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
安凤仪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就说不出任何话了，她是还有话要说，但她说不出来。
她的内心当中究竟压抑着多少的情感，没有人知道。
莫问盯着安凤仪看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要给巧夜【觉醒】，那为什么还要带她来这里呢？”
安凤仪说道：“因为我怕她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之后过激反应……所以我需要你……安抚她……”
莫问说道：“因为我是她爸爸？”
安凤仪点头。
莫问冷笑，问道：“难道你不是巧夜的母亲吗？”
安凤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不配的……”
莫问说道：“巧夜是不是和【重生】的那个神秘的计划有关系啊？”
安凤仪惊道：“啊？！”
莫问笑道：“你的表情、说的话和语气同时暴露了你。”
他不笑了，说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以前的你……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暴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的。”
安凤仪说道：“神秘计划……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多少？”
莫问说道：“凤天桐来【杭余镇】，我们的家里宣战挑衅的时候，说了一个词！”
安凤仪说道：“实验品。”
莫问说道：“指的是柳梦凡瑶吧……”
安凤仪点头。
莫问说道：“那……巧夜……当年是不是也是实验品啊？”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安凤仪问。
莫问说道：“在这几天里……我和月夜魂聊了很多，其中就聊到了她的宝贝徒弟。”
安凤仪表情微妙。
莫问说道：“她说道——柳梦凡瑶的家人对她很不好……把她送到这里，也就是变相的抛弃而已，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对她不好，她的哥哥，柳轩就对她挺好的。”
安凤仪说道：“五年前，我也见过柳轩那孩子，修为一般，天赋也一般，一副书生的样子与气质，但使用的武器却是飞刀。”
“这我也知道了。”莫问说道，“月夜魂对柳轩说的也比较多。”
他又说道：“那……你不觉得挺像的吗？”
“像什么？”安凤仪问。
莫问说道：“巧夜当年来我们家之前，在原来的那个家里，待的也不好，经常被父亲家暴，母亲还是一个疯子……”
安凤仪沉默。
莫问说道：“月夜魂告诉过我，柳梦凡瑶被送到【碧雪宗】的时候，她发现那个孩子的身上有被打的伤痕……”
安凤仪继续沉默。
莫问也不说话，他在等待，等安凤仪说话，他内心很平静，他一点也不急躁。
但安凤仪不是啊，她早已心乱如麻。
莫问突然说道：“我看红血薇和白君兰好像知道一些【重生】的那个什么实验计划吧，下次遇到她们，问一嘴吧。”
安凤仪突然说道：“不用了！”
莫问说道：“所以，你想要说了……”
安凤仪说道：“但是！你要保证，无论听到了什么都要保密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孩子们……”
莫问说道：“我保证。”
安凤仪说道：“也不要……讨厌我……”
“什么？”莫问问道。
刚才安凤仪说的话声音有些小，他没有听清楚。
安凤仪说道：“就是要理解我！理解我是一个母亲！”
莫问点头，同时他也知道了，安凤仪要说的东西应该会非常多，非常广，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无论【重生】的那个秘密的实验计划是什么，安凤仪过去应该是一个直接的参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