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特别喜欢开玩笑
尤其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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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简骏的事情从我心底抹去后,我就更加自在了,少了份压在心头的愧疚感,走起路时步履都轻盈很多。
脸色也好了好多。
心情好,什么都会不一样。
“你是偷偷吃了什么保养品吧!”文文用食指摸我的脸,冰凉的手指从我脸上划过,我冷得打个寒颤。
“哪有呀!这段时间忙得食欲不振,哪里有空吃保养品哟!”可能是最近忙得头昏眼花,竟累得四肢乏力,连饭都出不下了。
“难不成是林弘虐待你?”她很讶异,很是疑惑。看来,“雅百”那大单生意,林弘在家只字未提。
“你男人搞了一大单生意!忙了很长一段时间。你不知道吗?”
“他在家从来不谈工作的事情。”
“‘雅百’的,这么大的公司都没和你炫耀?”
“就是那个商场货架,专卖店摆的几乎都是他们家产品的‘雅百’?”文文惊讶得张开嘴。
“是啊!所以才累死累活的!他前段时间吃住几乎在公司,你不知道?”
“我知道是工作,没详细问!”
“得了!”我学林弘的口头禅,“都不知道关心自己家的男人。”
“哈哈!”文文笑得很豪迈,“他在外面能干就行,不然还得我养!”
我突然想起在“雅百”碰见简骏的事情。
“诶,对了,还记得那个简骏吗?”我向文文提起他。
“记得,不就是你的前任嘛!”
“恩,他是‘雅百’的太子爷,还有个哥哥在‘雅百’出任总经理。”
“什么!”文文从座位跳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说,‘雅百’是简骏他们家的。”
“天啊!他那么有钱,当初你就应该带回来让我瞧瞧。”她插着腰站着,鼓着腮帮,很懊悔地抱怨我。
“我之前也看不出他有钱啊。他就一个人住,一个小公寓,住得条件都没你家好。”
“深藏不漏的男人!”
“哈哈哈,我也觉得。”
“你会后悔吗?亲爱的,差点就钓到一个bigbig金龟婿了。”她突然坐下来,眨巴着眼,伸出双手捧起我的脸,冰凉冰凉的触感。
“不会。”
“哎,话说回来,你家陈有时也不错,是个潜力股。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和好了吗?”
“没呢!就是偶尔他接我出去吃吃饭,也没怎么说活,吃完就回家了。”
“太无趣了吧?”
“是我不搭理他。”
我们会这么一直拗下去吗?这些日子以来,我和他偶尔会出去吃吃饭,散散步,只要他一有空,准拨打我的电话约我出去。每次接到他的电话,虽然表面上一声不吱,粉红粉红的心脏却难掩兴奋地悸动。
也许只需要有人再向前一步,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按理说,他默默无语做了那么多,我只要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抑或是主动牵起他的手,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会调换到另一个频道。
可我偏偏不,怀揣着一份固执的任性,和一头倔强得牛不相上下。
而他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除了过年那天。
那天他强行将我掳回他的家,不顾我的奋力反抗。一进到家门,他就开始褪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见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挣扎着吼他。
“我在****这些日子以来想干的事。”他不像在开玩笑,语气毋庸置疑的冷静。
“你要是敢继续,我会更加恨你!”我咬着牙告诉他。
“恨吧,反正你已经在恨我了,多一点少一点都一样,总之你逃不了。”听说我会更加恨他,他手上的动作只稍微一滞,旋即又开始不管不顾。
“听话,别乱动!”这是我在意乱情迷之前听进耳朵的最后一句话。他在我耳边说的,温热的嘴唇随着话语一上一下磨蹭着我的皮肤,酥酥麻麻的,带有魔力的让我就乖乖听话了。
糟了!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珠子怔怔的定格在一个地方,身体僵住。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如果非要按日子来算的话,从过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期间,我忙里忙外,填补项目里的诸多细节,却唯独忘记了一个女人每个月身体必然出现不同的细节。我有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吗?
想到这里,我微不可见地打了个寒颤!
“文文,你和我去一趟医院!”想到可能怀上了陈有时的孩子,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如果真的是这样子,我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怎么啦?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她抓住我的手,不安地问。
我没再说什么,拉起她就往外走。
我从小身体就特别好,基本只是小感冒,去去诊所就痊愈了,偶尔忍着不去,过几天也能自个康复,从来没有跨进过正规的医院,现在,却在药水味飘满空气的医院走廊里等结果。
“你本来可以去药房买个早孕试纸的,既便宜又快。”见到我到医院直奔妇科,着急得六神无主,文文心里不是滋味。
你看,一着急什么都忘记了。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医生告知我,我怀孕了。不知是否是看陪伴我来的是女性有人,或者是看我一脸紧张着急得模样,连“恭喜我”,她都没有说,只是像喝白开水一样平常,语气僵硬地宣布我怀孕了。
“阿!你怀孕了?是陈有时的吗?”文文惊讶极了,根本就不想相信。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以再轻的脚步走路也难免不发出声响,我听到走廊那头一个脚步声一顿。
“不是他的还有谁的?”我有点有气无力,迎接新生命的到来的准备,我还没有做好。
“你们不是吃吃饭就各回各家了吗?话都没说几句,怎么就跑床上去了?”
我现在也不想子在“怎么就怀上了”这件事情上胡搅蛮缠,只想立刻离开医院,思考接下来怎么做。
拉起文文的手就往外走。
走廊的那头,背光处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声不响,也不知道在那里站立了多长时间。背着光,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从挺拔的身姿判断,一定是个气质过人的男人。
我没有心情细细欣赏男人的气质,与他擦肩而过。一只有力的手攥住我的手臂,力道适中,没有不适感,只是阻止了我前行。
我沿着结实刚健的手臂往上瞧,是那个背着光站得男人。他转过身,静静地盯着我。我皱着眉头盯着他,不解其意。待他的脸全部曝光在光线下时,我盯着这张有点熟悉的脸,心情由不悦转为困惑,这个男人我显然是见过的,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而已。
“我们见过的。”他注意到我的疑惑,主动说出来,“在你工作的餐馆。”
餐馆?我工作的地方?
我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的脸,猛然,心里一个激灵,我想起来了,确实见过,他就是当时和陈有时一起来就餐的那个穿着蓝色休闲服的男人!
他怎么在这?注意到他的打扮后,随即释然,一身白大褂,胸口别着名牌,显然是这里的医生。
那么,我和文文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这个疑惑瞬间被揭开,因为他接着无比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被迫和他对视,只听他道:“好好待有时,这些年他心里很苦。”
没等我下一步反应,他松开我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