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7他
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刻,他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么忧郁,那么惹人心疼。
但是我知道,他孤傲,他不需要亲情,他不需要友情,他更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这仅仅是他认为。
——题记
光阴在一条叫做“岁月”的河溪中缓缓流淌,谁也无法使它驻足停留。
它是公平的,即使你权重如山,又或者富可敌国,那又怎样?
它还是走着,不知疲倦地走着,永不回头。
但即使你是一介布衣,命如草芥,那又怎样?
它还是走着,不会因为你的可怜去怜悯你,放慢脚步。
它的步伐是那样的沉稳,它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
季寒靠在医院冰凉的瓷砖上,心底说不出的难过。
自己的母亲,在与病魔争斗了十几年后,终于败北。
而自己的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刚才来过这,带着一个女人,一个妖娆万分的女人。
他认得,这个女人是他父亲的秘书。
那个女人一改之前的温婉模样,趾高气昂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以后这个家的女主人不再是你那个已经去见阎王爷的妈,而是我,你明白吗?”
他沉默,仿佛一座完美的雕塑。
过路的小护士红了脸,只因为他俊俏的面庞。
她也没继续自讨没趣,撇撇嘴,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走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父亲,一个自己的夫人尸骨未寒,就光明正大地带着自己的情妇登堂入室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绝情至此,季寒想到这,不禁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他多想让母亲睁开眼看看,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的男人。
可惜她不能了。
季寒伪装的镇定终于不攻自破,他慢慢蹲下来,将头埋在胸前,积蓄已久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滑落……
……
凉落那天从林墨的病房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一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少年,躲在墙角,在静静地哭泣。
好像自己曾经也这样过。
凉落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找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见对方迟迟没有接过,凉落开口了:“我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不幸,但你在这像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的算什么!”
季寒抬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凉落。
一片寂静,死一般的沉默。
米斯
于2016,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