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民仁,你怎么会想到问秦族长煞娶小雅的事?”
“煞走前告诉我,让我给他放个婚假,他说他要和小雅结婚”
“哇~,好甜蜜,好男人啊!”
“语涵,你这句话对我说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不懂就算了,哎,女人一旦结了婚,在男人眼里就是黄脸婆了,自己还是不要幻想那些甜言蜜语,罗曼蒂克了,哎!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呢?是啊,自己十岁就嫁人了,她都没享受过恋爱,去死吧恋爱,她只爱她自己,哼!
“我们结婚了”
“不用一再跟我强调我已婚妇女的身份”
“好像从族长那出来,你的心情更不好了”
回眸一笑:“是吗?我只是表情严肃了点而已,因为我要思考问题!”
“你在想什么?”
拍拍胸口:“心事”
“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秘密”
又是新的一天,程语涵起来时大家都不在身边,包括她就要嫁人的小女仆,每天都是这样,她起来的太晚,所以一觉醒来从来都是她孤单一人,孤单,是啊,小雅也要嫁人了,她,真的是孤单一人了!她有点想那个天天在她床前唠叨的张妈妈了,她有点怀念从前在鸿国的日子,每天张妈妈做好早饭,然后她和小雅就来骚扰她这个不起床的懒猪,那样的日子有人关心自己,有人心里只想着自己,自己的周围有一种“爱的味道”,现在,张妈妈不在身边,小雅要嫁给煞,零和筱的世界她融不进去,左民仁,她不懂他,他也看不懂自己,好孤单,好想念张妈妈,可是,她早晚都会离开这里,又怎么能再把张妈妈拉入这泥藻之中!
起床吃饭,一个人,两辈子,她的路一直是一个人在走,除了在鸿国上学时,她一直一个人,活着,过着,她,只有自己!
“嗯~”她来到海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公主,你起来了!”
“是啊,小雅,你们每天什么时候起床?”
“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然后吃饭,然后就四处溜达,或者帮零姑娘采采药”
“是啊,现在都是机器人干活,你也不用收拾屋子了,那你还起那么早干嘛?”
“习惯了”
“你起来时,他们都起了吗?”
“嗯,我起床时,仁少爷和筱姑娘在练功,零小姐在采药”
“零,你天天起这么早采药干嘛?”
“有的药草要在太阳出来前采集,还有我最近要给那些人解毒,药草需求量比较大,那些人不能帮忙,机器人采药我又不放心,只好早点起来自己忙活了”
“你昨天不是说暂时不给他们解毒吗?”
“我本来是怕把他们的毒解了,他们恢复正常后给咱们捣乱,但是仁说先把那些男人的毒解了,好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只要解完毒不告诉他们就行了”
“他还真是够阴险”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阴险挺好”
“公主,你是不是不开心?”
“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今天比较像个正常人”
“小雅你是在恭维你的主子吗?”
“真的,公主,你每天都是疯疯癫癫的不知所云,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程语涵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大声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一群乌鸦飞过,岛上乌鸦好多啊,不吉利啊!
小雅笑着拉了拉她:“公主,你的诗真好,你这样才有点正常了,公主,你是不是觉得小雅要嫁人,却没有跟你商量,你不开心了?”
她摸摸小雅的头道:“小雅,我这叫寡母之心,这就好比是一个寡妇自己一人带大了她的孩子,现在孩子终于长大了,要成家了,作为一个母亲,她既高兴又伤感,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哦,不过这话要是让仁少爷听见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没事,他在听海声,没空搭理我们的”她的话音才落,就站了起来,冲着左民仁大叫道:“左民仁,你个小心眼儿,比喻,知道什么叫比喻吗?竟然拿石头丢我,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公主,其实小雅也不开心”
“哎呦喂,真难得,我的纯情小女仆也有心情堵塞的时候,怎么了?婚前恐惧症还是煞那家伙没给你个求婚仪式?”
“煞在离开时跟我求婚了,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但是我给忘了”
“这都能忘?”
“那天送走煞,有点不开心,中午多吃了一碗饭,就给忘了”
“小雅姑娘,您真腻害!”简单的吃货啊!
“公主,你别给小雅打岔,一会儿我忘了说什么怎么办?”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你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老族长了,你说你不开心,为什么啊?”
“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安,公主,其实小雅不傻,小雅也怕煞有一天觉得小雅太笨就不喜欢小雅了,小雅也怕他会再喜欢别人,但是,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不是,与其总是担心还未发生的事,不如现在得过且过”
“小雅姑娘,不要乱用歇后语,你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煞不是你的第一春的,不过,我现在确定了你得了婚前恐惧症这种病”
“谁有病?我有药”
“零,不要学人家打岔,这种行为不好!”
零放下药篓,坐在她们身边:“不管面对什么,适当的深思是一种智慧,过份的忧虑则是一种愚蠢,煞是个没有心机的简单人,这种人通常是死脑筋,他们认准了什么,就是八头驴都拉不动”
“不是八头牛吗?”
“公主,打岔是种病,你得治,所以,小雅,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做个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吧!”
“零姑娘,谢谢您,您真是个好大夫”
“小雅,我们都是平等的,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可以是朋友,筱也一样,所以,以后不用姑娘少爷的叫我们,直接叫我零就好,而且你那个便宜主子都让你‘你你’的叫了,我们怎么配得上‘您’这种尊称呢?!”
“零,不要拐着弯骂我jian”
“我怕太直接你受不了”
“零~,人家不要理你啦~”
呕~
左民仁换个姿势,转过身不去看大海,看海岸,海岸上有三个女人,大清早的,他裸着个身子,看三个美女在海岸边追逐嬉戏,他现在的处境还真是,每一个正常男人的毕生所求啊!
中午,筱从林中走了出来,走到在树下舞剑的左民仁身边,两个人低头嘀咕了一阵,然后向着岸边走去,再然后,竟然——
“喂,他们要干嘛?”
“公主,他们在脱衣服”
“喂,左民仁,你老婆还在这呢,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女下属洗鸳鸯浴,你视我为何物啊,筱,不能向恶势力低头,潜规则是没出路的!”
他们不理她,有人理她:“公主殿下,你真腻害,几句话就得罪了两个小心眼儿”
“那能怪我吗?我就算再小心恭维他们,他们也会找我的茬,我就是恶性循环的那个中心轴,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啊?大夫!”
“这个本大夫也母知啊!(不知道)”
“喂,他们还能不能有点样子啊,就算我心胸宽广,公主肚里能撑船,他们也不能那样吧?”一个在捕鱼,另一个穿着暴露的女的竟然在给他擦汗,还朝她眨眼睛,这,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公主殿下,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看待问题,在宁静的大海边,一个赤luo着上身的雄壮俊美的男子,正用他充满力量的手臂,钳住一条奋力挣扎的鲤儿,而在他的身边,一位俏丽佳人正在含笑擦去他额头的辛勤汗珠,此情此景正是……”
“奸夫yin妇无视正妻,五月捕锦丧尽天良!哎呦,左民仁,你个没良心的,又丢我!”
左民仁把最后一条鱼丢到岸上,走到蹲在树下的程语涵身边,揪下一根树枝捅捅她,笑道:“砸疼你了?”
“废话,那是石头”
“直径不足一厘米的石头”
“那它也叫石头”
“起来我给你烤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