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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师?

时间飞快,又是五年,唐雨萌在这五年内终于学全了王诩教的医术,成为一个医学理论大师,因为没机会实践,所以也只是纸上谈兵。好消息是,自从上次遇到黑熊时受过伤,唐雨萌再没因为打猎受伤,她重新学了箭术,不说百步穿杨也差不多,终于get到远程技能的唐雨萌心情不错,所以家里经常有肉吃。

王诩的心情就有些纠结,教完唐雨萌医术和武功后,他很满意唐雨萌的学习进度。只是当他尝试教她兵法谋略,星象天文,唐雨萌的天赋好像完全没分过来一点,该背的都能背下来,只是完全理解不了,让他总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王诩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挫败,以至于后来完全放弃了这种教学方法。

五年间,好像离开的两个徒弟表现不错,陆续有人闻名找到深山中求师,甚至有人请王诩出山,却极少有人见到王诩,因为进不来。据王诩说,这些山刚好排列出来是个纯天然的迷阵,除了运气极好之人,也只有对奇门遁甲熟知的人才能找进来。当然,唐雨萌完全没理解什么原理,她只要记住怎么从阵里出来就行了。自然,王诩在这五年间又收了几个徒弟。

只是唐雨萌现在面临了一个难题。面对王诩的唐雨萌一脸惊讶:“师父,你真要赶我走?”

“都学会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能学会的都学会了,其他的我也教不了了。该走了。”王诩很认真地说。

“师父,我走了就再没人给你做美味的熊掌了。你看你这几年收的徒弟,一个个光长脑子,体质都弱地可以,往后您想吃肉都难啊!”唐雨萌拿出美食企图让王诩改变主意。把能学的都学了,然后拿腿就走,唐雨萌怎么都觉得这样做太不厚道了。

可是平时向来贪恋美食的王诩却难得没受美食的诱·惑,态度坚决:“你两个师兄都学五年就出师了,你学十年早该走了。”

“他俩是他俩,我又从没想过建功立业什么的,就别让我走了。”唐雨萌依旧锲而不舍地央求道。

王诩看着唐雨萌的坚持,眼睛转了转“你学了十年医术,却极少有出手的机会,这可不是一个真正的医者该有的样子。就当你外出游历,等你成了神医再回来也行。说不定等你游历回来,再学奇门遁甲什么的就容易些了呢?”

“我还可以回来?”唐雨萌有些意动。

“当然。”王诩赶紧趁热打铁,“你想想看,如果你想回来有谁能拦得住?”

“您就拦得住。”唐雨萌说。

“我自然不会这么做的。”王诩信誓旦旦地说,同时松了口气。

“好。我走。我会回来。”唐雨萌终于点头应道。

“现在世道乱,赶路时记得以男装示人。”王诩叮嘱道。

一月后,唐雨萌至魏都城大梁。可能是运气好,唐雨萌一路上都走的很平静,除了偶尔的迷路。

当时,大梁刚好有一个名医。秦氏,名缓,字越人。少时学医于长桑君,尽传其医术禁方,擅长各科。据说长桑君就是一个神医,尽得其真传的秦越人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丰富的医疗实践经验,通过望色、听声,即能知病之所在。被大梁的百姓称为“神医”,所以当时的人们借用了上古神话的黄帝时神医“扁鹊”的名号来称呼他。

经过详细的打听,唐雨萌终于决定上门拜访。作为一个理论巨实践渣,她可不会傻到直接以一个医生的名义给人看病,没有实践经验的唐雨萌必须先找人带一段时间。先见到的是他的徒弟子阳,表明来意之后,子阳引唐雨萌入内:“先生,请这边来。”虽然唐雨萌随身带了剑,但子阳看着样子略显瘦弱的唐雨萌还是没好意思称呼她为“壮士”。

唐雨萌在厅内等了一小会儿,便看见子阳跟着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进来,虽年纪不小,但老者仍步履稳健,不见老态,想必就是秦越人了。唐雨萌起身向他打招呼“秦先生”。秦越人却先转头瞪了子阳一眼:“哪来的先生?这明明是位姑娘,你学医这么多年连男女都分不清了吗?”

唐雨萌一米七的身高,在这个普遍个子不高的古代,即使在男子当中也不算矮的个子,又身着男装随身带了剑,导致子阳一点也没把这人往女的身份想。此时忽听老师的责备,惊讶地看向唐雨萌,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失误之处:男子和女子的骨骼相差较大,即便只从面部上也可以分辨出来,例如男子的下颌骨下颌角处略外翻,这就造成男子脸部更有棱角,而女子面部线条柔和。子阳低下头,对自己的失误感到羞愧。

秦越人转向唐雨萌,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此次前来有何见教?”

“先生可以叫我长生。我自小学医,至今已有十年,却一直只停留在理论阶段,并未给人看过病。此次前来,实为想向先生学习。”唐雨萌回道。

“为何以男装示人?”秦越人问。

“孤身一人外出,家中师长担忧,令以男装示人,实在不是有意隐瞒。”唐雨萌回答。

秦越人点点头,认同了她这个解释,接着问道:“既学医多年,可认全了药材?”

“是,曾独自上山采药,不敢有误。”

“筋络穴位可曾学过?”

“学过。”

“针砭之法可曾学过?”

“学过。”

“形有馀不足奈何?”

“形有馀则腹胀泾溲不利,不足则四支不用。血气未并,五藏安定,肌肉蠕动,命曰微风。”

秦越人又问了一些常见病症的起因,表现形势和治疗办法,唐雨萌都能准确地答出来。秦越人点点头,对唐雨萌的表现很是满意,又问道:“何为医者?”

唐雨萌略一思考,回答道:“医者仁心。为医,当悬壶济世。”

“留下吧。我虽不才,却还当得你半个老师。你既已拜师,我无意与他人争弟子,你以后称呼我为先生即可。”秦越人捋捋胡子,笑着冲唐雨萌点点头。

“诺。”唐雨萌站起来冲秦越人施一礼“先生”,认下这位半师。

唐雨萌跟随秦越人行医十年,见识他精妙的医术后,觉得他实不愧“扁鹊”二字。只是长生这个秘密对自己实在重要,她在这样一个神医面前晃悠十年已经是极限了,再呆下去他挖不出这个秘密就有愧于“扁鹊”这个名头。

后十年她不辞艰辛,周游列国,济世救人,成为一名医、药、技非常全面的“全科医生”。

终于,时隔二十年,唐雨萌重新站到山谷入口处,或许该说山谷的名字——鬼谷。完成自己离开时的承诺,见那个已经二十年未见的师父——鬼谷先生王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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