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想用自己笨拙可笑的文字试图去打动一个姑娘内心的时候,那一年我还在上初中,初一还是初二发生的事现在已经记不清了。那年夏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地震了,虽然我没有处在地震的中心地带,可是地震的余波,还是波及到了我所在的城市。
在教室里正在听着班主任唾液横飞高谈阔论,我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就好像是被某人从后背踹了一脚,重心不稳差一点就摔倒了地上。
班主任一愣,扔下课本就飞也似的狂奔出去了。当时我也清醒了,看到教室里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一脸的懵逼,正在所有人都在愣神的时候,教室外面的过道里就传出了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地震了,快跑啊”。
一语惊醒了所有梦中的人,等我连推带搡冲出教室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情况,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汹涌的人群挤到了楼梯口。初中部在三楼,但是在死亡威胁的面前,曾经老师教导过我们的文明礼让等一切优良品德都在那一刹那全部喂了狗。
当全校所有的师生都跑到了操场上,才发现楼没有塌,地也没有裂。还好当时所发生的地震只是一场虚惊,地震的余波而已,不然你们现在也不会看到我写的这些东西了。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当时那场地震真的让人感到害怕,在我当时幼小的心灵里头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那几天晚上睡觉基本上都不敢闭眼睛,总是担心一觉睡醒来会躺在一片废墟当中。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突然间就顿悟了,自己长了这么大,既没有和小姑娘亲密接触过,也没有和小姑娘拉过手亲过嘴,如果万一有一天就嗝屁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我爸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大脑里意淫着我喜欢了好久的那个女孩,思想已经抛锚。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让我注意和关心的话,而我却在电话的这一头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着。
我喜欢了好久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同桌,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开始堕落,老师还给我安排着女性的同桌。现在回想起来她也不是那么好看,我喜欢她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日久生情吧!只不过这个日久生情是这个成语的原本含义。
因为是初恋,至今偶尔我还是会想起她。我初中没有上完就因为误入歧途而辍了学,也就和她断了联系,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当我把绞尽脑汁写了五个小时的情书趁着下课的间隙,偷偷塞到她的书包里,我就像做了贼一样,心里砰砰乱跳,手脚冰凉,口舌干燥,就差那么一点就背过气了。
也许是发现了我的异常,同桌的女孩整整一节课都在用一种非常诧异和惊恐地目光看着我。我以为是她发现了我写给她的那封情书,她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开始手足无措,眼睛也不敢乱看,手心和脚心全是汗。
或许是老师也看出了我的异常,想问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李梦阳”,班主任在讲台上刚喊出我的名字,我条件反射般“嗖”的一下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至于有没有那“嗖”的一声我就不知道了,因为由于我站起来的速度太快,脚卡在了凳子底下的支撑上,上身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倒,更要命的是我的后脑勺刚好不凑巧的磕在了后面桌子的棱角上。
大脑里最后仅存的印象就是我同桌的那个女孩“啊”的一声嚎,而我却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晕了过去。
那封情书不知道后来她有没有看到,但是事后我们谁也没有提那件事了,我的初恋故事就这样告终了,但是我那不堪回首的爱情往事并没有结束。
那件事情过去后没多久,她就没有和我再坐同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我那封情书的影响,她很快便恋爱了。最后把她追到手的是一个隔壁班的男生,而那个男生也在后来成了我的朋友。
我和她在班级里偶尔还会说上几句话,但是说不了几句总是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我也搞不清楚当时对她的那种感觉能不能算得上是喜欢。既然连喜欢都谈不上那也就更不可能是爱了。
真正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个子不高,但是长相可爱,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样的小女孩就叫做萝莉。
这个小萝莉让我注意到她的是在某一天的课间做体操的时候,我当时在班级里个子算是高的,所以做操排队的时候我就站在最后几排,刚好做到跳跃运动那一节,小萝莉站在前面几排开始蹦蹦跳跳起来,不经意间的一撇,我就看到了那个小萝莉。
我那刚刚开始觉醒的色狼之心就蠢蠢欲动起来了,当时脑袋里就出现了一个小人在不停地蛊惑着我,怂恿着我。
险些控制不住的我差一点,就冲到了前排把那个小萝莉搂在怀里狠狠地揉虐一番。出格的事情最终我还是没有做出来,也许我就是个怂逼。直到今天我还是认为欲望这个东西比较可怕,但是还好当时理智战胜了欲望,让我这个色狼没有在那个时候早早就被学校开除,而是又多混了几个学期。
然而当时的我还是纯洁的,即使内心里想的是把小萝莉搂在怀里狠狠地揉虐一番,而我所能想到的揉虐也仅仅只是亲一亲她的小嘴,在摸一摸她的身体而已,因为那个时候的我纯洁到认为女孩也是和我们男生一样是站着尿尿的。
当时因为学校距离家比较远,我在学校里面过着住校生的日子。和我同一个屋檐下一个寝室内住着一个有着很大来头的人,我们学校校长的儿子。有校长的儿子住在我们寝室,我们另外几个人也没少在其光辉的照耀下受到恩惠。
比如说每个寝室在每个星期都会评选出优秀寝室,而优秀寝室的评判标准就是寝室内的卫生,我们常常可以在不用保持卫生多干净的情况下就获得优秀寝室的称号。再比如,每晚寝室内的熄灯时间都是固定的,十一点半左右就不让开灯了。而我们寝室就不用遵守这个规定,诸如此类的小恩小惠数不胜数,这一切都是因为校长之子这一名号之下的淫威。
有一次我们几个在晚上自觉熄灯准备睡觉,却又睡不着百无聊赖的时候开起了寝室内第一届的“******,这个文艺二字确实是要打引号的,因为我们谈论的话题和文艺一点边都搭不上,之所以用这两个字只是为了凸显逼格而已。
校长的儿子若有其事的和我们分析起了女人,“女人分两种,一种假装纯洁,另一种假装不纯洁“,他装作很懂得样子向我们传达了以上的会议主要精神,但当时的我是那么纯洁,女孩是蹲着尿尿还是站着尿尿都还分不清楚的我,又怎么可能理解到更深一层次的女人呢?
但我一想到他头上那闪闪发光的名头,校长之子的时候,我也只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相信当时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不止我一个人。
人啊,始终是摆脱不了从出生就存在的那种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