开配方?”张母仍旧有点不甘心,但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其实教了学生就等于公开了药剂配方,这只不过是延迟公开时间。
张连雨想想也感觉母亲说的对,在现代的社会对金钱的追求每个人都已经是赤裸裸的了。母亲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当时刚研究出配方时不是也为了买药钱发过愁吗?“那我跟上面商量下,先从中医学院招几个人学学看。”
“嗯!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先走了。”张母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数日后,张连雨和国家派来和他交接药剂的管理人员说了要收学生的事,让他向上汇报一下。总体来讲国家是同意的,但希望张连雨进行技术保密,不要让国外知道配方具体内容,当然啦更不能收国外的学生,最好在国家指定的学院收学生。对此,张连雨并没有什么意见,作为军人出身对国家的忠诚还是肯定的,他只不过是想教导出学生让自己脱身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天张连雨在某校的校领导陪同下对这所国家认定的学校进行一次招生。为了不麻烦,张连雨在之前出了一张试卷让学生们考,只要学生考到九十五分张连雨就会收这个人为学生。试卷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主要针对的是古中医知识。只要学生翻读过这类书籍考试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当然最主要是张连雨对知识的要求不高,主要是动手能力,这方面可以在以后慢慢的培养。两小时的考试很快就结束,阅卷需要张连雨两三天的时间。只要阅卷完成,学生基本上也就确定下来了。
张连雨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六个学生,有转身就走的冲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和钱慧的初恋在心里留下了阴影,张连雨现在除了母亲其它女性都不愿意接触,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六个人都是女的。“能不能正常的,这世上的男生就这么逊。考个九十五的都没有,你们还是男人吗!”张连雨心中对男生们不住的非议着。该说的还得说:“嗯……!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第一批学生了,我这个人怕麻烦,你们明天开始每天下午一点准时到我家跟我学炼药剂,过时不候。地址在这里你们记一下!”话说得硬邦邦的,说完也不管六个女生的反应转身就走了,甚至连六人的名字都没有问下。
六位女生互相看了看,眨巴眨巴嘴却又说不出什么。难道说这老师咋这样——这样又是那样,老师该说的都说了。说没有问你们的名字——别傻了,难道作为老师就真的非要问学生的名字吗!但六位女生心里明白:这老师不好伺候,以后上课都得小心点!
第二天六位女生准时到达张连雨家,张连雨张了下嘴最终说了三字“进来吧!”就自己忙自己的了。六位女生就这样站在大厅里看着张连雨忙里忙外,一会儿把药材磨成粉,一会称药,一会儿配药。就是没有跟六位学生说一句话,直到一炉药炼好站起来跟六个女生说了句:“好了,就到这里,你们回去吧!”六位乖乖的学生傻眼了,这就完了——看了一下午老师的独角戏。就听老师说了两句没二十个字的台词,这就结束了。其实吧!也不能怪张连雨,他又没做过老师,也没学习过怎么样做老师。从懂事以来就做过学生、军人、工人再加上现在半吊子的研究人员。在他的心里认为我都现场示范给你们看了,你们多看几回应该就会弄了。他自己刚开始还不是一点一点的自己琢磨出来的,也没谁教过。而六位女生也在路上谈论着今天这件事,一个扎着马尾辨女孩问旁边个子比较高的女孩:“刘燕,你说老师是不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
“那肯定的啦!听说老师是个退役军官,他们当兵的对待新兵不是就喜欢用这一套吗!”刘燕气呼呼的说。
“那我们怎么办?”一个小巧玲珑的女生问道。
刘燕一下被问住了,想了想说:“还能怎么办,撑着呗!”其她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只好默认刘燕的话是对的,可她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和她们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路数,她们用正常思维去考虑张连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话题。
第二天六位又准时到老师家里,张连雨话更少了,来的时候就说了两字“来了!”然后又重复昨天的一套套路,结束时又说四字“都回去吧!”六个女生感觉心里毛毛的——这老师今天台词更少了,总共就六个字的台词。六个女生心中的不满那是写在了脸上,让人家罚站了一下午什么都没教,让谁心里都不痛快。接下来几个女生在张连雨这罚站一个礼拜,心情是一天比一天糟糕,脸是一天比一天黑,心里想——呢吗,有完没完。
张连雨终于有点花样了。今天一到张连雨就随口说到:“两人一组,把药磨了。”然后呢就自顾自的干活去了。六个女生心里总算松了一气,一个礼拜啊总算有点变化了,再这样下去六个人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