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程语涵劝的口干舌燥之后,小雅和零还是跟着一起去了,自然,瘦姐和三八男也带着几个人和她们一起去了,临走时,筱从身后拿出一个大手提箱,交给瘦姐,程语涵目瞪口呆的问道:“筱,你都能拿出这么大一个箱子,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带几瓶水啊?”
“冥界里从来没停过水。”
好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这箱子里是什么啊?”
“手雷,最小的爆炸范围是直径零点五米,依次是一米,两米,三米,最大的是直径三十米。”
“筱”吐槽程继续问道:“你把这么多手雷带在身上,然不管你吗?”
“谁要是敢让他知道,我就让他吃了我身上所有的手雷。”
几个分装备的人耳朵垂到肩膀上,他们什么都没听到,程语涵独自嘀咕道:“左民仁啊左民仁,你以为你机关算尽吗?哪知待在这厮身边才是最最危险嘀,一个不顺心就会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堆硫磺的味道啊!”
筱站在窗前,看着她们一人背着一个包,向着小区外走去,摸摸肚子道:“等你长大了,陪妈妈一起去玩玩好吗?”
十分钟前,伏在沙联冥界的废墟里的几个人,正灰头土脸的看着天空上高挂的颗颗繁星。
极少开口的煞喃喃自语道:“小雅,别伤心,回去我带你去找她。”
然从身上拿出一罐啤酒,递给煞,煞不接,对他说道:“我要保持头脑清醒。”
然把啤酒又塞回自己身上:“你们这群奇怪的男人,难道不知道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会运转的更快吗?不过,仁,你的脑子就是转的太快,才会让语涵做出这种选择的。”
左民仁淡淡的扯开嘴角:“我能怎么办?人只有经历过苦难才能懂得平淡是福,可是,我又怎么狠的下心,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可你一直在让她受委屈”煞开口道。
“哎呦,难得你会挑起话题,来,煞哥哥给仁哥哥分析分析他的感情问题”然挑眉笑道。
左民仁也看向煞,煞开口继续道:“你为什么不把钱直接交到她手上,你又不是没有钱让她随意挥霍。”
“她想买什么都可以,她不可能不知道我把钱都给她安排好了。”
“那你可不可以把你的钱都给我,然后每次用钱时都来跟我要?”
“啊?”然惊讶的看着煞。
“你能开的了口向我要钱,但是她不能,因为她本身没钱,世界上欠钱最多的都是有钱人,而越是没钱的人越是不好意思开口借钱,当然,个别人例外”用余光看了眼左民仁,煞继续道:“钱不自由,别的也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她那个人虽然看起来没皮没脸,实际上某些地方的自尊心特别严重,而且除了我家心思单纯的小雅,女人都喜欢比较,然可以什么都告诉筱,是因为他相信筱可以很好的处理这些信息,并且做出正确的应对行为,但是,虽然程语涵不像我们这样经过多年的训练,但是我觉得她还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可惜,你的本意虽然是为了保护她,但是同样,这也说明了你也不相信她!”
左民仁苦笑道:“很多的事情,即便布置的再精密,也难保有个万一啊,我不是不相信她,我是怕她受到伤害,只有所有人都相信我不会把什么秘密都告诉她,她对我如同一个情妇,她的安全才会真正得到保障。”
听到左民仁的话,然坐起身子问道:“你不会是觉得咱们身边有内奸吧?他们可都是跟着咱们大风大浪走过来的啊!”
“你还不是假装我的情人很多年吗,谁又能保证没有个万一呢?”
“那筱岂不是很危险?”
“你以为我会把危险放在她的身边吗?”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
“有的时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真正出卖你的并不一定是想出卖你的人,筱我没有办法让别人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至于语涵,我们现在的环境太不安全,我只是想给外界一种她只是我现在比较喜欢的情人,所以想利用她来对付我根本没门,连天窗都没有!”
“那你也可以给她张金卡什么的啊。”
“没钱她们几个还总是往外跑呢,何况是有钱。”
沉默了一会儿后,煞又开口道:“其实如果你把你心里所想的都告诉她,她不但不会无理取闹,还会更加配合你的,况且你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只是个万一,那么这世上的万一很多啊,如果注定她会遭遇那些个万一,那也许她坐个飞机也会出现万一呢!”(阿嚏,坐在飞机上发呆的程语涵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飞机也随之震动了一下,浑身是伤的瘦姐一边咬唇忍着疼痛,一边偷偷的冲她翻了个白眼。)
“嗯,煞说得有道理,仁,你考虑的太多了!”然托着下巴道。
左民仁掐着眉心叹口气道:“是啊,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考虑的太多,但是,我真的怕了,如果让我再次失去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有勇气花费十几二十几年的时间去找她。”
“但是,如果你不解开她心里的这个疙瘩,恐怕她会活着离开你”然一针见血道。
“主子”一个人影来到他们面前,弯下身子道:“我们找到了风少爷的几个影卫。”
左民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衣衫褴褛,互相搀扶的壮硕男人,缓缓开口道:“知道风在哪吗?”
一个手臂上裹着破布的男子开口道:“大爆炸前整个冥界只有风少爷和我们五人,后来在爆炸时我们护送风少爷从地下隧道离开,可是我们刚走出隧道,风少爷却突然转身跑了回去,属下无能,当我们反应过来,准备去追风少爷时,风少爷他,他把出口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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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筱看着远处正在给几个战争孤儿看病的零,叹息一声,淡淡的开口道:“我以前一直认为我是这个世间最可怜的人,仁和风没有父母,心中便不会去奢求他们的爱,然有一个爱他的母亲,虽然父亲是个禽兽,但毕竟没有什么交集,也谈不上多大的感情,而煞最幸福,有为他舍命的父母,现在才明白你所说的只有更没有最,因为从天堂落入人间要比从人间落入地狱来得更痛。”
程语涵也叹了口气,继续给一个瘦骨如柴躺在地上的孩子喂着米糊:“筱,你错了,在这个星球上,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满足过。”
煞拿着一个简易的木质轮椅走到小雅身边,抱起小雅面前的女孩儿,将一个月前彻底失去双腿的她放在轮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只是自己不说别人便未必感受的到,因为只要不表现出来别人或许会羡慕你,况且说出来也最多不过是博得一时的同情而已”说完他便推着孩子向着不远处的帐篷走去,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一直在寻找风,听那几个逃出冥界的影子说,风在当上冥界领主后并没有去找过他们的消息,而是日已继日的恢复着跟那些黑道往来有关的一切事务,外人看来他这样做似乎是急于稳固自己的地位,可是在得知冥界在大爆炸前,风便招聚了所有冥界黑道的主干来到冥界总部,并且亲手将冥界炸毁后,他们便都明白了:风这是故意要那些黑道大佬们以为冥界并非只有左民仁!从而使他们不去在意他们的行踪,并且,风是要彻底使冥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也许,他还想要证明,他并不比仁差,也许,他也想彻底断了别人想让他们再回到冥界的可能……
筱抱着刚刚被程语涵喂饱的那个孩子走进帐篷,刚把孩子放下便听到外面响起一声震耳的爆炸声,她快速向帐篷外跑去,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切,使她停住了向前的脚步。
鼻端充满了硫磺的味道,耳畔全是痛苦的叫嚷声,煞,煞抱着小雅,小雅的周围都是血,几步外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零……
程语涵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已经完全呆滞了,从没经历过战争的她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