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黑时,那座孤零零的残墙破瓦的丁家堡,在日晒雨淋岁月中摇摇欲坠样子置入他们的视野;时时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使这里显得更加凄凉。
佩云胆小地抓紧朱呈恩的手说:还是绕道而行吧,我爹爹说这里真的有鬼呢。
别怕,我的剑术也不差,我多少还能对付几个妖孽吧,你难道不相信你的相公?
不是不信,还是小心为妙。
行至城堡中央时,四周破旧残墙随时都传来坍塌的响声。
就在这时,朱呈恩发现不远处的墙角根,蹲着像甲鱼的家伙,正伸着细长的脖子朝他们观望。
朱呈恩小声问佩云:你看到那墙角处有一个怪物,样子像王八,正瞪着眼睛瞅着咱们呢?
佩云听说后,赶忙拉紧他的手臂说:哪儿?朱呈恩朝墙边一指。佩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佩云小声说:没有呀,我什么也看不见,黑咕隆咚的。
朱呈恩这时才发觉自己的眼能在夜里看见一切,连细小的蚂蚁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拉着佩云的手说:我能看见所有的一切,难道是我吃了蓝光珍珠起了作用?啊?小心,又出来一个王八。
朱呈恩拉着佩云的手牵紧手中的骡子缰绳,加紧赶路。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丁家堡大院时,突见一只比城墙还要高的王八立在院门当中,扁扁的身子长出无数只爪子,就像千手观音一样,背后伸出无数只爪子,爪子拿着青铜刀叉站在院门口挡在去路。
清晰的肚皮纹路就像斑马的条纹一样,历历在目;最显眼的就是这王八小鼻子小眼小嘴巴上长着几根可笑的胡须,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朱呈恩对这个怪物有点面熟,急忙喊停。他猜想着这王八挡道不会吃了这行人马吧;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怎么那么眼熟呢?但他顾不得多想,他警觉着怪物四周出现了更多的小怪物。
早就有了思想准备,朱呈恩也不惧怕这个妖孽,他想着凭自己高超的生长术,也能遮掩过去。
他让手下家丁早作拼杀准备,让佩云躲在一个残墙背后,让一个家丁守护着她。
三洞主岔开双腿,手执宝剑厉声吆喝:谁在挡道?请让开!
只见那王八撞的东西也不言语,吹着几根胡须爪子在背后舞动着刀叉朝他冲杀过来,速度如闪电,幸亏三洞主早有准备,头一偏让这畜生飞过去,还没有等他转过身来,朱呈恩背后就传来一阵疼痛。
他啊的一声尖叫;他没有想到这畜生飞行转身的速度比他还快,他的玄宫剑术还未出招,就被对方狠狠地刺中。
他痛得一声大叫,佩云在黑暗中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没有事,我好好的。朱呈恩反手摸了一下后背,鲜血印满了他一手掌,看到这血腥的味道,朱呈恩内心一阵涌动,一种自然渴求顿生,他不自然地用舌头舔了舔手掌上的血迹,一种甜滋滋的味道立即滋生出一种神奇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在变,内心在变。
朱呈恩嗜血之后,他的眼睛立即能射出一种荧光,那王八似的东西见到朱呈恩的荧光立即吹起它的胡须,只见那胡须立即变成两个带有锯齿的弯刀铮铮发亮,还发出阵阵的号角声。
刹那间,他的四周立即冒出数不清的土鳖,就像从土里冒出来一样立即包围了朱呈恩,对他獠牙舞刀,那趋势就像要对他们开膛破肚之势。
朱呈恩担心佩云,立马朝她喊道:你呆着别动!看我的。
说话间,他立即伸出双手横空一转,立马就有很多爬山虎的蔓藤围在佩云四周,从外看几乎看不到佩云的和家丁的影子。
接着他横剑在胸,旋风般地杀进土鳖圈;只见白光一闪,小王八就发出惨叫的喊声,那血迹就如点点星辰一般在他四周闪现。刹那间那群小王八就像砍伐倒下的竹林,呼啸而倒下。
还有未被砍倒的小王八,都收起弯月刀退宿不前。
只见朱呈恩顺手捡起断了头颅、冒着血迹的小王八,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就如同嚼香脆可口脆脆的爆米花一样。王八的鲜红血从朱呈恩嘴角流了出来。
朱呈恩吃了这些小王八,浑身就像增添能量一般,有使不完的劲,他击剑的速度更加敏捷快如闪电。
他摸了摸嘴角遗留下的血迹,他双眼睛发出的荧光就更蓝、更亮了;他的眼光每到一处,那些小王八都会倒退三步。
只见那似王的大王八此时看到的小王八兵倒如山,立即叫嚣着煽动着那对羽翅,挥舞弯月般的刀剑,冲向他……
朱呈恩立马变幻出无数茅草竖在自己面前,将自己紧紧围在中间,只听四周传来嚓嚓嚓的响声,却对他毫无损伤之势。
透过茅草空隙,朱呈恩终于看清了那龟儿子背上背着一个厚厚的盔甲,腹部也套着一层层的盔甲;从厚厚的盔甲后面还长着一对薄薄的翅膀,翅膀下面就是拿着无数刀剑的爪子;正挥割着刀剑在茅草中乱刺乱砍;那对刀剑每到一处,就如同割草机一样,传来噶擦个擦的响声;快到他的跟前时,朱呈恩瞅准它的软肋一剑刺中它的细小的脖子。
只见血光一闪,那**立即飞出……。
小王八见大王八断了头颅,立即溃退不见踪影。
朱呈恩抿吸收住法术,茅草和蔓藤顿时消除。眼前所有怪物都烟消云散。
就在朱呈恩召集所有家丁和夫人准备出丁家堡时,突然又一更大的王八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正抽剑刺杀,只见那厮跪在他的面前大声喊道:剑下留情,我是你师弟土鳖,我土鳖不知师兄驾到,敬请原谅!险些误伤了您。
朱呈恩立马收剑怔住,满脸的狐疑问:掌门师兄?你是何方妖孽在此营生作孽?胆敢叫我师兄?他挥剑指着跪在面前的怪物问。
我叫土鳖,曾是土行孙为坐骑,师兄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和麋鹿、白泽、谛听、青狮、六牙白象服务在天庭;后来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六牙白象,就被土行孙看中,被玉皇赏赐给它当坐骑;你那是在师傅门下学术,难道你不认得我?
朱呈恩这时经过土鳖的点播,这才想起来当日在土行生门下是有一坐骑,那时候的坐骑就像一头大象一样高大勇猛,没有想到现在变成那么一点点了,怪不得刚才眼熟,就是想不起哪儿见过。
刚才那些营生都是我的手下,请不要见怪师兄。
你何时跟了师傅学艺?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被贬到这儿来了?朱呈恩瞅着眼前变成小不点儿师弟问。
哎!说来话长。当年我父亲海鳖出使东海,在东海雄霸一方,后来被地藏菩萨看中,出使他的坐骑而出入天庭,那时候何等威风;后来我父亲生得我土鳖,龟鳖,两兄弟;在我幼年时被土行孙看中,归他门下当坐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土行孙的招数我都慢慢学得。
一日,我奉主人之命前往月宫接土行孙下界,没有想到却被嫦娥那妖婆子看中,说我是全药,要拿我开刀做药。土行孙当场答应。我跪求他看在我多年伺候他的份上求我一命,却被他无情拒绝。
在绝望求生之下,使出我父王教我的缩身术,缩在坚硬的壳中不出来。嫦娥无奈之下将我一脚踩入地里,踢下天庭到了这丁家堡。至此,我就只能长期寄生在阴暗的土里,我只能在昏黑的天才能出来觅食;日长月久之后,身材由原来高大如象的体魄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师兄,同为同门一师却有不同的命运。唉!土鳖委屈地诉说着过去的往事。
听这土鳖一说,还真有些冤枉,但现在土鳖寄居在丁家堡致使这方土地变成这样荒蛮,难道师傅土行孙不知道?
朱呈恩想到这里说:你寄居再此,这丁家堡变成荒蛮的地方是你的杰作吧!难道师傅不知道?
土鳖满脸的委屈说:我实在没有办法出此下策,嫦娥毁了我的仙术,我想上天告御状,就得需要提炼我的仙气才能,那谁知嫦娥这妖婆子在我身上下了永远不能消除的咒语,让我永远得不到翻身之日;我在极端愤怒之后,毁了这丁家堡,我毁了丁家堡定会有天兵天将将我捆去天庭。到那时,这才是我唯一上访的唯一途径。
没有想到,我在这里等了n年还是没有等到;现在,我唯一等到了师兄您。
朱呈恩无意中得了一个师弟,听到师弟那么多磨难,心里就引发出他想救助这个师弟;救了他就等于给自己多了一个帮手。但他不知这师弟究竟学得师傅的那门高招?
师弟快请起,既然是一个师门出来混都要相互照应。你有什么为难之处请你告诉我。朱呈恩忙扶起土鳖师兄。
谢过师兄,我正愁找不到安身的地方,现在这里人迹荒芜,我就靠打劫过日子;不知师兄前往何方?
朱呈恩本想说出自己出行的目的,就在这时,就听佩云在旁干咳了一声,朱呈恩赶忙会意说:我去走亲戚,如果你方便的话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