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性什么的我真没做!”汪大垂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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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家营地,夏延及先是狠狠地扇了夏延余一个巴掌。
“你个白痴,现在这个时候居然给家里惹是生非,你不知道皇家现在已经磨刀霍霍了吗?”
夏延余明显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哥哥没有来安慰自己,反而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可是哥哥!被人打的是我啊,现在丢名声的可是咱们夏家,你不帮我出头,居然还打我!”
“白痴!现在五大世家人人自危,谁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闹事谁就有可能被抓到机会挑拨!到时候大家斗得两败俱伤反而会被陛下全收拾了!”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吗?我这打就白挨了吗?”夏延余捂着嘴角。
“蠢货,谁说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他们夏家这年轻一代,现在只能靠着一个外人撑场面!只要这个外人没了,他们夏家就闹腾不出多大的风浪!”
夏延余捂着嘴角,疑惑不解地问道:“哥哥,你的意思是?”
“咱们可以不去正面交锋,不代表咱们不能暗地里做些事情!现在这比斗大会就是最好的机会!现在五大世家的子弟最终都会站到这比斗场上的,只要在场上发生的什么,那么他们白家……”
“你是说咱们派人,在比斗大会上把那个汪大垂给做了?”夏延余比划了一个切掉的手势,“可是这汪大垂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年轻一辈里除了哥哥等人,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吧。”
“你放心,这些事情父亲他们和三皇子早就安排好了,他们巴不得汪大垂早点死去,这个汪大垂一死,白家的嫡系就只剩下白鹏那个废物,到时候夏家必定会衰落的!”夏延及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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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垂拉起了白胖子,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赌桌重新收拾好。四周渐渐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群也重新涌上前来,开始投注。
白胖子却是没有了继续在最前面经营的心情,他一个人呆滞地坐在最后,揪过一根狗尾草,摆弄了起来。
“老白,不到前面去看着,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汪大垂走上前来问道。
“大垂,我是不是好没用啊!同样身为五大世家的子弟,却总在背后被人骂作废物,还天天丢白家的脸。”
汪大垂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我觉得你很能干啊,你看你现在不是正在做着生意吗?”
“这哪算什么生意,这根本就是歪门邪道嘛!再说白家又不会指望我这点钱。他们指望的是我像你一样,既勤勉,又有天赋,能够成为真正的强者,能够在未来撑起白家。可是我显然是办不到……”
的确,虽然没有人提及过,但是白胖子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家族的子弟,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能继承白家。他唯一的优势就是白家的嫡系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没有人和他竞争。反观其他四家,家家都有年少成名的天才,且嫡系内的竞争异常激烈。因此,所有人都预测,白家的嫡系会在白胖子手上衰落,甚至白家也会从五大世家的行列中掉队。
白胖子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这些事情他早就考略过了——他之所以会离家出走,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承受不了来自自己和外部的压力。
汪大垂看出了白胖子的焦虑,他拍了拍白胖子的肩膀:“我曾听过一句话,叫做‘天生我才必有用’,你现在只是没有找到你真正的才华罢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让人刮目相看的!再说了,你身边不是还有我吗?别的事情我不行,帮你打架我还是很在行的!”
白胖子叹了口气,重重地说道:“谢谢!”
“咱们是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
就在这时,刘灵儿朝着两人跑了过来,他一把拉过汪大垂,像一个小受气包似地问道:“告诉我,刚才那个混蛋是谁?我一定要叫父皇将他大卸八块!”
汪大垂苦笑道:“大卸八块什么的就免了吧。话说你当初还说要砍我的头呢!”
“我现在不想砍你的头了,我就要砍他的!”
“刚才的人是夏家的夏延余。不过我劝你还是别闹腾的好,最近乱糟糟的,你父皇可能没时间理会你啊。”
“为什么这么说?”
“算了,也没什么,你愿意闹就去闹吧。”汪大垂摊摊手,这位公主想要借助自己的权势去打压一下夏延余,他算是求之不得呢。他也想看看那位皇帝陛下究竟会怎么对付夏延余。
“不对!现在我还不能到父皇哪里去,他要是知道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他一定会把我困在大帐里不让我外出的,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现在还没有玩够呢!刘灵儿转了转眼珠,“这样吧,你帮我去出气!以后我叫父皇封你做大将军。”
“喂,我刚才不是已经把你出气了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让你帮我出气!刚才的气我还没有出够呢!”
“好好好,我帮你出,以后有机会一定帮你出。”
刘灵儿这才眉开眼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让这个坏蛋帮她做事,或者说,她开始隐隐约约有点依赖这个坏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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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刚刚得到的消息,夏家的夏延余前去挑衅白家的白鹏,结果却被汪大垂给打了。不过两家似乎都不想让事情闹大,夏家的夏延及出面把夏延余带走了。”一个太监跑到刘健所在的大帐,对着正在看书的刘健小声说道。
“哦?这夏延余还真是会挑时候闹事啊。”刘健轻轻地翻开一页书,继续阅读起来,“另外几家有什么动作吗?”
“现在这五大世家似乎都很收敛,所有的家主都在禁止子弟不要招惹是非。”
“哼,是非嘛,不是想躲就能躲得了的。比斗场上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刘健继续问道。
“回陛下,比斗场上平稳地很,小世家们正卖力的闹腾着呢,似乎真的想要博取一个好成绩呢。”
“由他们闹腾吧,反正这舞台也不是给他们准备的。那几个人在场上都还顺利吗?”刘健继续问道。
“那几位现在都隐藏的很好,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嗯,只要到了最后的比斗,他们会给五位家主表演一出好戏的。”刘健继续翻书,“那三个臭小子最近有什么举动?”
“三位皇子最近都安分的很,并没有做什么异常的举动。”
“他们要是能安分,那就真的天下太平了。他们巴不得我早早地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然后自己上台呢。”
“我想皇子们应该是在观望吧,毕竟陛下最近的路数他们看不透,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更倾向谁。”
“他们还是需要历练啊,一个储君之位就让他们把持不住,要知道这储君之位可并不代表着我真的要把皇位传给他!”
“陛下英明。”老太监适时地拍着马匹,“对了皇上,刚才白夏两家争斗之时,似乎九公主也在场,而且似乎还受了点波及……”
“她受伤了?”刘健放下书,对于这个女儿他还是很关心的。
“这倒没有,不过九公主似乎受到了夏延余的侮辱,幸好有白家的汪大垂及时出手。”
“夏延余?这个混账,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刘健难得地生气起来。
“皇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太监尝试着调整了一下语气。
“讲。”
“老奴觉得九公主似乎和白家走得太近了,或者说她和那个汪大垂,走得有点近啊……”
刘健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站起来,在大帐内来回地踱着步子。终于,他淡淡地说道:“汪大垂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太多,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老太监察觉到皇帝对自己多嘴的不满,赶忙闭上了嘴巴。
刘健抬头愿望,他似乎是在看远方的天火城,看坐镇城中的那位老祖宗。他又想起那日自己与老祖宗的谈话。那段他至今仍然琢磨不过味道的谈话。那天,他尝试着与老祖宗叫老祖宗给自己透一透汪大垂的底,但是老祖宗有些话却说的意犹未尽。
“这个汪大垂,究竟是一个什么人,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呢……”
夜幕渐渐降临,汪大垂和白胖子等人将赌桌收起。虽然,中间遭受了一点波折,但是他们的第一天还是取得了开门红。
抛去必要的开支,他们第一天总共赚了十几万金币,这些钱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多,但是这毕竟是这群二世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赚到了钱。
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回到营地,准备举办一个篝火晚会大肆庆祝。
篝火晚会举办的很成功,他们这里成为了大营之中难得的欢乐之地。在场的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就连汪大垂也被人灌醉了——当然,他的酒量从来就不怎么样。
第二天清晨,汪大垂睁开睡眼,准备起床练一练刀法,然后继续去擂台边看比斗,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臂弯之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他扭过脸去,发现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身边。
“啊!”“啊!”两声尖叫响彻了整个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