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最边上的围墙,来到苏家小院的外门边,长长耷拉垂掉在门上铁链,昭示着门没有上锁。
站在原地仔细聆听了几分钟,除了类似物品撞击的细小声音外,古香一直没有捕捉到任何人物发出的声音。院坝里的路灯灰暗地立在那里,没有一丝光亮,正屋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
这样的苏家小院,仿佛沉浸在悲伤荒寂之中。
古香踟蹰了一会,还是将手放在木门上轻轻地拍动,“扣,扣,扣......苏大婶,你在家吗?”
等了半会,没人应答。“果真是没有在家么,这家人不是不爱外出吗?这么晚会去哪里呢”古香望了眼手中的篮子,小声地嘀咕。
过来一趟竟然没人,手中的东西暂时也是还不回去,先前本就因民谣闹得不愉的心情,在这一可感觉被放大了许多,她现在的心情很低落,有种闷闷的感觉。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似将心中所有的不快与烦闷全都抛弃。转身,挪动脚步准备回走,身后的门却“咯吱”一声从里打开,古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垂着的左手腕刷地一下禁锢在一个冰凉的物体中。
古香更加恍惚了,满脸惊讶地转过身去,不可置信地问:“大冰块,你,你在家?”然后视线沿着苏子竹的手一直到自己手上,神色复杂地质问:“你,你这是在干嘛?”
原来,把古香手禁锢的冰凉物体就是苏子竹宽大的手。依照古香的性格,苏子竹现在应该是在地上趴着的了,但今天的她显然也没在状态,淡淡地问了一句,连抬手的兴致都没有。
苏子竹就静静地站在古香面前,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性感的小眼睛盯着她因生气而鲜活的面孔,专注得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眼神中又好像暗暗地在隐忍着什么,一不小心就会挣脱出来。
古香觉得今晚的大冰块微微有些异样,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依旧是那么俊朗,但全身的气质不似平常的“冷峻”,怎么说呢,看上去有几分落寞,几分悲伤,在看到大冰块水波荡漾的眼眸时,古香明白了他的异样之处:全身散发出的悲凉,让人忍不住的为他心疼。
苏子竹的手就那么紧紧地握着古香的手腕,两人各怀心思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过了半刻钟左右,古香耳边传来苏子竹清冷的声音:“你过来有事吗?”
苏子竹的话将古香拉入了现实,忙将自己的手腕从冰凉的大手中抽出,面带粉桃语气不善地说:“恩,是有一些事。”
看到冰块脸这副状态,古香实在不知道怎样道明自己的来意,内心两种声音打得此起彼伏,一个说:“你就自己还给他,反正你俩不熟,管他的心情干嘛?”另一个却说:“人家好心好意地对你,你不收下就算了,还要那么直接的伤人么,太不讲道义了,亏你还是堂堂古大小姐?”
“什么事?”迟迟等不来古香的回答,苏子竹又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