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楚歌和小胖,被派到宗门口守大门去了。
很多人经过了最初庆幸能够留下来的喜悦,又经过了懒懒散散的做杂活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楚歌和小胖在赶往宗门口的路上,就看到好几百人在大门口吵闹着。这次他俩是坐木筏过来的,少走了不少弯路。
“我可是交了学费的,来了几个月了,什么也不教!”
“我家把房子都卖了,让我来学医术。这下回去都无家可归了。”
“这个宗门我不学了,我要回家,刚娶过门的媳妇,还没来的及痛爱呢”
“我帮你!”
“我也可以的。”
一些猥琐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
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们,才受到这种待遇。
这些人闹了好几天一直都没有结果,山门口的结界也一直没有打开,看来上次的考验也都是骗人的。想想结界怎么可能离宗门大殿那么近。
小胖瞅见热闹,大门也不守了。也不知从那弄来一大袋米。本来还以为小财迷良心发现,做善事施粥呢!自从上次面包卖了个好价钱后,小胖越发有了经济头脑。处处都想着挣钱。
这次也该他们倒霉!本来这件事就闹的挺大的。小胖这时候去卖粥,还不类似于顶风作案。
卖了几天粥的小胖,自然是挣的钵满盆满。楚歌也只能跟着搭把手。恰恰刚好这一天就被来处理事故的,宗主和一干长老碰了个正着。
后来楚歌被罚去洗刷石像。至于小胖呢,听说后来做了长老,专门管理宗门财务。终于得尝所愿,若干年后混的那才叫个风声水起。
在山脚下的宗门口到宗门大殿之间,也就是右边的山谷里,竟然有条直通的大道。要不是因为要洗刷那些摆在路边的石像,楚歌也不知道这条路直通山脚下。想想第一天来到宗门,那个白痴的催师兄带的路,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那些长年经过风吹日晒的石像,表面上已经布满了,水绩留下来的黑色迹痕。这些石像记载了,整个大陆医药史上的辉煌,每个石像就是一个名人。至于是谁,楚歌听都没听说过,一个也不认识,也没有历史背景的介绍。就拿楚歌正在洗的这个石像,只有一个名字。桎龙医尊。
“这是谁呀?不过石像刻的倒是惟妙惟肖的。只是太难洗了。”楚歌嘀咕着。
花了整整一天,从头到脚细细刷洗了一遍。水干了以后还是跟没洗的一样。楚歌看上去好无奈。心里却像六月的下雪天。好冤呀!
“我要想一个办法才行。用刀来刮吧。”楚歌灵光乍现。
从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这可是楚歌从小就带在身上的。猎户的孩子不带刀,会让人笑话。
这么大的石像刮起来,自然不易。但是如果明天主事的长老,看到一点都没洗干净也不好交待。如果看到是用刀刮的更不好,所以这件事只能晚上悄悄进行。晚上刚好是猎人之月。庞大的圆月照着,狩猎都没问题。
楚歌的臂力自然是有的,这几个月柴也不是白劈的,他已经能把力道控制的很稳,心细如发。能把重复的事情用心去做,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只见刀光在夜色里,时隐时现。石灰纷纷掉落,楚歌用刀的技术越来越熟练。
午夜时分,石像只剩最后几刀就完成了。不能再拖延了,明天可不能找地方睡懒觉。
在石像手掌上,唰、唰几刀下去。突然楚歌的脑海中有个幻境出现,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急忙停下手,用心去细细的感悟。
“神门穴,人体身上四十九处大穴之一,”这是医理吗?楚歌第一次听说人身还有穴身的,这是怎么回事。
“神门绝者,死不治。穴位于腕部,腕掌侧横纹尺侧端,尺侧腕屈肌腱的桡侧凹陷处。”紧接着楚歌身上相应的地方一阵酸麻,不会就是此处吧。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两只手掌。
这次的幻境延续了很长时间,除了介绍了穴位,还讲这个穴位在医理上的作用。后来楚歌实在困的不行,才没有继续参悟。
每次幻境的出现,都给他带来极度的疲劳。这次也一样,他还没决定要不要回到柴房去住,人就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竟然没有人围观。若大的一个宗门,竟然没有人发现,他在大路边上睡了一个晚上。想想也是,谁还会去管他这个外门弟子的死活。几个月了,宗门的执法长老,根本就没有露过脸。执法的师兄到底有没有都不知道。现在宗门上下被那些新招的弟子闹的人心惶惶的。
“为什么只有一处有幻境出现呢,应该是跟时间有关系,还是跟石像有关系呢?”楚歌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最后头又有些痛起来,随即还是决定回柴屋补会觉再说。
别的地方他也不熟,柴屋的窝更是没有挪动过。也不知道小胖回来了没有。
正朝后山走呢!远处的宗门大殿里,传来了很大的欢呼声。
“是不是宗门妥协了,决定教我们了?”楚歌立马转身朝大殿的方向跑去。
宗门这次是妥协了,不过并没有打算让人来教这些外门弟子,而是把一些修真的初级心法,和一些最简单的药理手册发给他们。
这次外门弟子虽然争取到了一点点学习的权力。但还是离自己来时的初宗相差甚远。楚歌想了想,不过了胜与无,总比连个盼头都没有要好。
山脚下宗门口,这几日听说还有坊市摆出来。一到晚上非常热闹。夜里很晚都有人在那儿逛,白天劳作累了想去八卦的,还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也有一些自以为怀才不遇的人,都会去那儿消遣。不知是谁出的主意。
“也不知有没有赌坊。”楚歌想了想,现在不缺钱,有空再去看看吧。
自己还有罚事在身,也不好到处去瞎逛,碰到不好说话的师兄或师弟呀,可能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这些天来,白天楚歌就睡觉,天一黑就去削石像,半夜时每削完一尊石像,就会有一个幻境出现。他细细体悟每个穴位给自己带来的酸麻感,随着一个个幻境的出现,他对自己周身的穴位也越来越熟悉。
但每个幻境总是让他在极度困乏中昏睡过去。早上被晨露冻醒后,头又总是会痛的很利害。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也只能去睡觉。
日复一日,花了两个多月时间,他总算把每个石像表面都削了一遍,个个焕然一新,但是第四十九尊石像不知在那儿,他找遍了道路两边所有的沟渠。也没有结果,回过头又细细的把所有的幻境琢磨了一遍。还是没有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