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丽水嘉园B栋3101房间中飘出浓郁的香味,房间中,蓝媚儿正围着围裙在高档的厨具间来回忙碌着,客厅的沙发上,葫芦穿着粉色的睡衣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剧。
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葫芦使劲耸了耸鼻子,吸了一口口水,“媚儿姐姐,饿死了!”,葫芦从沙发上跳起来,往厨房跑去,跑动间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腿。
“我看是馋了吧!”蓝媚儿的笑容中满满的幸福。
葫芦从后面抱住蓝媚儿的腰,嘟着嘴道:“还不是哥哥这个讨厌鬼,回来一天又消失了,我的丹药吃光了,当然要姐姐做饭给我吃了!”
“公子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不能天天陪着你!”蓝媚儿刮了一下葫芦的鼻子说道。
“哼,你们都忙,就我一个最无聊!”葫芦气鼓鼓地回到沙发上,又看起了肥皂剧。
蓝媚儿回头看了看生气的葫芦,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吃过饭,又看了会儿电视,各自睡去。
深夜,正在熟睡的蓝媚儿睁开了眼睛,楼上又传来凄厉的叫声,她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凄厉声立刻消失不见,这她才再次睡下,刚刚躺下,睡在她旁边的葫芦突然不断呓语:
“爸爸!爸爸!……”
“爸爸不要丢下葫芦!”
“……”
睡梦中,葫芦不断重复着这个称呼,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似是极为恐惧一般。
看到葫芦这个样子,蓝媚儿忽的流下泪来,她轻轻拍着葫芦的肩膀,嘴里轻轻唱着:“小花猫真可爱,两只耳朵竖起来,小花猫真可爱,两只耳朵……”
轻轻的歌谣声中,葫芦安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而蓝媚儿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而下。
在酒店中将就了一夜,杜雷起床直接去了自己的新家,不得不说,这个房子的面积够大,单层就有二百平米,卧室,书房,厨房,卫生间等布局很合理,整个房间看起来金碧辉煌,颇有点土豪的气息。
点了点房间中的东西,杜雷发觉还少了一些家用电器,便去市区又买了一些回来,一直折腾到晚上,他这个新家才算是可以住人。
上面一层忙完了,杜雷顺着室内楼梯向下走去,到现在他还没有关注过楼下这层,因为这么大面积的房子,他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地方。
下了楼来,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杜雷皱了皱眉头,神识在房间中扫了一遍,目光看向房间中西北角落,那里一团似雾非雾的东西正在瑟瑟发抖。
“晚上就给我滚,否则定要你魂飞魄散!”杜雷冷哼一声,不再管它,大致看了一下就上去了,这些孤魂野鬼,凡人可能还会畏惧,但对修仙者来说,随手就可以将它们打的魂飞魄散,杜雷见这只野鬼身上没有什么戾气,这说明他还没有害死过人,也就留它一命了。
一切收拾妥当,杜雷坐在阳台上静静注视着繁华的都市,绕了一圈,他又重新回来了,现在他无门无派,真正成了被那些门派瞧不起的散修之人,想起沧澜学院的一切,仿佛只如梦境,唯有那存留在心中隐隐的伤痛如此真实。
夕阳的光辉照在杜雷的脸上,他轻轻眯起了眼睛,当阳光淡淡的温度在脸上流淌,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活着,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所有关心自己的人。
黑夜笼罩大地,杜雷从阳台上回到客厅,瞄了一眼现代化的厨具,他忽然有些手痒,想起戒指中还有不少蔬菜,便又跑到厨房里鼓捣起来。
灵草峰,同样是往常吃饭的时间,饭堂里除了以往蹭饭的人,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田玲珑,一个是甘宁。
饭菜上桌,众人都吃起饭来,只是氛围却安静地有些诡异,所有人都各自吃着自己的饭,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玉清道人看着尴尬的场面,有心打开氛围,他笑嘻嘻道:“灵儿的手艺真不错,比杜雷那小子强……”只是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听到这个名字,正在吃饭莫灵儿突然站起来把筷子一摔,跑了出去。陆崇明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吃饭也不说什么。
杜雷以前的房间现在成了小黄和小白两人的地盘,莫灵儿从饭堂出来就来到这里,看着小黄和小白,莫灵儿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比杜雷还重要,回想起十年杜雷把走投无路的自己带回灵草峰,想着十年中杜雷像一个哥哥一样疼爱她,莫灵儿的嘤嘤哭泣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傍晚,一辆豪车驶入了丽水嘉园,在B栋楼门前停下,蓝媚儿带着葫芦乘着电梯回到了家中,今天拍了一天的戏,她委实有些疲惫。
“葫芦,姐姐累了,今晚就不做饭了,行吗?”蓝媚儿对一进门就扑倒沙发上的葫芦说道。
“哦!”虽然有点失望,葫芦还是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蓝媚儿的辛苦,收起了小孩脾气。
楼上的杜雷,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三道菜全部出炉,米饭也是刚刚蒸好。
饭菜上桌,杜雷搓了搓手,突然苦笑了一下,自己现在哪有一点修仙之人的样子。
楼下,蓝媚儿洗漱完了便回去睡觉了,客厅里葫芦耸着鼻子,口水又流了下来,一股淡淡的饭香从楼上飘下,皱了皱眉头,葫芦突然捏住鼻子:“闻不到,闻不到!”
深夜,还是午夜十二点,蓝媚儿如同往常一样睁开了眼睛,以前楼上的那个孤魂野鬼总会这个时间发出凄厉的惨叫,而今天却反常的那么安静,她并非不想除掉这只讨厌的孤魂野鬼,只是这只野鬼一走,楼上肯定会搬来一些讨厌的追求者,所以,蓝媚儿宁愿每晚上遭罪,也忍着。
她侧身看了看葫芦,这个丫头今晚似乎睡得特别香,居然没有再次呓语,她皱了皱眉眉头,大感奇怪,不明白今天怎么会如此反常。
思索了一会儿,她也没想出了所以然来,干脆再次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