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丁鹤冷笑一声,道“楼兰人真是丧心病狂,居然使这种损招把丝言培养成他们的武器,岂不知这武功将会影响她一辈子,更有可能将她冻结成石女!”
“石女?”萧远也讶然走出来,他上次帮小姐把脉只知不会损害小姐的性命,却不知会影响到小姐的幸福。
聂亦转头望向萧远,想从他目光中寻找石女的意思。
丁鹤看出聂亦的疑惑,负手解释道“石女就是封锁她的所有关于人的本性,不会感受人情冷暖,也不发像普通女子一样成亲生子!”
聂亦这才了然,现代生活中不泛有这种女人,她们子|宫阴寒,无法生育。
“所以,越早化解她的冰寒功越有好处。”卓不化接口道“如果无法彻底化解的话,最好先让她成亲生子,她年岁也不小了,也许经过普通生活的打磨,她还可以像普通妇人一般生活。”
“可是她自己不愿意接受怎么办?”聂亦提出很现实的问题“她要是有喜欢的人,你们就想点办法呗,这样用药物刺激不好,你们没被吓到我都被吓了。一惊一乍的!”
这时,卓不化、丁鹤已经萧远齐齐看向聂亦,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恩,配!
“别看我!”聂亦发现他们望穿秋水的眼神,护住自己,道“别打我主意,我愿意帮她,但这种事情不行!况且,我和她不熟,她也不喜欢我!”
“谁说丝言喜欢你呐!你这臭小子自作多情!”卓不化无情打击,萧远和丁鹤同时汲汲鼻子,想笑不敢笑。
“你没发现你最近全身通畅飘飘欲仙走路欲飞连挨饿也不会觉得很饿吗?”卓不化问道。
“呃!”聂亦摸摸鼻子,诚实道“也没有飘飘欲仙走路欲飞,倒是变得挺能挨饿了。”
“那是因为你刚来的那会儿,我和小老头儿正在打架,两股强烈的功力冲击到你的体内,于是你就晕了,然后我和小老头儿合计着如何融化你体内的功力,结果一不小心就把渡进你体内的气体洗净涤荡了,怕你一时受不了,就拼命的让你干活运动,融合到体内。”卓不化朗声解释。
呀!还有这般好事,聂亦暗爽,难怪最近越做事越觉得爽,好像就源源不断的精力供给他使用一般。
“一冷一热的内力渡进你体内,意外发现可以水**融起来,这股气流看似不起眼,却就像天地之气,能够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也能渡入丝言体内,让她的心境得以平和!”丁鹤接到,两人一搭一合甚是默契。
“原来你是让我帮她散功啊,早说嘛,吓得我一跳!”聂亦嘿嘿笑道。
“就你这废物太子,我家小姐还看不上呢!你嫌弃个甚,好好在这儿呆着,小心你小命不保!”卓不化仰头恐吓。
聂亦傻笑,对他说的废物太子一点也不介意。
“这样我们才不辜负师弟和芙蓉的心意,丝言是芙蓉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无论如何我们俩老头都要好好保护这女孩子!”丁鹤望向窗外的曦光,似是在回忆。
聂亦毕竟不是太子,不知道这个称作丝言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和她有这或亲或熟的关系,他也不方便明目张胆的打听,在真正的太子没有出现前,他还需要太子这个身份保护自己。
卓不化听了丁鹤的话,也陷入沉湎之中,萧远也沉默不语,似乎这是一个陈旧而美好的故事,只尘封在过去。
另一旁的丝言并不知道,四个大老爷们儿聚在一块儿讨论她的婚配问题。
她只知自己晕厥的次数太频繁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月色如勾,她还是身披了一件粉色披风出了门。
“咚咚咚”急促而剧烈的三声门响,悬壶阁的师傅刚刚收工,想是有急诊,于是他头也不回的端着干草药走回院子。
“砰砰砰”三声滔天巨响,大门摇摇晃晃,地面都震颤了起来,小孙手一抖,差点把药材给弄摔了。
“谁呀?”小孙对着大门口大喊“已经收工了,大夫都睡了,拒不接客,明天再来吧!”
丝言清冷的声音低吼“开门!”
“都说不看病了,回去吧!”小孙锲而不舍的回到。
“我数到三,你要再不开门,我就把这儿给拆了。”丝言站在门外冷冷说道。
小孙也只是一个帮佣,一听这声音极有可能得罪大人物,且来者不善,他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来开门。
小孙露出一个脑袋,一看是个漂亮姑娘,搓搓手,谄媚笑道“您生什么病了,大夫不在,我也不会看病,您改日再来吧!”
“找个会看病的人来!”丝言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敞开,她揭下戴在头帽,自行走进屋子。
“姑娘,这...”小孙表情为难,想拒绝丝言又不忍心,这般漂亮的姑娘多看两眼都是好的。
他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丝言全身上下流连,忽地,漂亮姑娘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长剑,生生架在他脖子上,对上那摄人心魄的眼神,小孙腿脚一软。
“去把大夫找来,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丝言一手举剑一手托着金子,威逼利诱。
“是是是!”小孙哪敢不从,小心翼翼的躲开丝言的剑,哪还敢拿她的金子,弓着背往外走。
“喂!”丝言喊住他,一锭金子精准的砸在小孙怀里,“拿着!”
很快,小孙叫来了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
屋内的灯光很暗淡,老人步幅蹒跚,在小孙的扶持下进了屋子。
丝言立马起身。
“姑娘深夜造访无人接应,是老夫招待不周。”王忠义礼貌说道。
“悬壶阁声名远播,据说只有有人生病,大夫可以昼夜不歇的为病人治病,对穷人也一视同仁,今日看来不过是名副其实啊!”丝言讽刺道。
“姑娘说的不错,只是这悬壶阁已然易主,老夫人微言轻力所不及啊。”王忠义表情遗憾。
原来他不是当家人了!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大夫您了!”丝言面露悔意。
“无碍,不知姑娘生了何病?有何症状?”王忠义撸着胡须,垫好枕脉,等丝言把手伸过去。
“我最近脾气暴躁,时常情绪失控,且频发晕厥的现象。”丝言伸出手。
王忠义撸撸胡须,认真感受丝言的脉搏,陷入沉思。
“姑娘,血脉不足心气衰弱,思虑过度,平时需要注意调理,你的肝脏比常人要旺盛,体内存留一股冰寒气体,像是长期运功所致,于此同时,又有股微妙的气体冲撞融合,应是有人故意化解这股寒气。姑娘,老夫说得对与否?”王忠义语速缓慢,分析有条有理。
“对!”丝言坦然“王大夫果然医术了得,一看便知症结所在。”
“既然如此,姑娘何不顺势而为,须知欲速则不达,姑娘何不弃了它,以姑娘聪颖的天资想必很快就能达到更高的高度。”王忠义建议到。
丝言苦涩一笑“弃了它不就意味着自毁一生武功,叫我如何舍得。”
王忠义收好枕脉,笑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姑娘不妨认真考虑,现在有人私下为姑娘用药,我不清楚其中药物成分,避免冲突,我就不再为姑娘配药。若姑娘考虑清楚后,愿意自废一身武功,老夫还是可以为姑娘配几副药调养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