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玥积极准备公司各项事情的时候,老家的张家大院也正在上演一出大戏。张晴的爸爸正苦口婆心的劝着女儿。
“晴晴,你就不要去读书了,初中毕业之后,就差不多了,你看看周围的那些女孩,读书的都少,哪像你还读到初中呢。”张晴爸一直因为自己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而感到遗憾,想到这些年努力了这么久,依然还是没能生出个儿子,张晴爸有些绝望,但是女儿再多又怎么样,以后还不是别人家的,能够让她们读完初中已经是很好了。
想到这里,张晴爸又想到一出去打工便再也不会来的大女儿,心里更是生气,对女儿的失望更大,大女儿没有管好,这个小女儿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了。
虽然新中国成立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旧的封建制度,封建思想,也被推翻,但是几千年根植在血液中的旧思想,旧风俗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废除的。尤其在偏远的山村,封建气息更是严重,其中最明显的,当属重男轻女,历来大家希望生儿子,传宗接代,老有所依,女孩一直被轻视,张晴爸也是很普遍的其中一员。
张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和张晴爸的脾气非常相似,一看张晴爸火冒三丈,她自己也非常愤怒,“现在读大学都非常多,你竟然不要我去读高中,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张晴爸瞪圆了眼睛,大声喝道:“这有什么,你看看你那个嫁到我们队的小学同学,人家早几年都已经结婚了,那有怎么样,日子不还是照样过吗?”
张晴妈本来觉得孩子爸教育孩子,她不能拖后腿,谁知道这人居然说这样的话,还不等张晴说什么,张晴妈就气笑了,“呵呵,难道你女儿也要这么早结婚才是应该?这样做才正常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孩子的未来?说白了,你就是嫌弃我给你生了女儿,要发火,你冲我来,不要拿孩子撒气。”张晴妈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学不来什么温声细语,早些年更别人马夹的时候,她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张晴爸一听,更是火大,他这个做爹的教育孩子,你当妈的插什么嘴,当即喝道:“你给我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啊!!”
“怎么没我说话的份,孩子也是我的。”张晴妈一看张晴爸脾气这么坏,当即也火了,“不要喝了酒就回来发酒疯,你能不能不要像个酒鬼啊!!”
和张晴妈的对话,惹怒了张晴爸,让他忘了还站在身边的孩子,当即一手抓住张晴妈的头发,一把扯过来了,啪!啪!随即就是两个大耳光,张晴妈双颊被打的火辣辣,当下是什么也不管,抓住张晴爸的手就是掐,咬。张晴只能愣愣的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心里痛的麻木,眼泪早已不知觉的留了下来。
显然,女人的力气是不敌男人的,不一会儿张晴妈就没有了还手的力气,只能撕心裂肺的哭喊,张晴看着妈妈身上的淤青,赶紧跑上前去阻止张晴爸的动作,发狂的张晴爸却不是她能阻止的,立马被张晴爸甩倒在地。
张晴妈见女儿倒在地上,突然发疯似的捶打张晴爸,也不管抓到是张晴爸的那里,拿到嘴里就是狠狠的咬下去,张晴爸痛苦的嚎叫了起来,努力甩开张晴妈,张晴妈这才赶紧去看女儿。
扶起女儿,却看到她额头已经流了一大片的鲜血,当即尖叫起来,“晴晴,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不要吓妈妈呀,不要吓妈妈呀。”
被痛咬的张晴爸这下清醒了,再一看张晴妈的动作,当即也跑过去看女儿,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这是他的女儿呀。虽然不是儿子,但是平时总爱给他买酒,做饭的女儿呀,他刚才是怎么了,他是疯了吗,怎么会这样?张晴爸心慌意乱,一连串的自责在心里默默问道,看着女儿的伤口还在流血,也管不了其他,赶紧的拉着女儿问道:“晴晴,你怎么样啊,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
张晴轻轻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张晴爸看着女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赶紧推开张晴妈,抱起女儿就往外跑,“没事,没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们马上去医院。”说着,便踉踉跄跄的往外面走。
摊在地方哭的脸上一片狼狈的张妈,一听要送女儿去医院,也赶紧擦了擦脸,跟了上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喃喃自语道:“你个天杀的,晴晴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张晴爸抱着女儿,刚好拦到一个去镇上的山轮车,便赶紧上去,叫师傅往医院里送,也不管后面的张晴妈了,开车的师傅,见孩子额头上的血迹,也紧张的开快了几分,不一会儿就将张晴爸送到医院,车钱也不要他的了,只是吩咐他赶紧给孩子看病。
中途已经晕过去的张晴,被张晴爸抱着就往急诊室去,医生看到这架势,也赶紧上前。查看孩子的伤势,最后缝了五针,给孩子止了血,挂了点滴。这才看着张晴爸,问道:“孩子这是怎么回事,伤口在头上,问题可是可大可小,现在血止住了,具体怎么样,还要看孩子醒来有没有不良反应。”
医生的语气有些严厉,张晴爸沉默的低着头,说不出一个字,医生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口气,“要照顾好孩子,有事就叫我!!”说完,这才掉头离开。
张晴爸见医生走了,这才走到床边看着孩子,平时红润的小脸,一片惨白,本来就瘦弱的身体,躺在病床上显的格外可怜。
“是我不好,是爸爸不对!!”默默的说着,张晴爸只希望孩子能早点醒来。
终于赶来的张晴妈,找了一大圈,终于找了过来,一看女儿躺着昏迷不醒,心里非常着急,也不管刚才才跟张晴爸打架的事,当即开口的问道:“怎么样啦,医生怎么说?”
张晴爸小声说道:“伤口已经缝好了,血也止住了,等孩子醒后,再看看怎么样。”
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张晴妈满意,她更是焦急的问道:“那晴晴怎么还没醒?”
“医生说孩子有些失血过多,人很虚弱,要多休息!”张晴爸叹息的说道。
张晴妈一听,当即愤怒了,但是想到孩子在休息,压低了嗓子怒吼道:“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
张晴爸看着妻子脸上的红肿和淤青,第一次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