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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逢春的自白

夜幕已深,皎好的月光洒在青墨色的砖瓦房檐上。

此时一件厢房,独自坐在窗户旁边的俏人儿默默流泪。

“先王,少主人醒了..你知道吗?”姑娘仿佛自言自语。

“当初少主人昏迷,府里上下都惴惴不安,小少爷对我们都很好,让我们这些孤儿得以继续在这世间生存下去..”

“府夫人和王爷也是教子有方,但是..”“孩子在他三岁的时候..王爷就变了..”

“夫人一直都是这么拥护王爷,哪知道现如今的世事..她一直都被无所最为的王爷蒙蔽了!”

“十年前的时候,我才五岁,由于战事,父母双亡..把我交代给养父母..四年前的那时候..”

“女儿啊..你在我们这里已经六年有余了..”

“在这六年期间,我们都可是把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可是我们老两口不能继续养育你了..”

“我和你养父,最近因为..算了,这么早就对你说了反而对你不好,但是..你走了之后,千万..千万别再回来!别想我们!..”坐在榻上的老婆婆红着眼睛,惨淡深情的说道。她用她那双粗糙的手,已经看不太清楚的眼睛,轻柔的抚摸着塌前跪着的小女孩的脸颊。

“你走!忘了我们!”

“不,我不!”小女孩泪眼朦胧”凭什么让我走?你们都还好好的,我在这也能为家里分担点活..别..别抛弃我好不好?阿妈?”女孩拉着母亲的手,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几年前也是这样的,她躺在一堆尸体里,用力摇着生父的手,可是任凭她怎么摇晃,男人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反应。

“不..不”养母仿佛怕犹豫了一会就会后悔似的,那连通的手就被硬生生的甩下来了。

“你不走,今后我都不会认你!”养母迟疑了一会咬牙道,发红的眼睛显得更加狰狞,“先王告诉我们的祖上,要你一定去齐国找一个人..那人能改变你的命运..听说那是个男孩,比你小一岁,是个王爷府的公子,和他一块,改变..大家的命运..一定..要活下去..”

“不要啊..为什么..”俏人儿泪如雨下。

“为什么不要我了,娘啊~!唯一使我活下去的信念,在我流浪的四年时间里..你可知我受过多少苦,几次都差点饿死街头..还有..还有..”俏人儿眼角挂着泪珠,“多亏了不少好心人在我流浪的路上施舍我..但是也有不少坏人,我几次都差点..被夺去..!”

“这女乞丐太瘦了..爷对她还提不起兴趣..不如兄弟们,交给你们了”

“渍渍,也是,瘦成啥了,皮包骨头有啥兴致..”

“..”

女孩连呼叫声都吓的喊不出来,毕竟那个时代女性地位不高,叫了也一般不会管你。

“这几位兄台,且慢,今日小生我发了一笔小财,不如让兄弟们到风青楼快活快活,何必找这么一个干瘦如柴的小乞丐呢,她身上也挺臭的。”

“嗯,也是,有道理!”为首的那人想了想道。

“那么兄弟几个,就劳烦您了!嘿嘿”这时一个‘兄弟’说道。

“好的,走!不醉不归。”

“一言为定~”

他们就这么走了,随后传来一阵阵淫笑。

一个角落里藏着女孩颤抖的哭泣。那一年,她十二岁。

“庆幸的是,去年,我四处游荡,走到了国都一样的大城里..,在那一个街口遇见了一个小男孩。”

“男孩也就是我现在的主子,他自信的样子,把当时落魄的我激的眼前一亮。”

“而我的命运,在那一刻改变..”俏人儿眼里闪着光芒。

“少爷不嫌我脏,拉起我的手。”

“姐姐,是不是和家里亲人走丢了?走,到我家做客去!”男孩的声音重现在耳边。

“就这样不由分说的被他拉着手,他那双手还很稚嫩。”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我再也走不动的时候,看见了一栋栋雄伟的房子。”

“他停下了脚步,而我却惊慌的对他说,快走呀,这里是有钱人住的富人宅,被他们手下发现就要被驱逐,搞不好挨揍的!”经历很多事情的女孩毫不犹豫的说道。因为她有一次在富人区驻足,看呆了,想了些事情,就被看门的赶走,不,应该说是推走了。言语上都还带着讽刺。

“可是他却笑笑,天真的说道;这是我家啊,你是我带回来的客人,他们不会管的!”

“初进府宅,我心里整天惶惶,管家也不是看好我这瘦弱的身板,都是他替我解围,要求答应他让我留下来。”

“宋管家,我求求你了,求你让她留下来吧,看姐姐她好可怜啊..”

“小王爷,不是我不答应,可这纳人的事.还得看王爷的意思..”

啊?!原来他是小王爷?当时差点都晕过去了。

“过了些日子,我安顿了下来。小少爷他还给我安排了专用的厢房..”

“府里其他的家丁也对我很友善,我渐渐的能适应安居的日子了..”

“他给了我衣服,食物,让我干点杂活..这一年多了,我渐渐的开始身体恢复了..”

“这原本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于是我想用我的一切报答他,哪怕是生命..”

“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原来瘦弱的身板,就这么养开了..”俏人儿想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泣极而喜。

“感谢他,还有他的家人,他们对我都像对待家人一样..”

“可是一个月前,当小少爷昏迷时候,我的世界仿佛塌了。”眼线的泪珠如同放了线的风筝一样滑落。

“来不及报恩,来不及..一切都来不及,就像我的生父母,养父母,我都来不及报答他们..”俏人儿哭的更凶了。

“那几天我是以泪洗面的,虽然在我住进这个府里的时候就会每隔几天在夜晚偷偷的独自在房间里哭..可是这次真的太伤心了。”

“都是怪我..”

“那天,小少爷邀请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玩,我跟着他走了好久,进入这里后让我惊呆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各种各样的假山,石头,水流.”.画面回到了从前。

“这是我们齐府的后院,怎么样,不错吧?”他坐在假山石头上问我。

“嗯,真漂亮!”我实话实说。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逢春而生,你还没有名字吧?不如你以后就叫逢春好了!”

“逢春,嗯,不错!谢小王爷赐名!”女孩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不,你还比我大几岁呢,不如叫我小雁就行!”

“这样不大好吧?”

“我不在乎!就这么定了!”画面回到窗户前。

“而后小王爷就突然晕倒,我惊叫着扶他起来,送他回去。”

“快来人啊~”我边跑边喊。

很快管家知道了这件事情,看我从后院背着小王爷出来。

“后院岂是你等仆人可以随意进出的?”

我吓的失魂落魄。

“管家安慰我说,王爷会请神医来的,放心好了,不追究你了,好好看管好小王爷。”

“于是我就一直在旁边陪伴着小王爷。”

“熬过了三夜三天,我心急如焚,可是大夫说他脉象平稳,我就没啥寻思了,有过了四天吧,当看到他缓缓睁开了双眼,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当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老天保佑,他能醒来!这几天的我提心吊胆,心想他不醒,我也一直陪着他。他不醒的那几天,我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在他耳边重复复述着我们当初相遇的往事。”

“可是他醒来后呆呆的向我打招呼,我惊喜又诧异。”

“神医说给他炼制招灵还魂丹,但是我还没给他喂下,他还没吃,就自己醒来,比预期的还早20天!”

“我最后不小心本能的叫起来了,后来家丁包围了他,我也只能出去了,我知道少爷刚醒来肯定要喝奶,我就先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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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我说仆人甲啊,啊~阿嚏,谁又想我还是咒我了,或者是念叨我了?以后我就叫你小甲算了,仆人仆人的,多难听,而且不平等..”雁岳道。

“没啥啊,我们这些下人,就是服侍你的,没什么..”仆人甲怯怯的说道。

“但是我更希望我们能站在一个阶级上。”可能是自己受到前世的压力压迫太大,所以即使已经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还是打心里同情穷人下人的。

“不可啊,主仆有别..”

“罚你去挑十桶水再好好想想!”

“..”

“少爷~”管家敲了门就直接进来了,“花夫人,明天早上让你一早到她的房子里,她说有事情要跟你说。”

“哦,我知道了。”

“那么。没事了的话,老奴就退下了。”

晕,不要这么正式好吗?但考虑到还跟这个管家交流不多,为了避免出现什么破绽,就摆摆手说“那你先回去吧。”

“是”管家退出了房门,关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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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房中。

“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不知道少爷喝了我调制的特品奶,身体会不会好很多..”

“那些奶源是从北市商家直接销售过来的,少爷肯定会喜欢..”

“...“

“真的希望小少爷赶快好起来,最近也要去看他!“

“嗯,就这么定了!”

小丫头自顾自的想着,终于渐渐的平复了心情,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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