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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复的怪梦

‘死了...就这么死了,或许也不错...老姐,也可以轻松下来了吧。’大二的赵瑾瑜,已经20岁了,赵安娜24。赵瑾瑜的20年生涯里,除开还不算懂事的前12年,后8年,他很少和自己的姐姐相处。他很爱他的姐姐,但正因为爱,所以才难以相处。20年,他一直用着赵安娜的钱。最初他提出过辍学打工,但被赵安娜大骂了一顿,退而求其次的打算兼职,也被拒绝。当他偷偷跑去兼职被赵安娜发现之后,赵安娜没有骂他,只是在一边哭了起来。这一刻,赵瑾瑜明白了,姐姐的爱和希望以及寄托全在自己的身上,无比的沉重。

“喂喂,小伙子,你没事吧?”

‘怎么又听得清声音了?’迷糊的赵瑾瑜发现他自己又可以听清来自周围的声音了。

“睁眼了,看来没什么大事,可能是中暑了吧。”老大爷的声音,在耳畔继续响起。

‘中暑?说的不是我吧,可是...好像正在被人扇耳光啊...’其实赵瑾瑜并没有被人打,老大爷只是在轻轻拍着他的脸颊,而旁边还有人,正拿着手机拍他被拍的脸颊!绝妙好拍!!

越来越清晰的视线,让赵瑾瑜看到了好多的人头。

“大家退开一点,这个小伙子可能是中暑了,你们这样围着,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不好。哟~小伙子已经醒来了,都退开吧,没什么好看的了。”老大爷可能是学医的,这一喊,那些人群还真的退开了一些。

“小伙子,没事了吧?”老大爷蹲在他的身旁问道。

“没...没事。”皱了皱眉,赵瑾瑜慢慢坐起了身子,周围的围观群众看他已经起来了,也就渐渐地散去。

和面容慈祥的老大爷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在他善意的嘱咐下,赵瑾瑜慢慢朝着六九宿舍走去。

‘明明应该是被车撞了,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车,也没看到破碎的玻璃和墙面呢...难道是我神经短路,视觉出错?’思索着,赵瑾瑜渐渐的走到了学校里,而不是宿舍。

坐在足球场的看台上,赵瑾瑜还在不停的思索着,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而他也因为想的出神、恍惚、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午夜时分,皓月悬空。皎洁的月光,铺洒大地,也照在了赵瑾瑜的身上。他的身体开始起泡、扭曲、不停的变换形状,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见到了鬼。

嘭~噗嗤~嘶....

一声闷响之后,赵瑾瑜膨胀的身体,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发出阵阵声音。而随着声音骤起的同时,他的身前出现了另一个他。

“喂喂,我不是真的死了吧,这是魂魄离体的节奏啊...”赵瑾瑜看着身前自己的‘尸体’,脑门直冒汗,伸出手的他,发现自己也触摸不到身体。

就在此时,赵瑾瑜的头顶上洒下一片金光,一阵庄严的声音开始念诵起一段有些晦涩难明的文字:“入梦三分醒,依榻到黄昏。君今魂入梦,他朝梦断魂。梦不醒,魂不灭。魂若亡,梦即消。浮生如梦,为欢几何,且行,且珍惜...”洪钟之音消失的那一刻,天空中的金印大字,飞转旋舞间朝着赵瑾瑜袭去。噹!噹!噹~!每一个字的飞入,都让赵瑾瑜仿若被枪击中了一般颤动一下。当最后一个字没入他身体之时,金光尽蜕,只余皓月。而赵瑾瑜的‘魂’体,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倒在了他自己的‘尸体’上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将睡梦中的赵瑾瑜吵醒过来。

“唔...”揉着眼睛,摸索了半天,他终于在裤兜里找到了电话,迷迷糊糊的就接通了。

“喂,赵瑾瑜,你个王八蛋,你昨天死哪儿去了?”刚一滑动屏幕,还没将手机放到耳边,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彪悍的声音。

“大姐...姑奶奶...您小点声,我耳朵都聋了。”眯着一只眼睛对着话筒说了这么一句,确定声音变小之后,赵瑾瑜才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喂,喂,听到没有。”

“听到啦。”

“哟呵~还敢这么嚣张,说!为什么昨晚不接我电话。”听到赵瑾瑜那慵懒而有些无所谓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女人又要开始咆哮起来了。

“别,我错了,您息怒,我可能睡太死了没听到,紫玥姐、玥姑姑、玥奶奶,有事您吩咐。”赵瑾瑜赶忙求饶。

“这态度还差不多。”电话那头的邹紫玥说了一句,然后又道:“说,昨晚去哪里鬼混了?骂了你几句,你还真就不回来了是吧,那你可真别回来了,赶明儿我就将房间租出去。”

“在我姐哪儿,现在在学校,等着,马上回去。您老吃饭了么,我给您带早餐?”这都什么人啊...这半年的合租相处,除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当两人熟悉后,赵瑾瑜觉得邹紫玥更像是他女朋友,就连姨妈巾都帮她买过,而没帮自己的女朋友买...额~这或许是因为没有住在一起的关系吧。

“我要吃后门儿的锅贴和酥饼,对了,带杯奶茶上来。”

“....”

当挂了电话之后,赵瑾瑜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暂时想不起来,越是深想越觉得头疼,他干脆就不想了,跑到大学后门买好了东西,朝着小区奔去。

回到合租小屋的赵瑾瑜,发现邹紫玥并没有拿昨天的事情说什么,甚至提都没提,只是理所当然的吃着早餐。赵瑾瑜见她如此,当然是不会故意提起那‘不堪回首’(香yan异常)的事情,迅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饭后,邹紫玥隔着门对着赵瑾瑜问了几句,就出门上课了,内容不外乎即将到来的十一国庆大假的安排什么。以往的时候,只要放假,赵瑾瑜多半是不会在家的,但现在他分手了,外表比较男人婆但其实很善良的邹紫玥还是打算看看他的安排,挪点时间陪陪这个正在情殇的室友。赵瑾瑜是一个**丝、宅男,有女朋友的时候还会出门,现在没了,自然是没有别的安排,所以只是简单的告诉她到时候再说吧。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比较平静。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每晚睡觉的时候,赵瑾瑜总会做同样一个梦。

梦中,赵瑾瑜在城市里不断的走着,周围的人很熟悉,但也很陌生。熟悉的是他们的样子,陌生的是他们的性格。这样的梦让赵瑾瑜很是烦恼,最近几天起床的时候,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就连皮肤也变得比较干燥了。邹紫玥以为他因为感情的事情,睡得不太好,最近几日更是难得的表现出了女人温柔的一面,还破天荒的给他做了几顿饭。

初时,赵瑾瑜战战兢兢地的尝了一口,发现没有毒,然后立马跑到阳台看是否外星人入侵地球,或者世界末日,接着被邹紫玥收拾了一顿,骂骂咧咧的说他是‘贱骨头’,没命享受。对于这样的话,赵瑾瑜不觉得是侮辱,一来是因为他知道邹紫玥并不是在辱骂他,只是熟悉的好姬友之间开的玩笑。二来嘛...人确实都挺贱的,具体的事例不用一一列举,仅仅‘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样的话就足以证明了。

今天,国庆大假开始的前夜,没有活动安排的赵瑾瑜,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该死!最近几天的梦,搞得我身心俱疲,就连游戏都不想玩了,好累...”躺在床上的赵瑾瑜低骂了一句,扯过薄薄的毯子蒙着头和心口,无声祈祷着自己今晚千万别再做梦了。

辗转反侧之中,闹钟的时针从9走到了11,赵瑾瑜终是在迷糊中睡了过去。当他睡着的一瞬间,他的房间微微的震动了一下,如果不是玻璃杯中原本平静的水荡起了一小圈波纹,那一切好像都如同原来一样。喔,还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整个房间亮了起来。原本的黑夜,变成了白天。

“果然...又做这个奇怪的梦了么。每次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醒来,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为什么...却找不到邹紫玥和我的姐姐,还有姐姐手下的那些小姐妹...”坐起身来的赵瑾瑜嘀咕了下,然后淡定的下了床,穿着短裤就开门来到了客厅。

如同往日一般,他进入厨房倒腾了一阵,吃过‘早饭’便坐在了木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观看着新闻,做着平时醒着时候会做的一切事情。起初的时候,他在城市里奔波过,也寻找过,但他发现除了没有自己特别熟悉,感情深厚的人之外,一切都和醒着的时候一样。那些比较熟悉的人,他打过招呼,却不认识自己。比如自己的同班同学,和原本相处了半年的室友...

就这样过了几天,他也就不再做多余的事情了,每次都这么安静的过得一天,到了24点0分的时候,他便会醒来。但就在他看了一会儿新闻,打算收拾碗筷的时候,阳台之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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