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浮屠门宅邸--云居
这座云居是长安城三年前落座完成的,地处长安城西市东大街第一个巷口,周围商店林立,是一个繁华的地段。当年这座宅院建成的时候,可是让长安城的百姓好一番议论,不为别的,只为了当时这座院落的选址。这里曾经是判臣李希烈的旧府,多少年过去了,这里荒草杂生,而这里的院落又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献血。
推门进入云居,看到的是一条石砖铺好的长路,长路的两侧种满了君子竹,刚刚下过一场雪,竹子被白雪轻轻地覆盖。顺着长路走穿到一座前后通透的一层小室,小室因为前后通透,很是明亮,室内左右两侧墙上挂满了画轴,左侧墙上只有四副,一副是美人鲜花一笑图,一副是一副猛虎下山图,一副是母子图,一副是君子竹。右侧的墙上直挂了一副孩童戏水图,这幅画画的甚是逼真,画上一个小女孩光着脚丫在溪边玩水,女孩脸上的笑容画的很是逼真。右侧多加了一个软榻和一张桌子,四个椅子,并用四张白色的纱帘格挡起来。穿过这件小室分为左右两侧,左侧是一个两层的阁楼,写着“胡琴坊”,顾名思义,这个阁楼是乐室,二楼是一个宽大的舞台,整栋楼用朱红色漆好,很是显眼。右侧是也是一个两层的古楼,写着“钟镅楼”,推门而入,看见的竟然是一排排兵器,一层是刀、剑、弓、剑,二楼竟然更像是一个藏宝阁,只不过这里藏得都是兵器,其中不乏失传已久的刀剑。虽说是尚书的职位,但是竟然有这么多的兵器,而且堂而皇之的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不免让人更像探知这府邸的主人。
在向里走,就是云居的主院落,是一个三层的古楼,这栋古楼没有写任何牌匾,看上去也一点不起眼,不如“胡琴坊”的鲜明,不如“钟镅楼”的霸气,但是反而让人看着更加舒服。一楼的布满了白色的纱幔,风吹进来纱幔随风摆动,对着正门的不是座椅和供奉的神佛,竟然是一副美女练剑图,下方摆了一个佛龛,烟云袅袅,却没有任何佛像,只有一个玉瓶。佛龛旁边放了两盆常青竹,郁郁葱葱的。再向左边,是一个微高的软榻,软榻旁边都是书架,摆放了很多书,不难看出,这间房的主人是一个好书之人。软榻边上放了两大盆春兰,旁边的矮柜上,焚着一个香炉,这个香炉是一个三足炉,四周分别雕着四神兽,祥云的镂空花纹,自香炉内袅袅的烟云升起。虽然现在是冬天,而且又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可是自从进入这主楼,便不觉得寒冷,向右一看,有一个小丫头正在巴弄着火盆,却还是疑问,这一盆炭火怎能将这屋子烘烤的这么暖。原来,这间房子竟然是采用火墙来建造的,讲两块筒瓦相扣,做成管道,包于墙内,与灶相通,用来取暖。只因一层常常开门关门,所以差了个小丫头讲一楼加热而已。这二楼和三楼是什么便不得而知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因为主人不让进。
再向后又是两座两层的古楼,分别是“玉宝楼”和“奈阕”,至于里面是什么,没人知道,因为这里的门紧锁着,没人进去。之后就是一些接连的房子和一些看起来讲究的物资,想来是这府邸的其他人的住处。
一行三人脚步匆匆的走进云居,门口的护院看见没有阻拦,立刻开了门让三人进去,而后将大门紧闭。左边的那人一副富家公子打扮,手拿折扇很是优雅,虽然步履匆匆,但是脸上未曾见到一次慌乱,嘴角一直带着微笑。中间一人一瞧是一位农夫打扮,带着斗笠,上面还有方才下过雪的痕迹,只是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剩下的一人竟是位女子,看起来十七八的年纪,长得很是好看,只是一双眼睛竟然透着冰冷,让人心中畏寒。三人来到小室,瞧见正在指挥着打扫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立即拱手“楼管家”
那老者瞧见三人呵呵的笑弯了眼睛,“呦呦,这大老远的,你们三位怎么来了!”
公子打扮的人晃晃折扇,上前招手截了奴仆端进来的一壶茶倒了一杯喝,说“楼老头,怎么?咱们三个人来您老不欢迎啊?”戴斗笠的男人将斗笠摘下,一张脸很是普通,下巴泛青的胡子,说话粗声粗气的说“就是,楼叔,咱们从许州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您老难道没有听门主说?您这是要把我们打回去?”
老者听后哈哈大笑甚是豪迈,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的样子,“徐坤,老朽可不敢把你打回去,要知道,你可是钟镅楼的楼主,老朽可打你不过。”
公子装扮的人呵呵笑的喝着茶看着两个人斗嘴,然后看了看一直站在身边的女子,说“我说丽娘,你自昨天开始就一直不理我,我是哪里有惹到你吗?”
冷艳女子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剑。那位公子可不愿意了,站起身来将脸贴在女子附近,眨着眼睛玩世不恭的说“你说,是不是那个臭男人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可是你不要连我也不理啊。”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看着另外两个斗嘴的人,说“楼管家,门主在吗?”
那男子见她不理他,当即脸色拉下来,生着闷气坐在一边。那老者将富家公子手里的茶抢了过来,说“门主说你们来了让你们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他便回来。”说完将手里的茶交给一个婢女,指了指富家公子,说“以后如果他再截你的茶,你就把茶泼到他脸上。”那婢女听后低头吃吃的笑着。公子一听可不依,当即说“臭老头,怎么说话呢?小爷和你一杯茶你都不舍得啊,哼,怪不得你是管家,当初从你那里赢了一千两银子你追了我四天,现在我和你一杯茶你还赚了呢。”
那粗汉子听他们说完哈哈大笑说“拂尘,你和楼叔算账你可就太失策了,咱们门内除了门主有几个人能让楼叔心甘情愿拿出钱来。”
楼叔自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狠狠的问了一下,说“就是,这钱可是好东西,是个宝贝,你们想从我这里敲诈,哼,你们还嫩了点。”说吧转身进入小室招呼着奴仆将一些吃食放在桌子上。其他三人相对看了一眼也跟着进去,不客气的坐在桌子边上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