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甲看到柳七公与他对仗的样子,心说要不是自己死撑面子,及早撤退也不至于柳七公的3000飞虎队全部阵亡,现在他就剩下他孤寡一人了,难免会在他面前发脾气。
为了安抚柳七公,他语气再降八度,弱弱地说:你暂时先会黑风崖,安心静养,我会派人给你送些山珍补品来滋养你的身体,等身体好了些,你就自然会有儿子了;有了儿子你就有了飞虎军;不像我,我这次更加惨重,跟随我多年的大将曾钊都没有了,我回去后怎么向他们父母交代?他们的妻儿交代?又怎么能重整雄威呢……唉!
柳七公望着灰土灰脸的山甲,阴沉着脸,心说你回去怎么交代关我屁事?我回去怎么跟8个夫人交代才是最要紧的,他知道8个夫人所生的儿子全部被他玩完了,8个夫人就是一人吐口唾沫都会淹死他,更何况夫人们也不是等闲之辈!都是身强体壮比柳七公强壮起码有五倍的高大身材。
只要她们齐心合力挤压下来,柳七公都会被压成豆腐干了。
柳七公心里明白,自己只是好看的绣花枕头,会耍嘴皮子罢了,真有实力的还是自己夫人们。
柳七公冷眼瞧着朱山甲,心里打着退堂鼓:盘顠都逃了,他还固守什么呀?自己生的儿子不是儿子吗?还跟山甲卖命?啊呀呀呸!他心里疼恨自己又痛恨眼前这个像丧家犬的山甲。
柳七公还是假装悲伤了一番说:我知道大王的苦楚,不过,我这次真的倾家荡产了,我的飞虎队没有了,我拿什么再跟随大王?惭愧呀,我柳七公今后只能当缩头乌龟了,不能跟大王上前线了。
唉,只是我……我也不知回去怎么向夫人们交代呀!柳七公垂头丧气地诉着苦。
放心,我回去之后绝对不会亏待她们的,放心好了,跟着我,绝对有你柳七公的位置。
柳七公赶忙问:大王将怎么安顿我的去向?
山甲摸了摸胡须,沉思片刻说:你就代替曾钊骁骑大将军之职,黄子倩为副将,你看怎么样?
柳七公立即匍匐在地媚笑磕起头来说:谢谢大王的栽培,我柳七公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你先暂时回黑风崖修养,多生儿子就是你目前的任务,等你再有3000虎头蜂飞虎队时,我就认命你为骁骑大将军;我也需要暂时修养,这次损伤惨重,需要些时间来恢复,在这恢复修养期间,我们还得招兵买马补充力量,到时候柳七公我委任你去担此大任。
好好好,既然大王信任我,我绝对不服众望,我一定听从大王的召唤。柳七公跪在地上宣誓旦旦。
山甲和柳七公分道扬镳之后,带着极少的伤残队伍回到土司王府时,朱呈恩带着所有王府人恭候在王府门外接应。
看到山甲的狼狈样,再看到他身后受伤的武士,就有说不出的高兴劲;尤其看到满是血迹斑斑的血迹,他的内心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他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嚣张狂野的兴奋,用一种慈祥忠厚的面容,低声的语调迎接着山甲:二哥辛苦了,我知道哥哥回来,我早早就打开城门,让所有臣民迎接大王归来,我已经备好酒席,接风洗尘。朱呈恩本想说凯旋归来的话,看着山甲的样子,和他身后寥寥无几的几个将士就知道惨不忍赌的败仗。所以,将那句话吞在肚子里。
山甲很狼狈地说:别那么铺张,将士们都很累了,洗漱洗漱好好休息几天。有事明天说。说完带着他新近宠幸的爱妾乐乐去了他的神王殿内府。
乐乐知道山甲吃了败仗,小心伺候着帮山甲脱下战袍,然后端来一杯清心可口的热茶送在他手中,小声怯怯地说:大王,我父王昨天就送来300甲等人丁补充武装队伍,兵败是兵家常事,大王不要在意。
山甲脸色发灰地说:我这次损伤的是我亲领的铁骑精英,虽然只有200人,但还有柳七公的3000飞虎队;柳七公的人马几乎全军覆灭,我用曾钊的职位稳定他的情绪,才安抚了他。你父王知道操练一支精良队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次,唉!真的很失利。很对不起你阿坝(阿爸)。
乐乐是土司王府部统领部落树笙罗江寨寨主向盐亭之女,向乐乐。因为他的部落的男丁都是高大强壮的体魄,山甲的部队基本上都是从树笙罗江寨选男丁精选骑兵;所以,这次死亡的人基本上都是乐乐家乡的人。
乐乐只好自己的男人在外受到打击也难免的,见他有点灰心就安慰他说:我及早给你生个娃,也像你和阿坝一样身强体壮,高大威猛,能与你冲锋陷阵,为你分担重担。
山甲这才脸上泛出了笑,拥抱着乐乐说:你就是我的欢乐,乐乐。
就在这时,有丫鬟来报:王爷夫人,三洞主求见。
山甲说:你说我累了,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吧。
王爷,我是那么说了,可是三洞主说给您送来了麂子肉,让您尝尝,说是给您补补身子。丫鬟进府报告说。
你说我睡了,还不清楚吗?山甲提高了声音,瞪着那双鼓起来的小眼睛说话,吓得丫鬟赶忙退下去了。
朱呈恩已经从丫鬟眼神中看出二哥拒不接见他,他端着满满一砂锅麂子肉看了看,然后无奈地笑了笑,退下了。
走出神王殿,就想摔了砂锅,但转念一想就原路端了回去。
佩云笑着他尴尬回来,说了句:热脸贴了冷屁股了?在这个时候去,当然没有好脸色看了,真不知道山甲是怎么吃了败仗的。
朱呈恩说:我们派出去的人怎么也不见回来?
是呀,我也纳闷呀!佩云说到。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就有家丁来报:老爷,夫人,王府外有一个小姐在叫嚣:说谁偷了她外公的迷魂衫?
小姐?迷魂衫?佩云听完报告立马站起身来,跟随家丁去了城墙上查看。
只见一个狐媚狐眼、衣着有点凌乱的女人正双手叉腰还城墙外吆喝:朱山甲听着,你那迷魂衫是俺外公的,你偷了俺家的东西就得归还俺,限你三日之内归还俺家……
佩云站在厚重的城墙上听着这姑娘吆喝,看到这姑娘指手画脚的样子,噗嗤一笑就忍不住朝那姑娘喊道:姑娘,你这样吆喝着也不怕累着?你是谁家姑娘?看你长得跟葱花似的漂亮我猜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吧,怎么的?你家的东西丢了怎么找上我家来了?你不看看这城墙上写着几个什么字?
佩云边说着话,边用手朝城墙下方指了指。
她手指方向就是几个鎏金大字:土司王朝。
只见那葱花姑娘朝佩云一撅嘴,一个鄙视的眼神,对她哼了一声,然后指着那几个鎏金大字说:就这几个破字就值得炫耀?啊呀呀呸!狻猊朝那站在墙上的夫人吐了一口唾沫说。
你要是朝我家门**几个字看了还不晕倒?狻猊在王府外玉指指着天说道。
啥字?姑娘能告诉我吗?佩云觉得这葱花姑娘口气不小,看来真有来头。她不顾面子露出谄媚的微笑问。
天……狻猊本想说出天庭皇宫的话,转念一想,姨妈曾经说过不要显露家世的话,就急忙急转弯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就是不告诉你!
只见佩云脸色一沉,对几个守卫武将说:把这撒泼的野丫头哄走,像个乌鸦嘴似的听了烦躁。如果哄不走就丢进天坑。
狻猊骂了半天才惹来这个泼妇一样的女人相互鄙视一番后,结果遭人赶走,不但没有要回迷魂衫,连山甲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虽然想当面讨回迷魂衫,要是山甲大怒,用迷魂衫将她罩住,反而弄巧成拙。
她见土司王府的那个女人下了死令,只好碰了一鼻子灰往回走。
当她变成蝴蝶飞过盘丝洞时,看见黑衫明珠躺在洞前的两棵树上扎着晃床上悠闲地晃悠着。
狻猊停留在空中朝她打招呼:黑衫明珠好悠闲呀,怎么?一个人玩?说完换成人型落在她的面前。
啊哈!狻猊呀,好久不见呀,怎么你也一个人?去哪?蝾螈呢?他们一家人都搬到什么地方去了?走的时候也不跟我打声招呼?黑山明珠见了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然后收起盘丝扎成的晃床,她让狻猊进洞去坐坐。
你叫怎么回答你?问了那么多问题。
呵呵,你就一一回答不就行了?
我去找人,结果没有找到。狻猊绝对不会提她去找山甲要迷魂衫的事情。
蝾螈和紫嫣和鬼谷子去了凤凰山,我们那天来的时候,你家关门,没有看到你。
石龙子和袁大叔不是还在这里吗?他们不会搬家的。狻猊回答说。
真的,我不骗你,家里没有一个人,不信你去看看。
狻猊告诉黑衫说:紫嫣和蝾螈去了凤凰山,但是他们父母还在这里,真的没有搬家!
好吧,好吧,不信你自己去看。黑衫有口说不明白。
自从那次她去了妹妹家串门后回来,蝾螈的父母就不在洞里了,她问了住在黑风崖上的柳七公,柳七公搭话说也没有看见。
黑衫就认为蝾螈一家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