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林牧同桌?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与突然同仇敌忾的全班女生不同的是,讲台旁的琳达,却是不喜的皱着眉头。
她心中虽也是,讨厌夭月的心机,但作为一个老师的她,不适合,更不应该去评论学生的是非。
但她之所以会不喜,全因林牧。
自三年前,因连续两年,拿下琉风市官方举办的三科大赛第一名,为学校博得社会名声的林牧,那校长与段长,齐齐同意了林牧的要求,即为自由上课。
而这个后果,也是导致一个星期六十节课,林牧连出现十分钟都没有。
作为一个有些古板的琳达,她极是看不惯林牧这种不良的学生,但因校长和段长皆同意了,她纵是再不爽林牧,也只得口服心不服的默认了。
但也因此,她对林牧,极是看不爽。
“其实,我来琉风三中的目的,只有一个。”
看着沉浸于思索中的琳达,夭月又转头看了看全班中,气愤填膺的所有女生,缓缓张开了红润的小嘴。
“我想收获,林牧这份友情,仅此而已。”
这!
“她竟然是冲着林牧来的?她不是觊觎江子爵大人的地位…想要爬上江子爵大人的床吗?我没听错吧?”
“这林牧有什么好?值得她这么的不顾脸面?”
“不是说,漂亮的女生,矜持得特别做作吗?她怎么恰恰相反?这林牧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她这么做?”
“目光短浅的你们,怎么会知道林牧的价值呢?”
听着教室中,一连串的发问,夭月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连得天地,都为之窒息的绝美笑容:“在你们看来,林牧家境一般,长相又不帅,若非自身非常努力,那与路人甲无异…”
“但在我看来,那个背叛情义的人渣江士祝,连给林牧提鞋都不配。”
“你!”
望着极不屑江士祝的夭月,教室中,当即暴涌起了一股滔天怒火。
“林牧算个屁,比起身为联邦子爵的江大人,他算什么东西?”
“就是,区区一个琉风市的唯一学霸,比得了联邦的第十三大超新星吗?这根本就没得比,不要自以为长得非常漂亮,就可以肆意的侮辱我心中的完美王子!”
“长得漂亮算什么?你夭月比得过夏之少宫主吗?但便是夏之少宫主,也倾心于江子爵大人,你算什么?”
“说得对,还敢说我们目光短浅,难道你的目光,比夏之少宫主还要高远?你的身份,比之夏之少宫主,还要高高在上吗!”
目光淡然的,望着班级中竟一脸气愤的皆站起的女生们,夭月微摇了摇头,出乎预料的示弱道:“我的确不如夏从宛。”
“哼…还算懂点廉耻…”
教室中,当即响起了一句毫不掩饰的讥讽。
但在下一刻,夭月,却突然让人脸色大变的意外道:“但她也不如我…除非是她姐姐。”
“真是好不要脸!你…”
“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一再的被他人讥讽大喝,心性并不软弱的夭月,心中当即起了一抹冷意,针锋相对的道:“不过,既然你们对林牧,有如此深的成见和不屑,那我们就打个赌吧。”
“赌什么?”
“就赌林牧,能不能拿到尼菲雅极限格斗赛的第一名,输的人,必须脱光了所有衣衫,从三中校门口,裸奔至市广场,在大庭广众之下,扇脸一个小时!”
什么!
“夭月同学,这太过分了吧?”讲台后的琳达,也是被夭月的话语,震了震:“你们可都是同班同学,偶尔会有点小意见,也是在所难免的,但你这样,未免有咄咄逼人的嫌疑了吧?”
“林牧可能不会在意这些,但我在意!非常在意!”
让琳达极不解的是,那夭月,却仿佛极护短林牧一般,在冷冷的瞥了眼同样不爽林牧的琳达,美眸中,寒意逼人:“况且,她们可巴不得呢,怎么会是咄咄逼人呢?”
“说的什么玩笑也不知道,这种完全将自身名誉和尊严扫地的赌注,傻子才会同意…”
闻言,琳达眉头一皱,当即就想出声讥讽,但在下一刻,她却是愕然…
“好!我们就赌林牧不能拿到尼菲雅第一!”
群起激奋的异口同声中,那琳达,惊呆了。
“这群女生是怎么了…怎么跟被挖了祖坟一样,这么有脾气?”
望着全班中尽皆同意的三十四名女生,琳达着实是惊呆了:“作为她们的班主任,近乎两年之久,我怎么就从不曾发现,她们是这么的有勇气?难道…她们就那般的不屑林牧?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师,看吧…我就说她们巴不得呢。”
瞥了眼班级中尽皆站着的三十四名女生,一脸玩味的夭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琳达。
“这太不可思议了…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琳达绝不相信女生们,会拼着自身的名誉和尊严扫地,而赌林牧不能拿到尼菲雅第一:“但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你为什么愿意为了林牧,赌上自己的名誉和尊严?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说这话时,夭月那绝美得让人为之窒息的精致小脸上,满是一抹不可动摇的坚信。
但看着一脸沉凝的琳达,夭月心中悄然道:“至于这群女生,会如此的不可思议,自然是被我的宁静天赋…影响了。”
在夭月的记忆中,若是男性,面对着她的宁静天赋,要么,是被影响成无欲无求,要么,是敬畏她如同神灵一般…
但若是女性,那就只有一种结果…超乎常规的百分百对她仇视!
对于此,夭月心中很是无奈。
因为,身俱宁静天赋的她,自两岁懂事起,直到如今十八岁,长达十六年的时间中,她从没有过任何的朋友,不论男女…哪怕只是一分钟的陌生朋友,也没有!
“林牧…对不起,请原谅我…但这一切,并非是我能控制的…我转学来琉风三中,除了完成父亲的重托,就只是想获得一份迟到十六年的友情,以此完成母亲的遗愿…”
满是苦涩的长叹声中,夭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琳达,道:“老师,我还有事情找校长,先走了。”
说完了,夭月直接转身,踏出了教室。
但就在夭月前脚刚出,后门中,突然出现了一名女生的身影。
“你们在干嘛呢?”
瞧着教室中有些诡异的气氛,刚料理完父亲后事,急忙忙的赶至学校的苏伍,愕然。
“苏伍你来得正好,我们班转来了一个绿茶贱女人,竟然跟我们赌,林牧能不能拿到尼菲雅极限格斗大赛第一名,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一见着苏伍出现,那学习委员陈是榕,当即转头道:“你要不要一起参与?”
“等等…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什么情况?”苏伍微愣了愣,但看着全班皆一副同仇敌忾的诡异脸色,当即快步走至陈是榕旁边。
“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刚到…”
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陈是榕迅速将前因后果,滴水不漏的告知了苏伍。
但让陈是榕没预料到的是,那苏伍,在认真的听完一切后,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
“原来你们这么不屑林牧?为什么?但我可记得,你们是很崇拜林牧的,甚至,都有人问我,林牧是不是单身,想要倒追林牧,但因性子羞涩,最终不了了之…”
脸露一抹敌意的扫了眼全班三十四名女生,苏伍那颇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怒意:“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当然是…是…”
不知为何,当陈是榕,想要说出个所以然时,她莫名的发现,脑海中,竟找不到一丝的反驳之语。
“奇怪…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为什么要同意赌注?”
满脸认真的,思索着自己方才的举动,陈是榕,突然瞳孔一缩:“我刚才,怎么会突然脑热的顺着那个夭月的话,同意了赌注?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还有,你说的那个夭月,她为什么要为了林牧,赌上自己的名誉和尊严?”
看着突然一脸骇然的陈是榕,不明所以的苏伍,当即道:“她又是林牧的谁?被彻底征服的仰慕者?或者…未婚妻?”
“若夭月,真有你说的绝美得像个仙女,她又为何会喜欢一个普通的林牧?甚至,竟不惜为了林牧,赌上了自己的名誉和尊严?为什么?再者,我可从未听班布或江士祝,说过林牧有未婚妻…”
“全班三十四个女生,难道就没有人,思考过?”
被苏伍这一番冷语激得,全班三十四名女生,以及那琳达,当即脸色大变,随即,后背皆是渗出了一抹毛骨悚然的寒凉…
……
就在整个班级的女生,都在思索着苏伍的话语时,她们口中的当事人,林牧,此刻却悠闲得很。
“老头,你不是说傍晚吗?怎么现在就急忙忙的来了?”
瞧着那如同幽灵般的,不知从哪个角落中钻出来的银发老者,林牧将身悠闲的倚靠在了一颗大树上,淡然道。
“脸皮真厚,你不也是没按我说的,老老实实的上课?”
不屑的瞥了眼独自一人,在学校最后面小树林的林牧,银发老者没好气的道。
“不想去,免得那个琳达,又要对我碎碎念了,若非校长和段长压着,她早开除我了。”
撇了撇嘴,林牧一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然道:“对了,你来做什么?”
“你不能再待在学校了。”
银发老者没有解释,而是一副急躁的道:“有人开始注意你了,这是个不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