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洁白的衣裳染上了殷红的鲜血,似盛开在腹部的花朵。
墨墨淡淡的说道:”我还是赢了。“
“为什么?”小蛇不可置信的看着浑身是血的自己,他不相信自己会败,明明已经那么强大了。
墨墨叹了口气,说道:”还记得你偷走的那本秘典吗,你成也是因为它,败也是它,那本秘典之所以师尊禁止修习,它自身极其邪恶是其一,其二,便是习得他的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怕麒麟的精血,要知道,宗门内可有三头麒麟。“
小蛇眼神无光,听完墨墨的解释,撕扯着头发,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墨墨又叹了口气,用冰封住小蛇,然后将它收进一个绿色的布口袋里,那个布口袋应该是灵器,有封印功能。做完这一切,墨墨回头看向身后站在冰上的夜璃他们,尤其是原景,说道:“我不能杀了它,奉师尊之命,我要将它带回去交给宗门处置。”
原景点了点头,声音是铭心刻骨的恨意:”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
相信一个人很容易,恨上一个人也很容易,有时候,生活就像戏剧般,处处充满了惊喜。
“那就好,我便先走了。”墨墨看向程回:“走吧?”
程回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不再去看其他人。
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原样,而墨墨和程回却消失了踪影,应该是带着小蛇回去了。
蛇王还躺在地上,知道一切结束了,他看向原景:“去地底将古蛇救出来吧。”
原景和夜璃走向地底深处,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的纹路就是深陷在地底的那颗大树的根。
“真是鬼斧神工。”谁能想到,这颗巨大的树的根,竟能在地下,刻画出如此神秘的纹路。
四大古蛇在祭坛中央,已经陷入昏迷,但从他们身上透出的威严却不曾消解。
而祭坛旁边欲要封印古蛇的那些被控制的蛇妖,随着小蛇被封印,控制的力量来源丧失,都陷入了昏睡。
用蛇族秘药唤醒古蛇,原景才看向夜璃:“我送你回去吧,以后怕是很久才会见了,又或许,再也不会见了。”
夜璃低头不语。
原景继续说道:“我不会再去学校,而是专心于蛇族的强大,我们的契约已经达成,以后我们有着不同的路了。”
夜璃垂下眼帘,点头道:“走吧。”
这之后,夜璃回了七星宫。
九玄和轻浅看到她回来,高兴的不得了,他们告诉她:“护法自从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太好,他似乎盼着你回来有事情交代你,但又说不急所以又没有召唤你。”
“是吗,那我去看看他吧。”最近发生越来越多的事让夜璃越来越力不从心,她疲倦的说道。
护法站在一片草丛中,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悬崖,眼前是开阔的天。夜璃是第一次来这里,很难想象,七星宫还有这种地方,天是蓝的,还是白云在天上漂浮。
一席红衣的护法站在绿草中,像是生长在悬崖边上的花。
“拜见护法。”
“起来吧。”
“遵命。”
“宫主之前告诉我,如果她暂时回不来了,让我送你去一个地方。”护法说道。
“什么地方?”夜璃站在护法身后,有风吹过,吹起她耳边的秀发,也吹得红衣飘逸的护法更加凄凉。
“时光界。”
“什么时候?”夜璃一怔,但并没有拒绝。
“你处理好周围的事就去。”护法转过身,看着她:“有些事,也是该让你知道了。”
夜璃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事要处理,没什么好让她牵挂的事,唯一的是她有一个疑惑:“护法。我没有其他事要处理,我只想知道程回到底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护法想了想,说道:“你的事我了解些,程回我不知道,但那个叫墨墨的,你最好离她远点,她的身份不同寻常,我猜测,她怕是风铃草之衣。”
“怎么可能?”夜璃跳了起来,处在震惊中:“风铃草之衣可是.......可是......吸血鬼之后啊。”
“因为她的幻术天赋很强大,我查过她的背景,是北夏宗宗主在一处绝地带回来的,之前身份未明,但凡修习幻术的,需要领悟不同的人生,经历不同的心境,所以墨墨极可能是风铃草之衣新的身份。”护法毫不隐瞒,大概像是夜璃去时光界,她想知道告诉她也无妨。
“可是宫主也会幻术,她一直都如此,没见的她换个身份,领悟不同的人生。”夜璃还是不肯相信,对她来说,无论无欢,还是艾伯特,或者风铃草之衣,他们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听得见,但见不着也摸不着。
虽然半年后她会被当成吸血鬼的祭品,可她总觉得那样不真实。
“你可知道,宫主又有过怎样的曾经?”护法笑了笑,笑的凄凉,旋即他又说道:“没疑问了吧,我送你过去。”
他招了招手,九玄和轻浅跑了过来:“他们会跟着你去。时光界的流速跟这里不一样,你可以在那边呆三年,那里三年相当于这里半年,三年后,你要回来参加祭奠。这里有些事,你不便参与。”
夜璃想了想,还是问道:“我该怎样回来?”
“你们过去后,身体内会存在一个禁制,夜璃,宫主身上有你的生命印记,你怎样都死不了,你可以放心,那个禁制会让你在三年之期后,自动回来,相当于我在你们身体内留了一把钥匙。”护法手掌心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八角形图案,然后悬崖上空的天破了。
“我送你们过去。”护法将他们三人送入那破了的天际。
夜璃只感觉到头晕目眩,朦朦胧胧中,她突然听到护法像想起什么来的说道:“对了,夜璃,不管挖心还是收集七情六欲,对你,亦或是对补心伞,都是有好处的。”
听完护法说完的这些话,夜璃只感觉头一沉,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