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涵气结,深呼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的心情,随即手一伸,用力一拉扯下。
只听’撕拉‘一声响,某人质量上层的寸衫,直接被曲妙涵撕了个精光,露出整个宽阔的肌肉紧致的胸膛。
“你...”
公输明哲亦是没想到曲妙涵会突然这番动作,妙目快速闪过一丝惊讶。
脱了某人衣服的曲妙涵这才发现,公输明哲身上的伤到底有多重。
只见那伤口一片血红,肩头纯色的寸衫早已打湿一片,夹着草药,红红绿绿的全黏在上面,瞧着就让人心里堵的慌!
实在看不下去,曲妙涵开口就把公输明哲臭骂了一顿。
“公输明哲你是猪吗?”
都别人一抢被打了个洞了,这男人居然还给她逞能,这忍耐力她都不知道她该怎么说他了。
明明是个性情多变的富家子弟,可为何这般会隐忍?
曲妙涵不知自己是该表扬赞美公输明哲一番,还是该在唾弃他一顿?
反正看着那满血不止的伤口,她整了心就像被人捏在手里,难受的紧!
“....”
面对曲妙涵的怒骂,公输明哲精致的妙目微微一眯,十分危险着她,嘴角抿紧。
她……居然敢骂爷!!
见此,曲妙涵又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后肩上的伤口,手一动一把掀开公输明哲肩头的衣物。
顿时衣服下的后肩头正中小拇指般大小的洞正一股股往外流着血,红红绿绿的看着就人有些反胃。
突然间,曲妙涵有种手痒想要狠狠地抽公输明哲一顿的冲动,但又害怕公输明哲就这么死了。
于是嘴角一抿,手一抓在一拉扯,刷刷两下直接撕了公输明哲敞开寸衫的下衣摆。
然后拿着布条直接穿过他的手臂将其绑在了肩头伤口处,暂时止血。
曲妙涵也知道这样自己有些徒劳,但怎么说也可以让血流的留的少一点。
公输明哲虽感到头重有些晕沉,但一双妙目却定定地看着为自己止血的曲妙涵。
看着她粗暴的撕了自己的衣服,又力道不轻不重的如羽毛轻抚过伤口的温柔神色。
这份细微的变化公输明哲看在眼里,心底亦然闪过一抹柔软。
似乎好久好久不曾有人这样贴心照顾他了。
短暂的异样在曲妙涵包扎完毕的那一瞬间,公输明哲突然回过神,眸光微闪,迅速掩去眼中异样。
“好了?那赶紧走吧!”公输明哲视线转向别处突然说到。
“还走,可你的伤?”曲妙涵讶异,想说既然中枪,那子弹不拿出来吗?
可看着公输明哲已经站立起来,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强势的气息充斥周身,顿时住口没在阻止,但提醒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公输明哲相信你也明白自己的伤。我丑话说到前面,你若是晕倒或是死了,你可别耐上我!”
“放心,你倒下了爷都不会先你一步倒下。”
公输明哲轻笑,话语间的傲气与自负,不言语表。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曲妙涵也不在说什么,又一次跟在公输明哲身后,慢慢的走路。
*
太阳下山后,天越来越灰暗,转眼间树林里就变得模糊起来,连路都有些看不清。
曲妙涵本想劝公输明哲停下,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先休息一晚,可他却说山里不安全,说肩膀上的伤坚持不了一晚上。
于是依着大方向,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路,好在夜色笼罩下,追杀他们的人并没有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