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了解的不少。”玉簪点头,倒是没有回答他那句是否考他的话,不过很明显,就是他所猜测的那般。“除此之外呢?”
司轩又拿了一本和玉簪手上那本看似差不多的“像是这样的,和之前那本看似相同,一摸便知,纸质上的区别,这本记录的,大多是中下品官吏所为,也含有一些颇有名气的富商。”
“这本是中上品官吏所为,其中不乏富甲一方的商户,亦有甚有名望的贵族。不过大多是锦司亲自处理。”
“那些有些诡异稀奇,下面人无法处理,由锦司处理过的疑难问题记录在这类文案中,也是最有趣味的。”
听司轩说完,玉簪也对他有些赞赏,昨日文仁和她说起时,对他的评价还真不算高“我记得你方才说的是五种,这才四种,还有一种呢?”
此时司轩神色有些异常,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过去拿出一本极薄的黄色册子来“便是这本了,我大致看了下这里的封面,唯有这本最为显眼,也只有一本。”
玉簪看他的神色,愣了下,想了会才问“你还没看?”
司轩笑“黄色的册子,为何是黄色,而非其他颜色?这还不明显?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罢了!这本册子,还是不看的为好。”
玉簪沉思了一会,才说“倒是也对,皇家的私事,让人知道了终归是不好的,待会我还是去找闲云说说这事。”
司轩并未回话,只把这册子随意放在一边,“时日不早了,在下便先告辞了。”
在司轩走后,玉簪将那本黄色册子翻开,翻到有人像的那几页,看着上面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默念了声“祖父。”那男子画像下标有姓名身份“晋琅,晋袁国第二代晋恩帝之贵妃之子,琅安王。”
而如今的晋袁国皇帝,乃晋袁国第二代晋恩帝皇后之子,晋袁国第三代晋康帝之将妃之子,晋武。
司轩虽是说着没看,却也翻了下,大致看了一点,便知道了这本书会写什么,所以也没必要继续看下去了,也不过是那些争权夺势的皇家贵族里面的不幸者,牺牲者罢了。
司轩没有想过玉簪会不会相信自己没有看过这本册子,不过有什么用呢?随她怎么想便是。只是……司轩想着里面的那个人,琅安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耳熟。可是他们之间相差了两辈,怎么会觉得耳熟呢?司轩没有想通,也就不再想了,现在天色已晚,他还得赶紧回去才是。
轩隐还是给他熬了粥,等着他回来吃了,这才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司轩吃了粥,稍微清洗了下,就躺下了,只是未睡去,而是在想着事。距离那天时间也不久了,看那文案室里的文案却是那么多,在那之前是看不完的,当然他也并没有打算全都看完。今天去文案室虽说呆了一天,却并非没有收获。算着日子,不出他所料的话,可以刚好在那天之前看完他想看的东西,等那天结束,回来之后,这里便不会再平静下去了。
后几日,司轩便在家里和锦案司文案室两头跑,在文案室虽说是看着文案,却也帮着玉簪整理了一些文案的排布,也发现自他提出那本黄色册子之后,就再没看见过了,司轩知道是玉簪做了什么,却并没有过于关注。
几日时间,他倒是提前就把自己要看的文案翻看完了。
司轩一放下最后一本文案,玉簪也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看你这几日来的倒是勤,看的文案也多,却不知道有多少真正看进去了?还是只是当做故事来看?”
“于己有用的,自然就记下,无用的,自然就当做故事来读了。”司轩先是闭眼消化了下方才看到的内容,之后才回应玉簪的话。
“身在锦司,这又是锦司专用的文案室,甚至案司偶尔也会来此拜读,岂会有无用的!?”玉簪蹙起眉头,似对司轩有所不满。
司轩看着玉簪,若有所思,片刻后才道“姑娘还要再试探在下吗?”
司轩的这话让玉簪一愣,她倒是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又试探起他来了,这几日间,时不时的便试探他,倒是有些……成习惯了。“是我的不是,还望见谅,往后不会了。”
司轩摇头轻笑,又道“在下有事要找卫长,便先行告辞了。”说着,对着玉簪行了一个拱手礼,就在她的目光下离开了。
在司轩走后,玉簪又拿起书来,只是隐隐有些想着那人,知道自己整理不下去,玉簪也就没再勉强,也离开了文案室。
而在竹树环合中弹奏得入迷的锦卫队卫长闲云欲哭不得地看着来人,好不容易司轩安生了几日,怎么又来打扰他了!?
司轩做了个拱手礼,“司轩来此是有事……”
“有何事直说了吧!”闲云说着,目光和手指却没从他的琴上移开,只差没把司轩赶走了。
“司轩想请几日的假期,因……”
“可。若无他事……”闲云急切地应了,想让他离开,却又觉得这样不好,还是为了句“可还有他事?”
司轩笑“往昔偶然得了一部琴谱无用,待会司轩让人给卫长送来?”
闲云并不将司轩口中的琴谱当回事,只随口应了声就继续抚弄着自己的琴来,待到收到琴谱,才知这礼的厚重,不过这已是之后的事了。
司轩回自己的小院之后,便让轩隐去将自己平日无事随手抄的琴谱拿来,让人给闲云送去。
轩隐踌躇了会,还是让人送去,只是心中依旧不解,这琴谱乃老爷遗物之一,小姐怎么就送出去了,即使这只是小姐抄的副本,甚至不全,可……
只是既然司轩不说,轩隐也不好多问,只听他吩咐准备东西出城,日子近了,他们也该出门上路了。
“汗青公子那里,可要派人去说一句?”轩隐事无巨细地都要来问上一句,今年与往年不同,今年过后,恐怕再去,已是期年之后了。
他,已经准备好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