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顠的离开,多少对山甲是一个打击,一个得力的将令,他虽然不那么好,不够那么优秀,但山甲确实有点舍不得;自己上位如果不是师傅的帮忙,靠几个得力的心腹竭力帮助他,他也不会那么快平定整个土司王府统领的整个南蛮部落和很多野蛮的洞主。
山甲回到聚义厅后堂,饭桌早就撤离,只有曾钊陪着袁天罡和石龙子喝茶。
曾钊见大王回来就急忙让座,山甲气色很不好,袁天罡和石龙子知趣告辞。
当白猿和石龙子走到门口,朱呈山甲朝曾钊使了一个眼色,曾钊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曾钊跟在袁天罡身后走到大门口分岔时,曾钊说:不好意思,今天大王心情不好,暂时不能放您回去,委屈两位还是回牢房。
石龙子和袁天罡听言对视一下,袁天罡冷笑:喝!原来这大王做事还要看心情?言而无信。
不好意思。这些话还是您当面跟大王说吧,我们只是奉旨办事。说完曾钊立即让手下把袁天罡压进大牢。
石龙子进去之后朝老公一笑:看看,还是白费心思了吧。
袁天罡笑着说:骗吃了一顿,洗了个澡也值得呀,现在喝饱吃足了,瞌睡虫就要来了,来,夜已经很深了;睡觉!
说完往地上草铺上一倒,抱头就睡。
山甲等石龙子和袁天罡走后,杨根来到他面前小心地问:怎么?大王,你为啥不放他们走?
山甲神色严肃,阴沉得脸上倒油都不会往下流;瞪着眼睛说:我还要用他们钓大鱼呢,他们走了我找谁当鱼饵?他想着那个孽种不处始终对他来说就是威胁,他不相信凭自己的功力和才干制服不了那个小孽种?
大王,这你就不明白了,他们去了水帘洞,不照样是你的鱼饵吗?杨根在他面前小声说。
这个问题山甲也考虑过,他只是想着石龙子和袁天罡去了水帘洞,他有能力降服那个孽种嘛?他想着了一招偷天换日之计。
沉思片刻,山甲立即对杨根说:你传令下去,让柳七公马上进谏。
是!得令!杨根立即抱拳在胸领命。
杨根走到门口,山甲突然想起某事一般,忙喊着:等等!
怎么了大王?杨根以为还有事情交代。
关于我师父的去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说在笔架洞府修炼,包括柳七公在内。
好,大王放心!小将去了。说完再次抱拳。
行至云麓宫时,正巧朱呈恩和佩云手里提着宫灯从内面出来,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想去再看看姑姑的花园那颗蓝光也珍珠绿莹树。
幺,杨根参将,去哪儿呀?朱呈恩瞧见杨根带着二哥的几个心腹武将,全身武装地出了门。
三王殿主!杨根双手抱拳,然后跪拜。
起来吧,这深根半夜的去哪儿?三洞主问。
杨根笑眯眯地说:去找柳七公,大王有事找他商量。得罪了,我先走了。杨根再次抱拳向朱呈恩告辞。
朱呈恩笑着说:去吧,军令如山倒。
朱呈恩和佩云望着远去的杨根,佩云在她老公面前烧火说:你看,你二哥情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你这个弟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深更半夜去找柳七公?对了,柳七公不是跟你二哥师傅学艺去了吗?怎么又……?佩云一边说着话,一边挽着朱呈恩的手腕朝姑姑的花园走去。
朱呈恩没有说话,而是心里想着柳柳去了几天没有音信,是不是再派人去寻找?
佩云见老公没有搭话,就用手肘朝他一碰,呈恩忙说:你这几天怎么了?像掉了魂儿似的,魂不守舍。
的确,自从吃了蓝光夜珍珠后,他的心情确实变了,变得很暴躁,变得惶惶不安,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躁动,心里总缺少什么?
几天来这种心情渐渐变得平静下来,他一直怀疑着是不是那颗蓝光夜珍珠做的怪?所以,今晚趁着夜色决定再试一试,姑姑为什么吃了那个为什么没有事?他反而有这种焦躁不安的冲动?
哦,哦,哦我在想问题,你说的对,二哥登位之后渐渐疏远了兄弟姐妹,把妹妹紫鹃送给他师傅,谁都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他无非关心他的王座稳不稳?三洞主跟老婆解释说。
没事,只要那个小孽种存在,他就心里永远不得安宁;等着瞧吧,等柳柳要回姑姑的罩瓮,你就会练成断魂虫无敌手,呵呵,到时候就看我们的了。佩云小声安慰着朱呈恩说。
那是,那是,还是我老婆跟我一条心!。
佩云瞧着老七老八的朱呈恩心里就冷笑:看你的傻样也不是一个王的料!呸!佩云心里鄙视着眼前的这个老男人。
佩云心里一套,面子上一套,她听完朱呈恩的话后,立即更加挽紧朱呈恩的手臂,媚笑:谁叫我是你老婆呢?我不帮你谁帮你?帮了你也就是帮我自己呀。
说得对,说得对呀,还是夫人知我。
走到姑姑的花园,他们两个来到那个曾经去过的角落。却并没有见发出蓝光的珍珠树。他们以为时辰未到,抬眼仰望天空,却见明月生辉,普照大地、繁星满天。
哎?怎么不见那颗蓝光珍珠树了?佩云望着那片角落。
角落里有一颗蔷薇爬满了一片假山上的石头,有往年的残花还零星地挂在枝杈上,在寒风中颤抖。
朱呈恩提着灯笼弯腰再次寻找,这次看得仔细,并且用手在花丛中寻找。
蓝光珍珠树却不见踪影。
佩云说:这就奇怪了,怎么会不见呢?
佩云又提着灯笼再次寻找,还是没有结果。
在花园中寻来寻去找了几个时辰,还是不见。
佩云说:还是等柳柳回来之后问问她不就知道怎么回事情了?
见东方渐渐发白快要亮了他们两个这才从姑姑的花园出来。
站在银春殿外,远见主殿神王殿灯辉煌,人影欲动,佩云就小声问老公:我们去神王殿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朱呈恩点头,说:好虽然是好,我们以什么理由进去呢?二哥掌管军政要权,我主管农桑牧业,我和他几乎搭不上界呀。
你呀,死老筋,就会用脑子想想对策?佩云用玉指指着三洞主的头说。
朱呈恩笑着:我生来就笨,还是夫人给出个主意。说完朝佩云作揖起来。
佩云鄙视地笑了笑,然后恭维起三洞主说:不是笨,主要是你太忠实,哪像二哥山甲?还有大哥朱呈赐?
朱呈恩明白,好多年前二哥就对王位蠢蠢欲动,为夺取王位早就做了准备。收拢身边的武将人才和谋士。
当时大哥还没有娶静香,他们也没有料到老王爷在驾崩的那天还下旨意让大哥娶了静香,而静香反而给没有子祠的大哥生了两个孩子。
突然的变故,让很多人措手不及。
朱呈恩虽然外表不是像二哥那么张扬,但心里也恨透了大哥。
在他无意中发现有种虫能制牲畜于死地时,他心里那种高兴劲儿就无法说出。
他决定把大哥当试验品看看这虫究竟有多厉害?
一次,在与大哥喝茶时将那虫卵放进他的杯子里,喝下几天之后就血崩而死。
既然有了这种绝学,他还惧怕什么?正当他得意春风时,听柳柳说姑姑的罩瓮能捉住制约断魂虫的一种虫时,他就心慌起来。
他惧怕这种虫会被其他虫所制约起来,那么,他的计划就会毁于一旦。
还是佩云暗示着他,只要他能掌控这两门蛊毒虫技,天下无敌了。在佩云的密谋下,娶了卑贱的丫鬟柳柳,他想利用柳柳给他要回罩瓮。
他听着夫人佩云的话,望着灯火辉煌的神王殿,心说:难道只有你朱呈山甲才能进神王殿?
他决定告诉向二哥说出断魂虫之事。
他对佩云说:我不如告诉二哥,就说大哥的死是我干的……
佩云不等他说完,扬起手巴掌打在他的脑门上,你个猪头呀,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么能告诉人家?难道你没有想过大哥你都能痛下毒手,二哥难道他不怕你陷害与他?只怕是你王还没有当上,项上人头早被二哥砍下了。
佩云这么一说,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琢磨着夫人的智力远在我之上。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摸着火辣辣的头笑着说:老婆打的好,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层?如果说了,我的命也就完了。
佩云伏在朱呈恩的耳边一阵耳语,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就看见佩云发疯似的神王殿边跑边哭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发疯似地着喊:二哥,救命呀,朱呈恩要杀我……她一路朝神王殿狂奔而去。
很多将士看着这景象也迷糊了。
站在神王殿门前的侍卫见三王洞主的夫人佩云披头散发朝这边奔来,就有侍卫进去报告山甲。
山甲正在询问刚被杨根几位大将请来的柳七公。
听见侍卫报告直皱眉头,小声嘟噜;这个泼妇。
还不等他吩咐其他人回避,佩云披头散发冲了进来。
侍卫见佩云夫人这样,根本没有阻拦,佩云趁机装疯一般冲进了神王殿聚义厅。
佩云冲进聚义厅一看,这厅里除了山甲还有柳七公、杨根、曾钊还有几位贴身大将座在聚义厅。
看样子正在议事。
佩云一进来,就跪在山甲面前把鼻涕一把泪说着:二哥,求您给我做主,你老三不是人,晚上他发疯似的打我!呜呜……
山甲皱了皱眉头,示意手下人,说;弟妹,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三弟的事情我自会说教他的,起来吧。来人,送夫人回府。
佩云眼泪汪汪地朝山甲喊:二哥,求你给我做主……。
好了,好了,我自会说教他的,放心吧。
佩云这一闹,闹的山甲本来不愉快的心越发不痛快。
他的气一股脑发在柳七公的身上:柳七爷,我叫你声大爷,行不行?你把在笔架洞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就告诉我?好不好?他本来那双小眼睛贼亮,现在看到他这双贼亮的眼睛,柳七公就发憷。
他胆战心惊地跪在堂前,小声说:我,我,我把所知道的都告诉大王,只求大王饶我,我今后一定竭力扶持大王,效命大王。
好了,说吧。
柳七公就把如何在河岸边活禽了朱黄皇和柳柳的事情都说了;又说了黄皇决战师傅盘顠的事情都一一招了;柳七公还说:您要是不信,您自己去笔架洞去问紫鹃小姐核柳柳。
柳柳?柳柳怎么会跟那孽种搅在一起,她不是在三弟洞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