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其实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楚歌那里还会不理解先知的意思,从他的兴奋的表情中就知道,这个所谓的先知可能就是和他一样从外面来这儿的。
他的秘密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示人,但先知还是迫不及待,可能是他在这儿呆太久了,找不到一个和他一样志同道合的人。他们第一次私下见面后,他就很明确的告之了他来这个洲的目的。
西极洲并不是传言说的那样,资源极尽贫乏,相反而是很丰富,有很多未开发的资源只是一直处未被发现的状态,也有可能是这儿的开发能力跟不上,更或是这大陆本就不稳定。连年战争造成的。如今他们只要拥有那个地方的开发权,最好是要有一座城池的管理权,那就水到渠成了,只有这一切就绪后才能坐享其成。因为要开采一个矿需要很大量的人力资源。
先知的目标和楚歌的想法不谋而合。想得到这一切,首先要有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只要自己的实力壮大了,才能获得更多的机会。于是他们就开始了分工,先知在各个王国之间走关系,探听那个地区有未开发的矿,然后加入敌对国,再然后他们率领军队把那座城池一举功下来,就可以完全拥有那里的管里权了。到时候想怎样就怎样。
这一切的实行可都不是纸上谈兵,对于两个曾经的修士来说,并不是不可能实现的。先知原来是来之东神洲的修士,也只有筑基期。但在西极洲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人的见识是不可能忘却的,它就在那里,不可能会因为换了个环境就不再拥有。
对于楚歌来说只要有野心就有了可合作的提前。他们现在首要的目的自然是想办法发展自己的队伍。至于那个地主崽子,他们只用一个很小的手段就让他灰飞烟灭了。这种祸及一方民众的害虫,俩人心照不宣的想办法要除之而后快。
梦歌在先知的安排下很自然的控制了整个寨子。一个团队有了灵魂才有凝聚力。但很快他们就迎来第一场战争。说是战争其实就是一种单方面的屠杀。
按照梦歌的意思,天天呆在寨子里,又缺衣少粮的,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人。眼看冬季就快来了。于是他和先知一合计,还是决定下山抢点粮食来。既然山下的村民不富裕,那么过往的军队,行军时就不会带一两日的口粮。只要注意点就会有太多的机会打劫。碰到小股的军队,还是有可能抢到一些粮食和设备的。
行军打战梦歌不会,但他看过一些有关战争的电视呀。而且他还是三国迷。做为后代人跑到这个冷兵器时代来,他本能的想到用火药是最省事的,也是最直观的。但是考虑到可能会出现后期环境的污染,还是决定不要明目张胆的好。
战争不是儿戏。楚歌带着寨里的兄弟大清早就下山去,他们是专门去劫道的。在没下山前就打听到了这几天,有专门运输的后勤牛车从那条道上过。而且看管的人还很少。真是想什么就有人送枕头来。
方圆百里就这块山高林密,退路更是四通八达。不用考虑有追兵。他们这伙山匪都是爬山翻岭的高手,地方又熟悉。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没有不成功的可能。
一切就绪后,他们就只剩下了选择目标。在等了一天后,梦歌都没有一丝那怕一毫的担心,很快就把目标确定在一队只有十几人的马队上。只要是步兵就好,山匪最善长的就是弓箭了。
“我们就在等着,兄弟们大功告成的消息吧!”楚歌在布置完怎么进功马队的方法后。对先知这么说着。
“你不参战吗?这次对方人不多,你可以在兄弟们面前露一手,增加一点功勋值,将来也可威慑他们。这可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先知建议到。
“我还是不要参与了吧,我箭术太差了。光这样一双脚跑过去,敌人早就被消灭光了。”楚歌并不是不想参战。也不是不敢涉险。而是自己实在不看好对方的十几人,就是他们再利害也不可能抵档住两轮箭雨。
“这次对方人确实不多,我们就在这等待吧!”先知也没有再坚持。
很快战争就发生了。在第一轮的箭雨下,很快对方就倒下了一半,照这样下去,和楚歌预料的一样。再来一轮箭雨,剩下的一半也就解决了。因为是第一次和军队作战,弟兄们还是很紧张的。第一轮箭射是蓄势待发,那是又准又恨。但第二轮箭射楚歌却迟迟没有等到。不知道是那个山匪带的头,第一时间就冲下官道。开始抢夺起车上的物资来了。站在旁边的敌人也不管不顾了。
屠杀就是这个时候开始的。眼看着下山抢资源的山匪越来越多。那剩下来的军人,本想着会再等来第二轮箭雨,可等来的是这群像难民一样的山匪。他们也没有组织人去挡阻,或截击那些扛着大袋子准备进林子的暴民。
那些军人像没事一样,很快把第一轮遭了箭雨受伤的人,很简单的做了一些简易包扎后。又小心地去解开拉车的马,对于这些小动作山匪们也不加理会。这些马他们也不要,肉也不好吃。在山林中行走,根本就不好驱使。好像两波好不相干的人,在做各不相干的事。
远远地看着这些,楚歌和先知也是很不解,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对方转性了,兵和贼都能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起来了。太怪异了。
梦歌看着他们相安无事,也没再多心去想。但灾难还是发生了。就那么一瞬间,骑上战马的军人,突然亮出了马刀。他们一冲进山匪群里,血花就开始四处飞溅。惨叫声响成一遍。
那一刻楚歌都吓傻了。这是早就预谋好的。形势急转直下,大好的形势一去不复回。马刀每次落下,都有一团血花飞溅起来。
在鲜血的剌激下,楚歌再也待不住了。拔出随身的战刀,就准备冲出去。便便被先知一把拉住。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们都知道,对骑兵最大的威胁是弓箭手,但对近在咫尺的骑兵,就如是把脑袋瓜送到人家的马刀下,给人家切没有什么区别。
但楚歌不愿意就这么看着,在自己面前,这些兄弟们就这样一个个死去。骑兵再历害在这狭小的官道上,也不可能有那么快的折身回来的速度。
“快,射马!射马!”楚歌突然想起,射人先射马的句子来。
很快那些还准备躲进林中,准备逃走的山匪又转身向马射出复仇的箭。
“大家快卧倒。卧倒!”平日里就说过行动要听指挥的。在这方面他也下过功夫。这次总算见效了。很快除了楚歌一个人,都趴在了地上。骑兵一下失去了目标,优势又变成了弱点。很多箭从不同的方向开始收割着军人的生命。
只有一个人还站在那儿,他们最后锁定着楚歌。不断的策马向着他靠过来……
楚歌,看着马和人都越来越近。像有那么一刻有着放电影的感觉,不断的放大又消失。很多血水飞舞在身边。他等待着最后的一击。不是对方倒下,就是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