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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个姑娘说的话,她应该是夏卫国夫妇的女儿。
这姑娘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子高挑,减去高跟鞋也得有一米六五。
齐肩的长发乌黑闪亮,标准的瓜子脸,两条柳叶眉,一双清澈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灵气十足。高挺的鼻梁,樱红的双唇,再配上白玉般细腻的肌肤。
完美的相貌!良岩下了个结论,这姑娘的相貌,比起自己在异界的那几位红颜知己,也不输分毫。
“怎么穿这身来了?”夏卫国原则性很强,他从来不在私人场合穿能够显示工作身份的服装。
这姑娘身穿一件青色的执法工作风格的大衣,左臂上有个徽章,上面写着一行字——“工商行政管理”。
“哎呀,不是跟您说过要加班么,爸。省局年底来验收工作,”姑娘一边说一边把大衣脱下来,一身得体的工商局制服衬托出姑娘不少英气,“刚刚结束,说是很满意,局里几个领导要开庆功宴,我瞅机会溜出来的。”
“胡闹!怎么跟你说的?这种必要的场合,你作为一个局领导必须要出席,这是官场上的基本原则!庆功宴你都躲了,这让别的领导怎么看你?你以后还要不要进步了!”夏卫国严肃的批评女儿。
“我不管,我要看我妈……”姑娘眼圈一红坐在床边,拉着刘阿姨的手不说话了。
“唉——。”夏卫国很气馁,他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今天良岩的特效药不起作用的话,妻子的身体估计也挨不了多长时日,那就让女儿在妈妈跟前多待一些时间吧。
“我妈睡着了?”姑娘问夏卫国。
“嗯,她刚吃了特效药,如果药有效的话,你妈今天就能康复。”
“康复?爸,您说妈能好起来?”姑娘很惊喜,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爸爸。
“是呀,你看看你王阿姨,”良母姓王,夏卫国让女儿看看良母,“她就是吃了这个药,全好了。”
“呀!王阿姨您,昨天我还看您……”姑娘也惊诧不已,眼睛在良母和夏卫国脸上来回转,就怕这不是真的。
看来我又要再忽悠一遍了,良岩暗自无语。
“是呀,慧慧,我都好了呢,不信你看,”良母为了证明儿子的药有效,居然扶着轮椅扶手,颤颤巍巍从轮椅上站起来了,虽然仅站了几秒钟,就在良岩的搀扶下又坐了回去,但这绝对能证明药效起码是有一些作用了。
“药是你良岩哥哥带回来的,总共只有三粒,非常珍贵。”夏卫国指着良岩对女儿说。
“良岩哥哥?”叫慧慧的姑娘看着面前这个,她以为是良家某个亲戚的大男孩,陷入回想中。
“小岩,你还记得这是谁么?”良母笑呵呵的问良岩认不认识这个姑娘。
夏叔叔家的女儿我有印象啊,我记得不是一个胖丫头么?每天跟在我后面,不跟她玩还老哭的那个?良岩看着病床边的姑娘,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小胖丫头怎么也重合不起来,
“胖妞?啊不是,”良岩“胖妞”两字一出口,就感觉有杀气扑面而来,姑娘的脸唰一下就拉下去了,他急忙改口,“那就是麦穗儿?”
麦穗儿是姑娘的小名,良岩跟她一起长大到六七岁,平时叫她麦穗儿,烦了就管她叫胖妞。
“呵呵……”三个大人一齐小声笑起来。
“没错,是麦穗儿,那是小名,我问你的是大名,学名。”良母继续问良岩。
姑娘的大名良岩还真不知道,又没跟她一起上过学,整天就叫麦穗儿,胖妞。
不过,她姓夏没错吧,刚才老妈管她叫慧慧,那不就结了么,良岩小心的说:“夏——慧慧?”
“噗,”姑娘差点也笑了,脸色一板,“不是!”
“你这孩子,好歹跟慧慧一起长大的,这才几年,怎么连人家名字都忘了?”良母笑着教训一脸无辜的良岩,“人家叫夏美慧!美丽的美,智慧的慧这次记住别再忘了!”
夏美慧,有些传统色彩的名字,很接地气,配上她那出色的样貌气质,反倒是觉得很大气。
“哎嫂子,你就别说小岩了,这都十七八年了,那时候他们才多大,忘了也是正常,你说是不是,哥?”夏卫国给良岩打圆场。
“什么呀,你可别问老良,你看他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了,”良父还没开口就被良母挡了,这会儿她完全忘了刚刚自己还是个垂危的癌症病人,没事人一样开始跟夏卫国拉家常,“看你家慧慧,多好!这才大学毕业一年多,居然当上工商局的局长了!”
“副局长,还是排老末,嘿嘿。”夏美慧笑嘻嘻的说。
她是某名牌大学工商管理学系,刚毕业就考进了省工商局,半年多就提了副科,过后因为借调到市局,又提了半级,成了正科,然后又分到区分局当了一名科级副局长。
“那也是大领导!看你小岩哥,比你大半年多呢,现在一事无成!”
这种年龄的家长聊起“别人家的孩子”,习惯性的捧高别人家的孩子,踩扁自己家的孩子,踩的越扁越显得自己会聊天。
“我帮夏叔叔去打点热水。”良岩不打算坐等被踩扁,尿遁不合适,那就水遁。
他提着还有大半瓶热水的暖瓶急匆匆走出病房,走过夏美慧旁边时,还隐约听到一句咬牙切齿的“臭石头”。
嗯,果然是胖妞,只有她叫过自己石头哥。
五楼开水房的热水器坏了,于是良岩从楼梯下去,打算到四楼开水房打开水。
刚进开水房还没看到热水器,就见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壮男人,在废水池旁边蹲着吭哧吭哧的哭,看到有人进来,慌忙用手抹了一把脸,拿起旁边的暖水瓶站到热水器旁边。
热水还没烧开,良岩差异的看了这人几眼,发现很面熟。
“大山哥?”良岩想起来了。
“哎?”这人转头看了看良岩,一下没反应过来,又揉揉眼睛,“良子?你是良子?”
“是我,大山哥,你这是?”
良岩口中的大山哥,名叫齐山,是他小时候还没从老家村里搬到镇上之前的邻居,比良岩大好几岁。良岩小时候经常和村里一大帮小子,跟着大山哥屁股后面上山下河,大山哥就是他们的“帮主老大”。
良岩印象中,大山哥性格沉稳,天性乐观,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也从来没见他发愁过。高中时他差点当上飞行员,体质和学习成绩都过关了,到了省里却被什么人给顶了,也没见他怎么怨天尤人过。
前几年听说大山哥贷款买了大车搞长途运输,结了婚日子过得很红火,良岩“出事”前,还去给他女儿豆豆贺过一岁生日。
今天这是怎么了?
“良子,你,你不是?”
“两年前我差点被炸死,让军队上给救了,今天刚回来,”依然还是那个问题,不能不回答,“你这是怎么回事?家里我大娘不大好?”
“不是,不是……”齐山一听这问题,又想哭,他吭哧几声后定了定神,才又说,“是豆豆,豆豆她……嗯,嗯,豆豆她得了跟你家我婶子一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