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一国两制
牛和骆驼都是反刍动物，吃草料时先囫囵吞枣咽下去，储存在胃里，等闲下来再反刍到嘴中悠闲的细嚼慢咽。
老乡们把讲荤段子称为‘倒草’，浅显直白，简单明了，最形象的道出了其本质和内涵。
那时候，山区乡镇机关单位连电都不通，除了打扑克下象棋之外，几乎没啥多的娱乐活动，于是，倒草便成了休闲娱乐的主流话题，没几个荤段子你都不好意思与人侃大山。
生产队的时候，集体的马匹都集中圈养，每年春季是大牲口发情的季节，饲养员都要把驾辕的儿马拴在槽上防它惹是生非。这是严重侵害马权的不道德行为，儿马便狂躁不安，刨槽拽桩，严重时绝食以示严重不满和强烈的抗议！儿马的这种行为乡亲们称之为‘靠槽’。
有一天早上，队长给大伙派活，说车把式今天去干啥干啥，车把式说：“队长，这恐怕不行，这几天驾辕的儿马靠槽的利害，不宜出工。”
队长说道：“好吧，让饲养员精心照料，喂几个鸡蛋，让它早日康复，为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出力。”
派完活，队长说道：“谁还有事，没事就上工。”颇有“有事奏来，无事退朝”的味道。
这时，有个城里来的女知青期期艾艾的上前说道：“队长，今天给我请个假呗，我不能参加劳动。”
“咋啦？”
“队长，今天我也靠槽，所以……”
…………
骚年，你还把‘我靠’‘卧槽’作为口头禅吗？？？
这就是乡土文化对网络文学最直观的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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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场过雨把故都西安洗刷的干干净净，清晨走在街上让人感觉到格外的神清气爽头脑灵光，小贩的吆喝声分外的卖力，流动的行人来去匆匆，就连衣衫褴褛的乞丐也不视闲跑的飞快，在饭馆的门口察言观色，看到慈眉善目的大爷大妈便及时伸出开豁口的破碗祈求施舍……。人人都在为光阴而忙忙碌碌，慢坦点恐怕想吃翔都没口热乎的。
灞桥货栈的盘点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楚连城找到小爷，对后面十八座铁将军把门的库房没有盘点而心存疑惑：“少爷，洋鬼子最近神神秘秘往后面倒腾不少货物，每天进出几十辆货车，还不让我们靠近查看。我感觉有点古怪，便私底下悄悄安排可靠的伙计找装卸工打听，主要是卸货，大米白面、白糖奶粉、日用百货啥都有，数量庞大种类繁杂，你说货栈都要盘给我们了，还从四面八方运来这么多货物干啥，真搞不明白洋鬼子葫芦里买什么药。少爷，你一定要过问过问弄明白我才放心。”
小爷甘光复对他安抚道：“这件事我知道，需要我亲自处理，到时候都要交给你打理。这可是笔大买卖，其中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牵扯麻缠事情太多，等捋顺再说。目前，最主要的是把其他的盘子接过来。我和洋鬼子有口头协议，所有物资，全部按市场批发价的80%接手；车队货运车辆、配件及其他附属设备全部按市场价四到五成计算；房产随行就市。找专业人士双方逐项商谈落实，最后形成规范契约。至于，人员的甄别吸收和管理，你是行家我就不多说了。最近辛苦一下，加班加点，搞好后勤伙食保障，告诉手下的掌柜伙计们，在这期间一律发双份薪水。”
楚连城眉头舒展长出了一口气：“少爷，你如此体恤属下，事情再办不亮豁哪还有脸见人。我回去了，少爷你就等着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吧。”
小爷和楚连城一起到灞桥货栈，拜会了乔森和林耀宗。看到小爷有事要谈，楚连城便告辞出去忙了。
林耀宗知会属下谢绝闲杂人等打扰，便和小爷开始了商谈。
“甘长官，按照你的建议，我们近期从其他城市调集了不少物资，除了种子之外，其余的都已经到位，还增加了白砂糖、奶粉、罐头、香烟等紧俏物资，分散在后面的十八间库房。使用的都是其他洋行的车辆，装卸工每次轮换，仓储负责人都已经调回到海外，现在这里，除了我和我乔森先生，没人知道后面的仓库里存储了什么东西、数量有多少，其他人只知道里面有许多货物，仅此而已。这是清单，上面品种、数量、单价一概齐全总价值二十一万多美金。”
小爷接过货单感到非常满意：“好的，我安排人清点后马上支付。”
林耀宗继续说道：“甘长官，我们还有点棘手的货物，不知你需要不需要？”
“什么物质？”
“军火，美制m-1917式步枪五千支，每枪配弹一千发；勃朗宁BAR轻机枪两百挺，每挺配弹两万发；勃朗宁M-1917A1型风冷式重机枪五十挺，每挺配弹十万发，易损配件无偿配送。”
BAR轻机枪如果装有两脚架，是一款相当优秀的轻机枪。传承勃朗宁设计的传统风格，这款BAR轻机枪虽然较重，但非常结实耐用，结构也简单，仅有区区70个零件，极为可靠，实战中几乎不会出现故障。
M1917式勃朗宁重机枪口径.30-06(7.62mm)，发射7.62×63mm弹药，枪管采用水冷却方式，枪管外套有容量3.3L水的套筒，用于冷却枪管。采用枪管短后坐式工作原理，卡铁起落式闭锁机构。机匣呈长方体结构，内装自动机构组件。整个机构比较复杂。勃朗宁机枪持续火力强，动作可靠，虽说比较笨重，但仍不失为一款适合中国军队的武器，足以与九二式重机枪相媲美。
“军火不是很紧俏吗，怎么压到了现在？”
小爷甘光复感到有些奇怪。
林耀宗无奈的说道：“不瞒你说，这原来是准备供给东北军的试水产品，可现在没了大买主。当然，小批量走还是能保本销售，但是太麻烦。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弹药制式不同，中国军队大多数使用七九子弹，可我们美制枪械都使用七点六二口径子弹，后勤供给不便利。按市场价格计算，大约价值三十二万美金，如果你要，半价即可。”
小爷甘光复拍板道：“好，我要了，你们运输种子的时候，再能供给一千万发子弹就行。”
接下来的话题就比较轻松愉快了，双方又商谈了药品、医疗器械等许多采购项目，商定在西安留一个雇员随时联系。
剩下就等候清产核资结束以后办理结交手续。
龚睿，兰州龚家湾人，今年二十岁，是甘光复大姐的长子，深得他外爷甘雨霖先生的喜爱。就在甘光复到北平求学的那一年，龚睿也到西北军新一军当兵，几年下来，已经被提拔为上尉连长。
龚睿在灞桥货栈东南侧军营里见到小舅甘光复时，感觉就有点发憷，因为小时候淘气，经常挨这个小舅的揍，现在看到还有些后怕。
“小舅同志，啥事？”
龚睿搓着双手上前忐忑不安的问道。
小爷甘光复眼睛一瞪，一言不发。
龚睿立马昂首挺胸一个立正：“上校同志，国民革命军新一军一团二营三连连长龚睿前来报到，请指示！”
“从现在开始，灞桥货栈仓储区归你部守卫警戒，特别是后面的六栋仓库重点守卫，没我的命令，严禁任何人擅自进入，违者就地枪决，格杀勿论，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灞桥货栈仓储区归我部守卫警戒，特别是后面的六栋仓库重点守卫，没上校您的命令，严禁任何人擅自进入，违者就地枪决，格杀勿论！”
“我让楚连城大掌柜找几个泥瓦匠，把仓储区隔离开，你协助一下。好了，安排去吧，今天晚上七点，到市区止园报到，不得有误。”
“是，上校同志！”
小爷这是要搞‘一国两制’路数，估计要给莫名其妙的货物找条名正言顺的来源，这是赤果果的剽窃行为！但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现在正忙乎着和小鬼子掰腕子，哪里顾得上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得了，以后多送几罐香烟给他老人家落个心安理得吧!
上了车，小爷甘光复还愤愤不平：“吴哥，你说这熊孩子，他爹叫我‘小舅子’我也就认了，这小子竟然叫我‘小舅同志’，他分开称呼我也就不计较了，可联在一起听咋这么别扭，劳资是上校团长好不好，是得好好管教管教！”
“少爷，年轻人嘛，别多心，回头我开导开导，以后就不会了。”
“谢谢吴哥，有劳你费心了，再给那小子压压担子，早晚各一个时辰，你给他教两手，晚上我设宴让他拜师，你就看在我的薄面上收下这个熊孩子。”
脚下一马虎踩到了刹车，小爷没防备差点一脑袋撞到前玻璃；吴哥一抬脚一点油门，小爷又跌到了靠背。
“上校同志，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行不行。”
“吴哥那可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别介啊，我主要是担心没精力开车，耽误你的大事。”
“没关系，我自个会开车。”
“啊！”
“啊什么啊，吴哥对了，你还得负责擂鼓，我敲敲边锣，再把他拉到革命队伍里来，任重道远啊!”
“好吧，都到这个高度了，我还能说不吗。真恨不得抽自个两下。”
“吴哥，你好好开车，我帮你抽，哈哈哈哈！”
“官前马后，神仙难防，算我倒霉，哈哈哈哈！”
两个家伙打起嘴仗来也是棋逢对手，不分伯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