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他的实力还不到逆天的程度,先解决掉,以防以后出现不可估量的错误。”君妍说。
“天妃娘娘英明,臣这就去召集兵马,准备出征。”除久元天君外所有仙臣齐齐高呼。
“嗯,去吧!”君妍说,然后这个宽敞的大殿,就只余她和久元天君二人,君妍又道:“天君,不知你有何高见?”
她没有发觉,久元天君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久元天君道:“嗯。”他一向是寡言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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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阴纣宫。
天界永远都是春天的温和,而魔界则恰恰相反--永远都是凛冽的寒冬。
而最最寒冷的就数阴纣宫了,说起来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其实就是一个大大的冰窟窿。因为阴纣宫里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冰冻了上千万年的特别结实的寒冰。
这里,几乎可以说是用坚冰累积而成的。进入到宫殿里,刺骨的冰冷便铺天盖地的袭来,狂暴的冷意钻入衣衫,钻入皮肉,钻进骨髓!在这满是厚厚的坚冰和彻骨的冰冷之中,一块冰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人。
他满头黑发都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变成了银丝;额头间繁复的魔纹依旧是火红火红,半点不受寒意的侵袭,不仅如此,那艳红的魔纹好像还愈来愈红,愈来愈红,好像在和这彻骨的冰冷寒意抗衡般;他剑似的眉毛和卷翘的睫毛也染上一层冰霜,眉毛末梢掩入因为冰霜而变成银灰色的发间;高挺的鼻梁并未因为寒冷而变得发红,反而却更加苍白,紧抿的薄唇也看不到任何血色;他面部冷硬的线条好像是用剑削成似的,仿佛他散发出来的逼人的冷意盖过了满室冰块散发出来的寒意;他的脸俊美的令人忘记呼吸,找不到任何言语去形容他,所有的形容词在他面前好像都苍白无力。
他,就是魔界新君--孤逸。
良久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黑眸里面含着滔天的恨意和杀意,他周身的冷意更胜,让人不敢接近。
忽然,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原本黑眸里的仇恨消失不见,好像刚刚那满满的恨意只是幻觉一般。只有孤逸自己知道,那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曲,一件玄色衣衫就出现在手中。孤逸优雅的起身,下床,穿衣,系带,一套动作优雅流畅,尊贵无比。
孤逸挥挥衣袖,发上,眉上,睫毛上的冰霜就消失不见了。
挺拔的身体缓缓走出阴纣宫,阴纣宫的宫门就自动关闭。
孤逸负手而立,视线射向远方,似在思考,似在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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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清泉宫。
清浅坐在躺椅上,素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石桌上放着一盏茶,茶香四溢,宁静致远。
清浅嘴角一直是淡淡的笑容,她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轻轻的风吹过,书页翻动,一片花瓣落在书页上,那是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