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沈断袖欢快的喊着，朝前厅跑去。
还未到前厅，便听到厅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沈断袖躲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朝屋内看去。
只见娘亲和父亲在为什么事争执着。
沈断袖的娘亲一袭白衣娥眉皱起，粉唇不满的下垂，一双秋水寒潭眼，望向对面的男子，欲语还休。
对面的男子则是沈断袖的父亲，同样紧皱着眉头，不过满眼却都是怒意。
“花舞，你越来越不成体统了，身为人母，怎么还像以前，一点都不懂得忍让吗？”沈凌野指着一地的碎片怒道。
花舞低着头，抽了抽鼻子幽幽道：“你都要娶别的女子为妾了，你叫我如何忍让……那不应该叫忍让，应该叫忍气吞声。”
“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茉儿只是妾，正室还是你啊。”沈凌野搂着花舞的肩膀说道。
花舞觉得心中好像有什么碎掉了，呐呐的问：“你曾今说过只要我一个，你忘记了吗？”
沈凌野附在花舞的耳边道：“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对你说过的话怎么会忘记！可是花舞你也太天真了，男人的话有几句是可信的？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花言巧语，你在留仙阁当了这么多年的花魁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回花舞终于听清了，自己的心是真的碎了，碎成粉末，再随着清风散得丝毫不剩。
她笑，泪流……
沈凌野看着花舞的眼泪，于心不忍，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放心你不是还有断袖吗？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断袖？难道我的位置要靠我的儿子来维持？
花舞带着浓厚的鼻音道：“你爱的是断袖，还是我？”
沈凌野笑道：“当然是两个都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