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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爷爷的遗物

“爷爷,爷爷……”朱立伟见爷爷睁大双眼,一只手抓住他,另外一只手手抓着一团沾满血迹、黑黄色软乎乎的东西缓缓举起来,张开嘴想努力地说什么,可是,爷爷的嘴巴张合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朱立伟伏在爷爷的耳边想听清楚爷爷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

他扶住爷爷的手,满含泪水笑着说:爷爷,爷爷,您醒过来了?没有事就好;别说话,您躺着,不能动,医生在给你救治,一会儿就会好的。

爷爷却死死抓住他的手,并且把那团血糊糊的黑黄色东西往他手里塞,眼神死死盯住那团东西,眼睛盯住那团东西,嘴巴张合着想说什么,朱立伟立即意识着,这是爷爷想留给自己的什么秘密了,而这秘密就在这张黑乎乎的东西上。

朱立伟赶忙拿起这东西塞进军服里,可是,爷爷还不放心一样,盯住他的眼睛,朱立伟点点头对爷爷说:爷爷,您放心,这东西我会保存好的,不会丢的。

在最后,爷爷的手指停留在朱立伟的手心画了几个符号;朱立伟想问爷爷画的什么时,却发现爷爷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呼吸越来越紧促,越来越长,最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瞳孔渐渐地变大了,而且蒙上了一层灰色;而他的嘴角露出笑意后,双手无力垂了下来。

朱立伟一看爷爷神色不对,慌忙喊道:爷爷,爷爷,爷爷,医生,赶快救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朱立伟嘶喊着。

医生听见他的呼救声,立即围了上来,扒开爷爷的眼睛,对朱立伟说:你爷爷已经走了,想不到他浑身已经摔得粉碎,还能强支撑着把东西交给你,看来老爷子就是等着你呀。

医生说完这话时,就听背后传来哇的大哭声:爷爷,爷爷……妹妹朱蕊已经上到天台,正好瞧见爷爷死亡的一幕。

杨志和朱熹他们也随后上了天台,都喊着:老爷子……爷爷,你不能走呀……

朱立伟抱起爷爷与妹妹相对疼哭。

覃鹏也挤进他们当中,也跪在老爷子身边跟着喊爷爷。

这时,一位长官模样的人走到朱立伟身边说:你爷爷真顽强,浑身都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还能从神堂150多米深的峭壁下爬到离这里的二十米的悬崖边,真幸运,要不是那棵千年黄松伸出来的枝丫接住你爷爷,我怕你爷爷早就……还好,他总算看到了你了,还亲手交给你遗物。

此话一出,随后上来的朱熹、杨志,彭启光、尤其是覃二叔,覃鹏都转目看着说话的那个长官;站在朱立伟身后的覃二叔眼睛里顿时闪出一丝光亮,忙问:什么遗物?

那个官员见说漏了嘴,想圆话,却没有找到话题,急忙说:这,这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最主要问题,是把老爷子的尸体运下山安葬。

覃二叔明白那个官员的意思,他不想漏风声;看来侄儿朱立清分析的没有错,这老家伙手里还真藏有东西拽在手里。

要不死了,恐怕他真舍不得拿出来。

朱立伟听那个长官这么一说,抓起爷爷的手大声地呼喊起来:爷爷,爷爷,爷爷,您别走呀,孙儿来迟了……呜呜……

这伤心欲绝的哭声,在整个神堂湾都回响着,感觉那山,那树都在哭泣,看到这场景,在场的医护人员和官兵们都听都忍不住掉了下了眼泪。

就在这时,那个长官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就听对讲机里有人喊:山鹰,山鹰,任务执行得怎么样了?

就听那人说:山鹰回答,任务已经完成,但是……人已经去了,我们马上护送老人下山;士兵无一人伤亡,完毕。

那人汇报完毕,马上走到朱立伟身边说:节哀吧,让老人下山安息,天气已经变了,看样子马上要下雨了,在不下山,下雨就更难了。

杨志叔叔见状,上前来也跟着说:既然爷爷已经走了,就应该让他入土为安,我叫我家里马上去棺材铺安排棺材和衣服。

“是呀,是呀,家里也应该准备好,我叫一班道士去,然后叫一班锣鼓队,热闹几天,也不枉老爷子在阳世走一遭。

这是彭启光和朱熹也跟着说安排老爷子的丧事来。

覃二叔掩盖住心里的窃喜,心想着:总算这次没有白跑一趟,要不是儿子覃鹏在旁说道:要是幺爷爷手里有东西,那还不是朱家得了?这兔崽子心眼比老子强,要不是太懒,或许在这倒斗道上也真能创出一点名堂来。

他朝儿子看了一眼,覃鹏会意地走在老爷子身边也呜呜大哭起来,看样子也是伤心欲绝。

覃二叔一瞧,这下子还真能装,瞧他的样儿,还真像那么回事情。

朱立伟用手摸了一把眼泪,拉开妹妹,也跟着扯开跪在爷爷身边的覃鹏。

他讨厌着覃鹏和覃二叔,他真想把覃二叔踢下山崖,给爸爸和爷爷报仇。

但理智控制着他的情绪。

他没有理睬覃二叔和覃鹏。

转身对朱熹、杨志说:谢谢叔叔了,我对这不懂,就听你们安排吧。

覃二叔也跟着说:菜就不要买了,乡亲田地里都有,我家还有腊肉,如果少的话,家里还有一头猪可以宰杀,这样就可以节约不少钱。

朱立伟立即拒绝着覃二叔说:不要,我会找二伯、三伯他们的,你走开点。他露出愤怒的眼神看着覃二叔。

覃二叔自知理亏,赶忙躲在朱熹身后去了。

随后,让几个官兵把爷爷放在担架上后,像打包一样,装在滑轮上从天台放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心想着要不是堂哥动用部队,就是他自己单枪匹马找到爷爷,也把爷爷背不下山,何况是探宝呢?

他实在想不通,爷爷也是聪明人,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要从这里下神堂湾?

难道有什么动力驱使着爷爷走上这一步?

他想着爷爷交给的那张血迹斑斑、黑黄呼呼的东西,他凭感觉那东西软乎乎的像手上的肉一样,柔软,温和,柔软得没有半似硬度,他寻思着那是什么东西?他想着爷爷想说什么话要告诉自己?他回忆着爷爷在他手心里画的符号?他伸出双手放在腹下,顺着爷爷所画的符号画了一遍,是什么呢?他猜想着爷爷到底暗示着自己什么?这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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