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科蒂会不会恨我们啊”我问梵晨,
“她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虽说我们杀了她的族人,但是她也看到了那些人的样子,”
唉,俩人陷入沉默。
夜深了,窗外风雪凛冽,咚的把窗吹开,一阵冷风吹散了屋中的暖意,卧室的窗户对着花园,这花园四季常春,根本不可能下雪,迟疑一下,下地关窗,却看到楼下这样一幕。
科蒂跪在一丈深的雪中,头低着,面前站着一个穿黑斗篷的男子,身上散发着杀气,这风雪便是他引起的,距离太远,再加上他的身形完全被斗篷遮住,根本不知道是谁。我顺手抓起裘皮披风,披着身上,向楼下跑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那男子的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气愤,他伸出手,结出光圈,身上的杀气更重了,他是想杀了科蒂?我走出阴影,抓住他的手腕,向身后一转,这近身格斗可不是我的强项,他显然一愣,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别人,而且他身上的杀气还没有褪去,他一转身,反抓住我的左胳膊,向右反转,咯一声脆响,我去,脱臼了,披风也随着落在地上,好冷,飞起一脚,他松开我,一转身根本没看到他的脸,用另一只胳膊向他肚子招呼过去,被他一把接过,这才看清他的脸,梵晨。
他松开我,我也顾不上他,连忙去扶科蒂,科蒂脸上一道道泪痕,我掸去她身上的雪,一脸疑惑的看向梵晨,用心语问他,
‘这是怎么了,’
‘你让科蒂跟你说,’他还在气头上,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先进屋,’他捡起我的披风,披在我肩上,
‘....好吧’
房间内,梵晨抬起我的左胳膊,向上一抬,倒抽一口冷气,
“你这是下死手啊,”我对梵晨说,
“我又不知道是你,”
“额,对了刚才怎么回事,”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科蒂,又看了看梵晨,
“她是魔族的奸细,”梵晨深吸一口气,我看向科蒂,瞳孔放大,
“怎么可能,别逗我,”
“欢言,是真的,我是段洛克派来的奸细,为了接近你们,得到血族的秘密,”科蒂苦笑,
“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吗?”我抓住她的手,希望她给我满意的答复,
“是,他们抓了我的族人,说,打探到血族高层的弱点,就放了他们,可是,那天,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已经..所以,我自首,”科蒂一直不抬头,这怎么办,
“你们把我交给长老吧!”科蒂说到,
“不可能,”
“明天跟我走,”梵晨说道,
“不行,梵晨你就这么狠心!”
“你不知道长老一直在找这个内鬼吗?”梵晨音调升高,三人沉默,连墙上的表声都可以听见,
“这样吧,你明天就回你的家族,这样即使长老日后查出,也不会把你怎样,”梵晨说,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看向科蒂,脑海中浮现昔日在一起的画面。
一早起来,浑然没有了科蒂的踪迹,就像她从未出现般,寂静,没有了生气。
“欢言,欢言,”梵晨一把推开门,
“怎么了,这么着急?”
“科蒂被抓了,”
“啊!”世事难料,这事竟被长老知道了,看来,这内鬼不只科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