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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 圣诞夜

晚上11点多,终于他们回到家,大姐给老父亲敷完脚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直发呆,她一直在跟自己的思想作斗争,这个让她比爱自己儿子还爱着的弟弟,这个从小缺少母爱的弟弟,自己从来都是对他百依百顺,可是,如今,跟自己的弟弟这样欺骗一个这么善良的姑娘,她内心充满了矛盾——“曹阿姨,您没睡啊?”“大姐,要不今晚跟艾昕挤一下,别回去了”“噢,不,小钰还在家等我呢,你们回来,那我就走了——”“我开车送你”“好吧”“曹阿姨再见”艾昕跟曹明丽打完招呼就赶紧开始换衣服卸妆。

路上,曹明丽对弟弟严肃的说“沧海,我觉得你不应该瞒她,我们都已经欺负人家半年多了,她已经遭了半年多的罪了,还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这么做太不道德了”“姐,那你觉得剥夺你亲弟弟的幸福就道德吗?”“你喜欢她可以去追,你是真心喜欢她,她如果真的也喜欢你,会不计前嫌的接受你,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我相信,她如果喜欢你,一定可以听从自己的心意。但是,你现在欺骗她,如果将来她知道实情你怎么面对她?”“她永远不会知道实情的。那段录像我已经删除了,只要你不说,她就永远不会知道。她已经认命了,认为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即使这样,她如果不喜欢你,十年以后也会离开的”“她正慢慢接受我,今天,我们玩的特别特别开心。我从没见过她这么开心过,我今天晚上一直牵着她的手玩了一晚上,她迟早一定会接受我的”“沧海——”“姐,别说了!”

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艾昕还没睡,在客厅等着曹沧海。见他走进来马上站了起来把曹沧海下午拿回来的那几身衣服叠的工工整整的放回袋子里递给他“还你衣服。还有,还有——谢谢你带我出去玩”“衣服你留着吧,万一将来还有江湖救急的事省的再买了。让你开心一下算是对你江湖救急的报酬,没事了,睡吧”曹沧海平静地说道,其实曹沧海内心无比煎熬,他现在恨不得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再也不放开,因为,她是他曹沧海这辈子认定的女人,这个女人只配他曹沧海拥有,而现在,她就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却无法真正拥有,因为,他太害怕失去她了——其实,他不敢公布真相原的真正因是因为还有一个明朗,在艾昕的心里,那个明朗好像是牵着艾昕这个风筝的线,虽然艾昕人在自己身边,可是只要有人收紧风筝线,艾昕就会永远的离开他,他不能也不敢冒这个险——

圣诞节。曹沧海的办公室里有个愤怒的青年——兰钰,“小舅,我告诉你,我喜欢艾昕,听清楚,我喜欢她,凭什么平安夜你把她带走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凭什么?”“她,是你的私有财产?”“哼”“她比你大,你知道吗?”“我愿意她比我大,大十岁我都愿意,我就喜欢她这个人。即使你们所有人都说她是害了外公的人,那我也喜欢她。她一定也不是故意把外公撞成那样的,她那么善良,你跟妈就知道欺负她,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安全,才开心,才快乐。她也喜欢我,每次我去看她,她都会笑,跟你和妈妈在一起她只会受气。你还把她带出去江湖救急,你想败坏她的名声吗?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在你曹沧海身边出现的女人就没有好女人,不是吗?我不允许你这样对她,坚决不允许!小舅,我今天把话跟你说明白,艾昕,她就是我的女朋友,谁也别想动她。昨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欺负她!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曹沧海,今天我记着你是我小舅,下次我就不客气了,哼”说完这一堆的话兰钰转身想走,被曹沧海喝住“站住!”兰钰还是有些怕这个小舅的,于是停下了脚步,但是气愤依旧一点都没消“哟,还要跟我反天是不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曹沧海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兰钰面前“你个连胡子都还没长的毛头小子你跟我俩发什么威呢?”“哼”兰钰把脸扭向一边“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今后还就不江湖告急了,我还带她出去,你信不信?我还能一下子带她出去好几天,你信不信?”“你敢?”兰钰愤怒的盯着曹沧海,快要喷出火来“那咱们走着瞧,我看你到时候能把我怎么样?”“你要是把她带走几天,我就,我就”“你就跟我拼命吗?臭小子,长大了,还敢教训起你舅舅了,我告诉你,她这辈子只能是你舅妈。不信你自己去问问艾昕,她有没有喜欢过你?她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让她在我们俩中间选看看她会选谁?有种你就去问,问去啊!”“问就问,你等着!”兰钰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艾昕,今天圣诞节,我带你出去玩啊”“不行,我还得照顾你外公呢”“哎呀,没事的,我等你照顾完外公再出去,圣诞节外面好多地方都通宵营业呢——”“那也不去,昨天都出去看一遍了。哎呀,没看我忙着呢吗。快快靠靠边,别挡碍,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艾昕一边忙着一边应负着兰钰“出去玩玩吧,晚上我照顾我爸,你陪兰钰出去走走吧,他今天特意去我办公室跟我帮你请假呢”兰钰瞪了一眼小舅,但是觉得这句话还是帮自己的,就没说什么“不去不去。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昨天都半夜才回来,今天好好补补觉”“去吧,你看兰钰这么诚恳,就当陪陪他!”艾昕放下手里的活,看着苦苦哀求了自己一个多小时的兰钰,想着这半年多来唯一能让自己欣慰,给自己安全感的大男孩说道“哎——,好吧,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摇着头。“太好了,太好了”兰钰激动得跳了起来“走换衣服去”拉着艾昕的手推她进房间换衣服“等会——”“别等了,剩下的活,让小舅去干”看着眼前这一幕,曹沧海又穿越了:一个可爱的男孩搂住妈妈的胳膊缠着妈妈带他出去玩,“妈妈,妈妈,你就陪我玩一会嘛,玩一会嘛,就玩一会好不好”“妈妈把活干完了就陪你好不好,宝贝”“妈妈,让爸爸干,让爸爸干,你陪我玩一会吧”“沧海,你看看这孩子”艾昕无限爱怜的抚摸着儿子的头深情的看着自己“好了好了,你陪他吧,剩下的我来”曹沧海满眼爱意的搂着艾昕,看着儿子“噢,太好喽,出去玩喽,出去玩喽——”男孩开心的跳了起来“噢,太好喽,太好喽,出去玩喽”兰钰的声音把曹沧海又拉回了现实。他看见兰钰扶着艾昕的肩膀推着艾昕走出房门,艾昕絮絮叨叨的交代曹沧海还有什么什么没做呢——他们终于走出了房门。曹沧海这次却一点醋意都没有,因为他已经知道结果了。转身开始干起艾昕还没有干完的活——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兰钰问艾昕“人这么多,别走散了,来,我拉着你,就走不丢了”艾昕的脑子里却浮现起昨天的画面‘拉住,别让人拐跑了’身边的这个大男孩,总想像个男子汉那样,装作成熟的来保护自己,可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露出孩子不成熟的言行。连吃带玩又去看电影,一会几个小时就过去了。电影即将散场的时候,看着艾昕笑得不可开支,兰钰忽然看直了眼睛,这个女孩,她那么善良,那么真诚,如果错过了,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他忍不住亲了艾昕的脸颊一下。“干嘛,兰钰,你快看快看,太搞笑了”艾昕毫无察觉的还在笑,可是猛然间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兰钰?”“艾昕,我喜欢你!”兰钰鼓起勇气表白。艾昕一下站了起来,停顿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出了放映厅。兰钰急急地跟在后面追了出去。“艾昕,我是真心的,我一直都喜欢你,你应该知道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最开心的不是吗?虽然你比我大,可是我不介意,老人不是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吗?我真的喜欢你!”兰钰拦在艾昕面前说道“可是,兰钰,没错,自从出事这半年多来,我最开心的就是能遇见你,你总是能用一脸的阳光带给我希望和欣慰,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轻松快乐。可是,可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我从没往这方面想过,我不是还一直让你管我叫姐姐吗?我真的不知道会带给你这种错觉”“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兰钰拉住艾昕的手看着艾昕的眼睛问道“兰钰,我当然喜欢你,因为你就是我在曹家的太阳,你对我来说很重要”“然后呢”“可是太阳不是属于某个人的,就像自然界中的太阳一样,我们都喜欢它,但是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兰钰终于印证了小舅的话。接着,他幽幽的问道“那你喜欢我小舅,是吗?”“不是,我怎么会喜欢他呢!”艾昕厌恶的说,脑海中想起了自己与明朗分别的那个晚上的曹沧海,他那么粗暴的抢走了自己的初吻,她觉得,发怒的曹沧海就是个魔鬼“那你昨天还跟他出去?”“他说是救急,当时曹阿姨也在,是她劝我去帮他,我才陪他出去的”“你真的不喜欢他?”“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他的,他发起火来就像个发疯的野兽。我现在尽量避免接近他呢”“他跟你发过火?”“没有”艾昕撒谎道。“那我就放心了——”兰钰终于放心了,虽然小舅猜准了艾昕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小舅也没占到便宜,看艾昕这样,小舅也不会有什么机会,而艾昕说不讨厌自己,那自己就还有机会,来日方长。确定了这点,他又开心了起来“对不起,艾昕,是我不好,这么好的晚上都被我给破坏了,走,我们继续逛街吧”“兰钰,我想回去了”“那好吧”看着眼神飘离的艾昕,他知道艾昕是真的没有心情了,于是兰钰送艾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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