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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村少年

“这世上有仙人,他们御剑飞行,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逍遥于天地之间,更是有悠久的寿命……”

“爷爷,我也要成为仙人。”

一位老者正在为一群孩童讲着故事,突然一声嫩稚的声音打断了老者。

一群孩童也满脸期待的望着老者。

“哈哈哈,痕儿,那只是传说罢了,毕竟谁也没有见过仙人,但是你们记住,仙也好凡也罢,有些事不能强求,随它去,随缘走,你们当中有人肯定要走出这小村庄,去见识那广阔的世界。请记住,凡事留一线,做官清,为人善……”

……

“人之初,性本善……”

夕阳下,一个白衣少年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望着一片青山绿水,看一群大鹤飞往那落日之出。

嘴中缓缓的咏诵着《三字经》,满眼智慧和温和,似乎思考着什么。

“墨痕,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读这些,过几天你就要到县里考取秀才了,还不回家准备一下。你才十二岁,未来可大有机会考取举人,说不定就成了状元呢!”

一双大手拍了拍墨痕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索。

墨痕也不恼,转过头,温和的笑了笑。

“花映水中,如是空空;

是亦非是,心亦非心。”

一切随缘,在着小山村何尝不好?看那日出,听那鸟啼?悠然如仙人?石雷哥你说呢?”

“俺不懂什么大道理,那些文字太烦,俺不愿意去学,嘿嘿。但爷爷说多读书总是好的。”

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少年用手摸了摸头,憨憨的笑了笑。

“看不懂就不去看,一切顺心,爷爷身体如何,这几天我都没去看他。”

“爷爷身体很好,对了,爷爷叫你到他家去一趟。”

“好,我先走了,石雷哥。”

………

墨痕一路上满是平静,不急不缓的走到了一座草庐前,敲了敲门。

“爷爷。”

“痕儿来了吗?”

一位鹤发老者打开了门,墨痕进了草庐之中,一张桌子,几条凳子。一幅山河图挂在墙上,满屋墨香扑面而来。

“痕儿,坐吧。”

老者正在一个书桌上写着“顺其自然”四个大字。最后一笔勾完后一股超脱世尘的气息蔓延开来。四个大字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痕儿,你也将去考取秀才了吧。”

老者打断了入迷状态的墨痕。

“是啊,可我不想去。”

“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成为仙人,逍遥天外!”

“唉,你还是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父母听了你这样说怕又不免要责斥你。”

老者抬了抬头,眼中充满了平静和沧桑。

“权财不过水中月,镜中花,多年后这一切不过土一堆,千古繁华不过黄梁一梦。”

墨痕看着老者,将心中的想法缓缓的道了出来。

“唉,有些事强求不得,天地间,万物皆有定数。”

老者叹了一口气。

“可是爷爷,我想去一争!不做定数,愿为变数!”

墨痕目光坚定的看着老者。

“好!好!好!罢了,这一切皆是缘!”

老者拿出一把长剑,和两本泛黄的的书。

“此剑名斩月剑,乃精铁所制,此书乃《问月剑诀》,这些东西能让你走上武者之道,另一本是去往修仙门派青云派的地图。你自己看着办吧,那青云派在我大晋荒林之中,那荒林皆是穷山大泽,路上匪徒横行,深处甚至有妖兽存在,巅峰武者的实力去了也是九死一生,这些东西是我机缘下所得,就送你吧,路还要靠你自己去走……”

告别了老者,墨痕回到了家中,和父母说了一声便出了落日村。走到村后山上的空地中,墨痕借月光翻开了《问月剑诀》,一段古老的话语映入墨痕脑中。

武之道,先炼其体,引其气,达先天。因此分三大境界,炼体,后天,先天!每个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

《问月剑诀》分为九式,前三式炼体,中三式舞剑,后三式剑成!

剑尖如光,以剑为月,无物不破!这便是问月剑大成。

欲习武,强其身。

时间无情的划过,墨痕轻易的考取了秀才,也迈入了炼体巅峰。身为秀才,可以努力攻读,考取举人成就官位,光宗耀祖!落日村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秀才,墨痕的父母希望墨痕能够考取举人,成就官位。

“当今晋国以是风起云涌,天下大变,做不做官以无两样了。”

墨痕望着天空,青涩的脸上满是坚定。

天上的细雨缓缓的飘着,在着秋天,空气中的冷风微微有些刺骨。

“算了,痕儿要去便由他去吧,男儿有志,你也长大了,想做什么为父也不阻难你了。”

魁梧男子笑着对着墨痕说到,他便是墨痕的父亲墨天。

“痕儿~”

一位妇人欲说些什么,但却咽了下去,她怕自己会哭出来。

“行了,秀云,别哭哭啼啼的!”

“爹娘,孩儿不孝,不能伺候您二老了,您二老保重!”

“行了,爹身体壮着呢,在外面累了,就记得回家看看,这些银子不多,本来是为你赶考用的,带上去吧。”

墨天对着墨痕一摆手,强行微笑着。

墨痕对着男子和妇人跪了下去,这一跪将不知何时能相见。

“别了石雷哥,宣子,大猴……再见了各位叔伯……”

墨痕起身对着一众人拱了拱手。

“爷爷。”

一个瘦小老者站在村口一块大石头上,双手倒背,似乎等着墨痕,望着那雨中欲出的娇阳。

“痕儿,外面人心险恶,做事要谨慎!该善要行善,该果断莫手软。你的路要你自己去走。去吧。”

“再见了爷爷。”

墨痕强忍住眼中的泪,这是他的选择。

“多少事,人力不可违。

多少人,成为了过客,

缘起缘灭,本是空空。唉~”

老者往着墨痕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莫名的复杂。

走在路上,墨痕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的选择,却偏偏要后悔,要不舍……

越是往前走,路上越来越荒凉……

“站住!”

“嗯。”

墨痕抬了抬头,一群人拦住了墨痕的去路。墨痕苦笑了一声刚出来就遇到了匪徒。

“小子,将财物交出来,留你一个全尸。”

一个干瘦蒙面人用刀尖指了指墨痕的脑袋。墨痕也不怒,微微一笑。

“交出了银子你还是会杀我?”

“没错,自己交出来,我们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干瘦蒙面人恶恶的说到。

“杀了我,尸体还会全吗?不如直接放我走算了。”

“小子,敢耍我,上,杀了这小子,夺了银子一起到合欢楼快活去!”

“杀人越货么?”

十几个蒙面人纷纷砍向墨痕,墨痕纵身一跳,踩在刀尖上,一脚踢在蒙面人脸上,手没动,剑更没有出。

“做事,就要付出代价……”

“求你……放过我。”

刚才满嚣张的干瘦蒙面人满是惊恐,虽然蒙着脸,但颤抖的声音足以表明他们的恐惧。

“放过你?……你们可想让我放过你?我说过,你们做的事该付出代价了。”

墨痕的剑瞬间斩下了那个求饶的干瘦蒙面人,顿时间那人人首分离,而那人左手上还有没放出的飞镖。

“唉~”

墨痕一声轻叹,剑出剑落,几十具尸体留在了树林中。

“我想放过你们,可你们却要致我于死地之中。我放了你们,你们还会杀别人,下辈子好好做人。”

雨还在下,雨水和血水流满了遍地,墨痕的鞋底也沾着血。第一次杀人,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却硬生生的止住了。

江湖容不下弱者,世界不允许弱者生存。对恶人没有怜悯,但恶人也是世界逼出来的。

墨痕满是无奈,刚出来一天就遇到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这片世界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

雨渐渐的停了,太阳在云中缓缓的飘了出来,雨后的路,没了尘埃,显得出奇的干净。

在黑木城门口,落山的太阳将墨痕的影子拉得很长。风吹过他的头发,一身白衣缓缓地飘动着,偶尔有几片枯叶飘过。

进了黑木城,一切是那么熟悉,进了一家客栈,墨痕点了一葫清酒,几个小菜,慢慢的品味起来。随后陷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御剑飞天,却又不知要去何方?似乎再快的仙剑也飞不回曾经的落日村。唯一能做的就是飞向前方更高更远的地方。

………

墨痕走在黑木城宽阔的官道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和车,听着争吵声,叫卖声,一群孩童追逐打闹着。火红的夕阳挂落在地平线上,没有一丝温度,时不时吹过的冷风。有些刺骨。

黑木城存在的太久,在这个朝廷都无法管制的偏远地方,也有自己的繁华,但繁华中透露着落寞,落寞之中透露着沧桑……

看着背上的斩月剑,精铁所制的剑已经不适合后天武者,走进一家炼房中,门上高挂着“天之神兵”,唬头挺大,但卖的都是普通的兵器。

墨痕踏入门中,一个干瘦小厮满脸堆笑的走了出来。

“客官需要点什么,这黑木城有的兵器我“天之神兵”都有!客官你可以随便看看。”

“我需要一把玄铁所制的好剑!”

“这……客官稍等我去找掌柜。”

小厮为墨痕泡了一杯茶,然后跑上了二楼。

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脸胡渣的矮胖老者走了下来。

“客官可是需要玄铁所制的剑?”

老者的声音有些阴森。

“没错。”

“客官,玄铁剑乃后天武者所铸,恐怕我黑木城的后天武者才拥有。而且武者视兵器为第二条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卖自己的兵器。而一些铸剑大师也不可能来这偏僻小城。”

“哦?”

墨痕取出一张一万的银票,几天前那群强盗身上墨痕搜出了数万两的银票。看到银票老者阴森的笑了笑。

“如果客官需要,老朽可以带你看一样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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