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脑袋越来越近,慢慢张开血盆大口,足够吞下一辆轿车。
卧槽!开玩笑吧!这嘴那么大,我都不够塞眼缝!
我瞪大双眼,惊恐地连连后退,嘴里呼喊老头的名字,可就是没有半点响应,不知道他是睡死过去了,还是我已经穿越到另一个维度空间。
万念俱灰间,突然地上发出一束耀眼的紫色亮光,挡在了巨型脑袋面前,那束亮光慢慢扩散,像是在我和巨型脑袋之间竖起一道屏障,巨型脑袋在半空中狰狞着停滞不前,疯狂的咆哮,始终无法冲破那道紫色屏障。
周围的浓雾逐渐消散,我不敢相信的看向那束亮光,竟然是鬼祖牌发出来的,没想到这块小牌子,还是一个厉害的宝物!
半空中的巨型脑袋,似乎感受到威胁,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挣扎着后退想要逃跑,无奈被紫色亮光包裹着无法动弹。
嘿嘿!这下我可高兴坏了!
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大摇大摆的靠近巨型脑袋,嚣张的说:“不是想吃掉小爷我吗?来啊!哈哈!”
巨型脑袋看起来还有些不服气,试图撞破屏障,却发现并没有鸟用,看它那恨不得撕碎我,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模样,我心里就感觉到爽!
停了半响,浓雾已经散开,周遭的气温在逐渐上升,巨型脑袋在亮光的包围圈中慢慢碎化,像一整块玻璃被人敲碎,剩下一堆残渣,缓缓掉进鬼祖牌里。
我惊奇的看着这景象,任世上最过瘾的魔术,也无法睥睨。
等巨脸的碎块慢慢被鬼祖牌吞噬,周围恢复原有的模样,紫色的亮光也渐渐消失。
圆溜溜的月亮挂在半空,夜幕中繁星点点。
原来我还站在院子里,刚才似乎是一场幻境,扯了自己一个耳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捡起地上的鬼祖牌,吹了吹尘土,放在裤子上蹭了蹭,拿在手里端详,还是没有什么异样,真是奇了怪了,小心的揣进裤兜,准备回屋睡觉,突然门口响起“咚咚咚”的跑步声。
“谁!”我大喊一声,追到门口,拉开铁门的门栓,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站住!”
我刚跨出一步,准备去追,身后传来李老头的呵斥声。
“昊昊,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啥呢!”
我回头看他站在屋门口,指了指人影的方向,说:“刚才有个人不知道干嘛的,跑走了,我正准备去追。”
他听完顿时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探出身子向外张望,问:“有没有看清楚?”
我摇摇头,埋怨道:“本来想去追,被你的喊声吓住了,现在人都跑远了。”
他又看了两眼空旷旷的街道,看着我,问:“你该不会是眼花了吧?大晚上的追啥人影。”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才怎么喊都喊不醒,现在倒好,我还没喊呢,他自己醒了,完事还责怪我眼花。
我能忍吗?不能!
“老头,你以为我是你啊!”我白了他一眼,不服气的嘟囔道:“我还没有到头昏眼花的年龄!”
他抬手给了我一个脑瓜崩,黑着脸关上铁门,呵斥我没大没小,让我滚回屋里睡觉。
我那个气啊!
刚才要不是鬼祖牌的庇佑,我恐怕早去阎王殿报道了!
我气呼呼的回到屋里,坐在床边,没有睡觉的意思。
他看到我那副德行,问:“怎么?还委屈你了?”
“本来就是!”我生气的说:“刚才都快被巨型脑袋吞掉,怎么喊你都喊不醒,差点和你saygoodbye,你居然还呵斥我!”
“啥玩意儿?巨型脑袋?”他皱眉坐在太师椅上,问:“还差点把你吞掉?你能讲明白点儿吗?”
他抄起桌上的大烟杆儿,在椅子腿上磕了磕,边熟练的添着烟丝,边听我讲刚才院子里的怪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当我说到鬼祖牌吞噬巨型脑袋,他让我把鬼祖牌拿给他看看,我扭扭捏捏有些不肯,他那么贪便宜,万一拿过去不还我怎么办。
他一再要求,我要他保证看过以后还我,他不情愿的点头应允,我才磨磨蹭蹭的从兜里掏出来。
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儿,转手递给我,我小心的揣进兜里,继续说刚才的事,直到嗓子冒烟,才说完。
“老头,你说那巨型脑袋是啥东西?”我倒了一杯茶水,边喝边问。
“噬魂阵。”他眯着眼睛,幽幽的说:“一种杀人于无形的邪恶阵法。”
我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追问了一句。
他解释说,噬魂阵是用七七四十九个非正常死亡人的亡魂炼化而成,操控者必须在数十米之内才能完全控制,如果超出范围,一旦释放这个阵法,有可能起到反噬的作用。
这个阵法会先给人制造一种幻境,用来迷惑目标,而我说的那个怪异的巨型脑袋,是那四十九个亡魂组成的幻影,用来吞噬我的灵魂,死后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口,连医生都检查不出死亡原因。
那么厉害?!
我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还有这种神奇又阴毒的招数,幸好有鬼祖牌护身,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可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目的是什么?
我这么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又没招惹是非,哪个臭不要脸的想置我于死地!
“难道是他!”李老头脸上突然惊恐异常。
“谁?”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神色慌张,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会是他,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看着他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纳闷的问:“老头,你说的那个‘他’是谁?你是不是知道要害死我的那个人?”
他半响没有说话,陷入沉思中。
我好奇的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老头,你睡着了!”
“啊,没……”他回过神儿来,吧嗒一口烟,说:“你把那个牌子戴在脖子上,以后都别摘下来,至于今晚发生的事,别到处乱说,我会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