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拦住唐雨萌的时候本来想说什么，却在听到耳机传来的声音停了下来。听到唐雨萌说的话，张青露出略带苦色的眼神，但还是没动。
“很好。”唐雨萌似是满意地点点头。话音刚落，拳头就冲着张青的脸过去了，张青往旁边躲过去，没想唐雨萌的拳头也拐了弯，依旧砸在张青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熊猫眼。张青的身手其实还算不错，跟肖扬那样的比，虽然打不过，但也不至于太惨，碰上唐雨萌，只能说他最近运气实在不怎么好。
张青往后退了两步，退到宽阔些的地方，唐雨萌跟过去的时候仿佛不小心踢到了茶几下面，瞬间另一头正播放的画面就黑了一块。
唐雨萌追过去跟张青继续打，用的基本全是军训时教官教的，没用内力，可毕竟身体素质在那，虽然教官说是杀伤力不大，但也要看用的人，张青只是防守，唐雨萌也下了巧劲，只有砸到一下就是一片乌青，不管实际效果怎么样，最起码看起来很惨。自己总不能白白被吓一次吧？
而在打斗的过程中，唐雨萌先是转身时手“不小心”扫到了柜子上放的一个汽车模型，模型掉到地上砸坏了一边的车灯，然后监视画面又黑了一块。然后在跳起来的时候又“不小心”踢到吊灯上一块形状怪异的黑色水晶，水晶飞出去“很巧”地砸到了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钟掉下来，“啪！”，监视画面又黑了两块。
又过了两分钟，眼看摄像头就要在各种巧合下废掉，张青终于开始反击，冲唐雨萌砸去一拳，唐雨萌没躲，扎稳马步，手背抵在张青送过来的手腕上，向上用力，引着拳头画了大半个圆，标准的太极拳动作。在张青顺着拳头过来重心偏移的时候，唐雨萌两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人甩了出去，张青横着砸到墙上的时候，头和脚的位置恰好砸坏了最后两个摄像头。
摄像头对面的监控画面黑了大半，剩下的是之前在电梯和走廊里的监控画面，不，还有一小块照着唐雨萌的脸还在坚持工作着，所有的人刚想松一口气。唐雨萌在张青还没落地的时候，突然又冲他胸前来了一拳，领带夹“啪哒”碎了，最后一块也黑了。监控画面前的人们脸也黑了。
看表演不交钱怎么行。唐雨萌冲张青耸耸肩，给他一个或许是歉意的微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可走了。”
张青站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很惨，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伤的只是表皮，要不然唐雨萌可不会有机会欺负人家的人这么久，早就有人冲进来了。
张青的耳机还是好用的。张青看了满室狼藉，第一次表现出了愤怒:“你还是女的吗？下手这么狠。”
“没听过母老虎这个词吗？”唐雨萌丝毫不不在乎地说。
虽然影像没了，但让另一面坐着的人们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声音还在。“兔子，把她刚才正常说话时声音的基准线找出来，继续对比。还有刚才的录像消音后慢放给我。”一个沉稳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语气有些莫名的意味，“难得一个有趣的人。”
“听我解释！我说的军籍就真的只是个军籍的名字而已，没有对应的义务，当然，你的任务会给你算成军功，你的军衔也是真的。就算我们签的契约，毕竟我们除了签个保密协议外，总要有点其它东西保证。”张青语气和缓下来，如果脸还是十分钟前那张的话，唐雨萌还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真诚来，现在唐雨萌看着他严肃的脸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当然现在没一面镜子给他，要不然看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语气了:一边一个熊猫眼倒是对称的很，还有嘴角和下巴都青了一块。因为感觉不疼，张青完全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形象问题，可能回去看过镜子，他这两天都不会出门了。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占了这么大便宜呢？”唐雨萌听到他的解释，摸着下巴，有些不理解怎么这么便宜自己。
见唐雨萌看过来，张青说:“你同意的话，我们会尽快开始各项流程。”
“我要学什么的话，只要不违法，你们要支持不能拦着。”唐雨萌想了想补充一点。
“当然，你会的东西多也省我们的事。你要保证你做的任何事不能威胁到国家安全。”张青包括另一面的人都没觉得唐雨萌的话有什么问题，很干脆地答应了，但愿他们不会后悔。
“这是自然。我最讨厌叛国者，如果遇到这样的人，我会顺手解决掉，当然是你们觉得不会惹太**烦的情况下。”唐雨萌答应地很干脆。
听到耳机传来的“这是实话”，张青突然问了一句:“你杀过人吗？”
“啊？！”唐雨萌愣了愣。
“你杀过人吗？说实话。”张青直直地看过来，眼神凛利。
“从我出生的那年到今年为止，我没有杀过任何人。以后就不一定了。”唐雨萌没避开他的眼神，很肯定地回答。
“她在迟疑关于是否杀过人，”耳机另一头的声音有疑惑，“但她后一句绝对是实话。她划定了时间段,难道是这个时间段之外她杀过人？奇怪了。”
有一个声音回答他“普通人听到有人问自己杀过人没，很多反应是不敢置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问这样的问题。而且她的话里没有慌乱，她说的时间段已经是她活过的所有时间了。”
“你觉得她是普通人？”
“她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女生。或许她在很多地方都很有天赋，但她毕竟才18岁。”
“应该吧。”
这个问题就这么被放过去了，只有声音可以分析的几人，不会看到唐雨萌眼中通过一桢桢慢放才能看到的一瞬间的慌乱，只要她想隐藏，没人可以只凭肉眼能判断她的真实状况，只有极专业的人或许会从她的举动中发现蛛丝马迹。她也不会时时处在高戒备状态，而刚刚一个极好的机会就这么被错过了。
“这是实话。”张青得到了耳机另一头给出的答案，唐雨萌安全地过了她回来之后第一次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