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城。
“杀”
“杀”
“杀”
风逸迷迷糊糊的听到脑海中传来微弱的厮杀声,最后这道声音愈演愈烈,充斥着整个大脑。身体有些不安的扭动,额头上层层冷汗不断往外冒。
忽然,风逸猛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单色的世界。
山是红的,水是红的,云依然是红的。
这里气氛很闷,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就连所有的东西的是静止的。
死寂!
这是风逸的第一个念头。
这时,空间忽然剧烈抖动起来,但奇异的是没有丝毫的声响发出,风逸疑惑不已,发现引起空间震荡是不远的海域。
想了想,风逸便向那片海域飞去,突然一愣,呆呆的望着自己离地悬空的双脚,到:“我,我竟然悬空飞行?!”
并且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般。
随后一想,便悟然道:“反正都是梦,管他呢。”
远远就可以看到,在这片海域的中心,有一个岛自海底缓慢升起,岛上有一座气势磅礴的宏伟宫殿。
宫殿前有一把不知是何种材质铸造而成的有两人高大的血红大剑,血红大剑上雕刻着两个风逸不认识并散发着沧桑气息的古老文字。
风逸落于岛上,打量了一圈周围,随后走到血色大剑前,这把血色大剑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忽然,风逸心头一颤,手不由自主的抚摸剑身,动作很轻柔,似像抚摸着爱人的感觉,风逸不知道为什么又有这种感觉,心中情绪万千。
似欢喜、又似悲伤、又似迷茫。
这时血色大剑剑身猛然颤动,一道血光自剑身中冲天而起,风逸脑海中浮现出血色大剑上的两个古老文字。
罪灭。
“罪灭?这是你的名字吗?”风逸闭着眼眸,轻声道。
风逸脑海中涌入了更多的信息——罪灭剑的记忆。
混沌初生,天地之始。
混沌衍生出九个混沌之灵,不知过了多少万年,这九个混沌之灵渐渐衍化成人,此后,人类渐渐繁衍,造了后世万族盛荣的景面。
而这九个天生灵族被后世成为混沌九族。
混沌九族中,血族便是其一。
血界,天地奇地,血族繁衍之根地,而后,血族邪念爆发,衍生出了一个恐怖的族脉——血族天罪。
血族天罪乃世间最为邪念之人,天地不容,遭受天地之力的排斥,原庞大的血族天罪一脉在短短的百年中被天地折杀而亡,仅存寥寥数人。
在血族天罪一脉频临死亡之际,血界中诞生了一方世界,名为天罪之地。
躲于天罪之地的血族天罪一脉才苟延残喘到了如今。
在天罪之地的血族天罪经过无数年的探索,也终于创造出了一门抵御天地的功法,功法被血族天罪以自身自命为《天罪》。
在天罪之地诞生的那一刻起,罪灭剑也在天罪之地诞生,被尊为天罪一脉的镇族之物。
虽然天罪一脉已经存活了下来,但是经过天折之后,天罪一脉都是一脉单传。
创造出《天罪》之后,天罪一脉开始重现于世,并登上了世之巅峰,虽然天罪一脉有抵御天地的力量,但却无法控制自身邪念,曾在大陆上频频引发数度的恐怖战端。
最后一战是数十万年前震撼大陆的血罪一案,从此之后天罪一脉消失在世人眼前,而后世人也渐渐认为天罪一脉不存世间。
接着风逸脑海中不断闪过天罪一脉之人手执罪灭剑几经转战,一战千万年。
感受到罪灭剑传达的悲鸣颤声,风逸头脑热血上涌,凝聚灵力以指代剑,瞬间划破手掌,贴着罪灭剑,血水狂涌,咕噜咕噜的流淌而下。
罪灭剑贪婪的吸食着风逸的鲜血,后者脸色越发惨白,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只感大脑袭来一阵眩晕感,便晕了过去。
罪灭剑散发着血光,最后轰然炸裂,血光缠绕成一团,半响后,血光渐渐暗淡,罪灭剑化为普通长剑大小模样,随后化为一道血光飞入风逸体内。
而陷入昏迷的风逸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
当风逸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殿中,风逸坐在地上揉着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许久之后方才感觉好了些许。
站起来后,便打量着殿内的情况。
殿内空旷,只有一尊三头六臂面相狰狞的异人石像,异人手执罪灭剑,但与风逸在外边看到的罪灭剑不一样,这把罪灭剑剑身布满了刺,很是凌厉。
通过罪灭剑的记忆,风逸知道这个三头六臂的异人名为骘(zhi),是罪灭剑的第一任主人,同时也是挽救了天罪一脉与创造出《天罪》功法的天罪第一人。
就在风逸认真观察骘的石像的时候,殿堂中忽然响一起到威严的声音:“恭喜你,吾的子孙,能来到吾族的圣殿。”
“谁?谁在这里?”
风逸毫无防备的被吓了一跳,大声喊道,声音中有微微的颤抖声,但殿堂内却毫无一人,那道声音也再没响起。
“是你在说话?”风逸壮着胆子,对着?的石像小心问道。
石像滚圆的大眼红光一闪,吓得风逸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下,骘的双眼在红光闪过后似乎多了一丝灵动,声音再度响起。
“如此胆小之辈怎佩做我天罪一脉的子民。”
骘的声音冷酷狂霸,风逸定了定神,大声反驳:“你谁啊,谁,谁愿意做你的子孙。”
“哈哈哈哈。”骘怒极反笑,声音中蕴含着无尽怒气:“胆小如鼠暂可不与你计较,对先祖如此大逆不道。”
“罚。”
最后一个罚字如同天雷滚滚般在风逸耳中炸响,随后风逸身体抽搐,在殿堂内满地打滚,六窍流血,刹那,这座殿堂内便响起了惨叫嘶吼声。
不多时,惨叫声渐渐隐去,风逸躺在地下,衣袍已经被汗水浸湿,喘息狞笑骂道:“我是你祖爷爷。”
不过是梦而已,虽然这个梦有点真,有点痛,风逸这样想着。
但话刚刚落下,身体便在度抽搐起来,低吼的惨叫频频响起。
“握草你大爷的。”风逸学了一句某人的台词。
“啊······”
不知过了多久,风逸躺在一滩血水中,血液一点一点的从风逸伤口流出。
风逸躺在血水中不断喘息,他已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这种感觉就是想死却死不了的感觉。
“这该死的梦什么时候才·······才能完。”风逸没有意识的呢喃一句。
这时,风逸模糊看到一道人影向他走来,他努力的想睁大眼睛,眼睛却不停使唤,依旧一动不动的半眯着。
“梦?”骘走到风逸面前,有些好笑的反问:“你觉得这是梦吗?”
听到这句话,风逸只感大脑有些清凉,仿佛恢复了点力气,正看眼睛,只能大概看清眼前的人影,呢喃道:“骘?”
随后不确定的望了两眼,再望了一眼骘的石像处,发现石像已消失不见,忽然笑道:“是开始有点不像了。”
“哦!”骘诧异一声,道:“开始有点不像?”
“现在又有点像了。”望了一眼骘,风逸气喘声弱地笑道。
“哦,怎么说?!”
“看到你,开始有点像了。”
······
风逸靠着一个石柱,不断消化这一切,在经过了易千松的事情后,风逸接受奇异事物事情的能力大大提高了,哪怕眼前这个人不知道是活在什么年代的人。
期间,风逸身上的伤已经被骘治好了,只需骘的一缕灵气,但不知何年代的骘都能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这点能耐就更不值一提了。
“我可不是活人。”似乎能洞察到风逸的想法,骘摇头笑道,顿了一下,问:“吾族一脉如今如何?”
“血族还是天罪一脉?”
“可没人告诉我血族的事,你觉得我会知道天罪一脉?”风逸凄然道。
“不过没想到你这老头面相凶恶,人还是不错的嘛。”
风逸浑然不在意自己的言语,也毫不在意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祖先,看到一旁满脸怒气的骘的时候,讥然笑道:“死人,要这些作甚!”
风逸现在就差不多像个死人,对于这些自然看得很开,骘听了后先是一愣,随后豪迈笑道:“好,好,好。”
“好一个死人要它作甚。”
“不愧是吾族子孙,有吾当年的性子。”
“嘁。”风逸脸色嫌弃,骘大手一挥,拍在前者脑壳上,惹得前者连连喊疼。
“男子汉大丈夫,喊什么疼。”骘如是说道。
“嘁。”风逸再次露出嫌弃面色,不屑的道:“男子汉也是人。”
随后又补了一句:“再说了我还不是大丈夫。”
“哈哈哈哈······”骘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个不知何年代的老妖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却是一副融洽场景。
······
望月城风家后山。
晕睡过去的风逸轻皱了眉头,有了转醒的迹象,当醒来时,浑身绷紧,做出了防备之态。
风逸身前站着一名白袍男人,但风逸却来不及欣赏白袍男人的俊逸,因为白袍男人浑身散发着强烈冰冷的杀意,眸中森冷无情的目光更是让风逸心不由得缩了缩。
瞳孔中倒映着白袍男人抓成爪型的手,手上凌凌杀意向着头颅袭来。
风逸眼神呆滞灰茫,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