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余家一家子又是对萧然很是情深深雨蒙蒙地嘘寒问暖了一番之后,萧然这才终于得以笑容讪讪地进了屋子之中去了,而此时的余老爷子早已经在屋子的大堂里等着萧然了,那白衣小伙子一走进去,倒是也还算是聪明,一看见了余老爷子正一脸严肃的模样地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上的时候,便是阿瞅瞧着这老头子如此,都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在阿瞅的眼睛里,余家的这个房间是很少大门打开的,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这是鬼屋子或是不吉利什么的。
如今看来,原来这是会客的屋室,看起来也只有来了贵客的时候才会打开了这里,看起来这屋子之中的太师椅与整个余家的风格都是格格不入,不过看起来虽然陈旧,倒是也很是结实,都是有一定年头的东西了,而便是这样只看一眼便很是庄严肃穆的屋子,阿瞅的眼睛却是亮晶晶个不停。
便是她这样的一双火眼金睛,完全可以看出即使是这个念头,这间屋子里放着的东西也是有一定的年头了,而若是她如果将这些个好东西都给带回了现代的话,唉呀妈呀,那她还不是就这么发达了么!?
阿瞅一想到这里,那一双眼睛简直是要爆发出了一道道四射的金光来,然而却是与此同时,只听见了那位溪风大哥一声很是冷嘲热讽的声音,“你以为你会的去?!”
好吧,阿瞅那般天马行空的想法是就此打住,只怕她在这么美滋滋地想下去的话,溪风那个家伙还不知道究竟又是要说出了什么嘲笑自己的话来着的,一想到这里,阿瞅只能够咽了咽口水,只是打算站在一旁,淹没在了人群里罢了,却不想也是与此同时却还是听见了溪风再一次冷嘲热讽的声音,“还是等到你终于回去了,结果变成了从十七层摔下去的一滩肉泥,啧啧啧,那画面想想还挺美!”
好吧,算这小子的嘴巴厉害!阿瞅不由得一阵扶额,却仍旧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罢了,而一旁的棒槌却又是在这个时候忽然拉了拉阿瞅的袖子,是很是小声地忽然开口,又是小心翼翼地说道,“怎么大家都这么安静,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阿瞅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棒槌这家伙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便是在棒槌忽然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之后,她很是不由自主地翻着的白眼差点儿没有再翻回来,不过虽说棒槌此时是压低了声音,而就是在这般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很是一片死寂的屋室之中,是个人都知道此时棒槌的声音是有多么的嘹亮了,阿瞅虽然仍旧是低着自个儿的脑袋,却也是清清楚楚地分明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尤其是武氏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化作了千万吧利箭簌簌簌老不留情地射向了她所在的地儿的时候,阿瞅简直像是忍受着万箭穿心的痛苦一般,而她此时的心里更是在哀嚎着,拜托棒槌放过自己吧!
因此阿瞅毅然决然的采取了不理会棒槌的态度,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而自己的一双脚已然是伸了过去,是踢了他一脚,力道倒是也不重。阿瞅这点脑子还是有的,若是踢得重了,棒槌这胖子一下子从人群之中跳了起来,那她还能活!
阿瞅脑补了一下子这般场景之下自己的九九八十一种死法,很是放缓了自己的力道,又是用了极小声的声音嘘了一声,而棒槌似乎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又是规规矩矩地站了好,却是不敢开口多说些什么了,而阿瞅瞧着棒槌如此,这才默默地捏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细腻更是想着只要这小子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她倒也是够了,便是这般想着的时候,阿瞅的视线已然又是落在了眼前的余老爷子身旁的萧然的身上。
虽然不知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见过这个看上去很是彬彬有礼的白衣少年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曾经见过,不过她在想了一想,自己去了镇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这少年长得……怎么说呢,不说是惊为天人了,怎么也可以配的上秀气两个字了,还不是一般得配得上,这般看起来,她自然不知晓什么时候见过了这少年的样貌,既然如此,记在了脑子里也自然是不足为奇的,一想到了这里,阿瞅这才自个儿点了点脑袋,觉得她此时所想很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既然是想到了这里的话,阿瞅又是定了定神,不过视线却是在此时无意之中对上了萧然一双再清澈不过的眼睛,阿瞅似乎很是一愣,不过她终究也没有多想到了什么,只是再自然不过地一下子错开了自己的眼睛罢了。
“好了,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我子有些话要对萧小公子说的!”余老爷子终于在这个识货猛地一嗓子一声低吼,本来余家一大家子便是为了见识见识这么一个清秀的小公子而来,如今既是看够了,又是听见了余老爷子这么一声话,当然也是四下散了去。
阿瞅打了一个大大的还欠,方才让她站在了这人堆里,她总是觉得呼吸困难的,如今大家都走了,那是叫一个神清气爽!阿瞅打了一个大大的还欠,跟在了队伍的后头,只是人还没有跨出了门槛,便是听见了武氏那一个嗓子。“阿瞅,还不来帮忙做饭!别偷懒!”
可是让阿瞅的身子不由得一个狠狠地一哆嗦,二话不说便是赶紧过去了,她就说嘛!自己方才肯定是被武氏给叮嘱了,一边在心里叫苦不迭,不过阿瞅脚上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转眼之间便已经一路小跑到了厨房门口,又是笑意吟吟地看着武氏,却是被武氏的一个白眼赶紧打发了。
好吧!
阿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在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道路上奋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