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揉着痛的快要裂开的头醒了过来,只觉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宿醉未醒一般。首先进入他的意识里的是一股香气,淡淡的清香,混合着各种花香、草香的香味。接着是一阵鸟叫,各种鸟叫,嘈杂却又那么悦耳。
江枫慢慢地睁开了眼,看见了周围的世界:四周都是大树,一人抱不过来的大树,脚下却是绿茵茵的草地,小鸟在枝头歌唱,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随意地洒在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这是哪里?江枫揉着头站了起来,却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的裤子滑了下来,江枫伸手提起裤子,却发现自己根本穿不上这条裤子,关键是它太大了!就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穿一件成人的裤子。江枫手提着裤子,又发现了另外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自己的衬衣也松松垮垮的罩在自己的身上,顺着身体直直地垂到腿弯处。待江枫提起裤子,看到那双稚嫩的、又短又小的脚的时候,才发现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不是衣服变大,而是自己变小了。
江枫叹了口气,心道:太坑爹了!按照某网文的说法,自己穿越了。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脸都没洗,牙齿都还没刷呢!“生存永远是第一目标。”队长的话忽然在心里响起。江枫长叹了一口气,心道:不管怎么样,我要活着!想到这儿,江枫开始动手梳理自己的装备:匕首不在了,鞋子也丢了,裤子太大不能穿,只有脱下来把裤腿系上,算是背包。皮带系在衬衫外面,裹紧里面肥大的底裤,江枫可不想裸奔。
收拾完这一切,江枫只听肚子“咕咕”的叫,不由得苦笑一声,心道:不管了,出发,去找吃的。
江枫在飞鹰待了3年,其中有2年多的时间在原始森林里度过,这要归功于自己略显变态的队长。天快黑的时候,江枫的“背包”基本上快装满了。里面装着各种水果、干果、菌类,还有一只野兔。
江枫把野兔打死装进“背包”,忽然觉得自己的首要任务是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因为他隐隐听到一个声音“呼噜,呼噜”,像谁在打呼噜,可是谁会在森林里打呼噜呢,不是人,肯定是什么野兽。一阵微风吹过,看着地上晃动的黑影,江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拖着“背包”快速逃开了。
江枫来到了一个山洞,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有多好,而是因为他实在太累了,天也渐渐黑了下来,最关键的是“呼噜”声消失了。
江枫爬进山洞,把“背包”扔到地上,咕噜一下躺倒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疲惫和困意一阵阵袭来,但是他仅仅休息了一会,又赶紧爬了起来,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最起码要先生上一堆火,这样才能阻挡一下野兽、毒蛇,还有毒虫的侵袭。
钻木取火,是最基础的生存课。所以江枫没费多大功夫就搞了一堆火出来。柴火燃烧着发出“噼啪”声,是那么的悦耳。温暖的火烤在身上暖洋洋的,江枫只觉的一阵睡意袭来。
江枫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心道:还是先把野兔烤好吃掉再睡。心里想着就把野兔从背包里拿了出来,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石刀来。这是江枫自制的,一个狭长的,薄薄的石片,另一端用树皮包着,以免划伤手,刚才打野兔就是用的它。
石刀在野兔腹部一划,“哗啦”一声响,皮肉分开,露出来内脏,江枫只觉全身像被浇了冷水一般,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石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兔肉的切口在火光的照耀下,发着妖异的白光,一丝血都没有!
江枫只觉得全身冷汗直冒,不由得伸脚把野兔踢到了一边。
“难不成有鬼?”一个压抑在江枫心底许久的声音冒了出来。
“呼噜,呼噜”,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谁!”江枫大叫一声,捡起石刀,向洞口望去。只见一个全身漆黑的小狼趴在洞口,贪婪着望着火堆旁的野兔肉,因为惧怕火光,不敢靠前,“呼噜,呼噜”地叫着。
江枫长出一口气,暗自嘲笑自己的胆子也变小了,正要捡起兔肉扔过去,忽然心里一震:这是只小狼,小狼不会自己出来觅食,母狼一定在附近,怎么办?
“呼噜,呼噜”。小狼又嚎叫了两声,像是抵抗不住美味的诱惑,又或者是实在太饿了,竟慢慢地爬了过来。
“怎么办?杀了它,不行,母狼会闻到血腥味找到这里。不管它,也不行,母狼肯定就在附近,看小狼饥饿的样子,母狼可能没有找来食物,一只兔子小狼尚且不够,何况母狼呢?怎么办?”
江枫在思索着对策,小狼却已来到了跟前,望了江枫一眼,“呼噜”叫了一声,低头一口咬在兔肉上,两只前爪把兔肉摁在地上,大口猛吃起来,边吃边发出“呜、呜”的满足声。
“看来只有祈祷小狼快点吃完离开了。”江枫望着小狼心道。
“嗷———嗷”。一声狼啸,响彻山林。
江枫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坏了,母狼来了。
小狼听到狼嚎,停下来,抬头“嗷”的叫了一声,又低下头开始啃食兔肉。
“嗷——嗷”。又是一声狼嚎。一阵腥风传来,江枫抬头望去,却见一个高如牛犊的巨狼,正站在洞口,冷冷地望着江枫。
说时迟,那时快。江枫眼见情况不妙,一俯身,左手掐住幼狼的脖子,往上一提,挡在自己胸前,右手石刀顺势抵在幼狼的小腹上。
母狼“嗷”的一声长啸,前腿微弓,作势要扑过来,江枫右手石刀往前微递,一颗血珠顺着石刀滚落在地,幼狼疼的”呜,呜“叫。母狼赶紧后退几步。
江枫把石刀拨出来,只听到“啪啪啪”,鲜血不停地滴在地上。
母狼冷冷地望着江枫。
江枫也目光坚定地望着母狼。
时间仿佛在瞬间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