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有追求者,这不是有了嘛。呵呵……”我试图开玩笑缓解气氛,忐忑的说着。
“是啊,都可以生儿子了。我道你离开十年干嘛去了,原来是生儿子去了。这不,奸夫都找上门来了。”晏岑状似无所谓的说着。
“什么奸夫!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在一起喝过一次酒,然后……喝醉了。之后的事我就都不记得了。一醒来,我就下凡来找你,之后才知道我竟睡了这么久。”我对他无所谓的态度非常不满,亏我还想着怎么解释,怕他误会我是随便的女人!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你一醒来就想着来找我。你既和他一起醉酒,夜宿他家中,与他不清不白,为何还要来找我。说不定你们已经……”视线灼热的看着我,言辞却愈发随意,充满讥讽。
听他讥讽,我心里闷闷的,又急又有生气,想解释清楚,可我自己也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路两人心有灵犀,默契的不再去提这件事,这狐狸男一出现,就将一切都打乱了。
“得,这次是我的……不是!我现在就去找狐狸男将所有的事问清楚,你先回客栈等我。好不好?”这次确实是我做的有点过份,不禁放软语气询问。
“随你。”晏岑淡淡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孤身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有点五味杂陈,感觉心有点钝痛,心为什么会痛?是因为心疼他吗?还是因为自己离开十年,在他母亲离开后的那段时光,没有陪伴着他,让他孤身一人?
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只知道不想看到他这孤单,消瘦的背影。
一股脑飞快的向他跑去,抓住他的衣袖,抬起头,目光期待的看着他,“等我一会,好就一会,我保证,好吗?我一定在天黑之前回去。”
说完,定定的看着他。
他幽深的黑眸认真地看着我,那里面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握住我抓着他衣袖的手,轻轻摩挲着,忽然低下头,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眼睛就忽然被一只手覆盖住,唇被一冰凉却柔软的事物轻轻一碰,蜻蜓点水般,一触便离开。
仿佛这只是幻觉。
随后,晏岑将手移开。
眼前的一片黑暗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晏岑精细的五官,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我耳朵一红,心跳如雷,感觉脸在发烧。
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四肢最先做出反应,撒腿就跑。
天字一号,亮闪闪的大字招牌。
费尽千辛万苦,累成狗才好不容易找到狐狸男的房间,累得不愿再敲门等待,一脚将其房门踹开。
只见狐狸男靠在床沿,翘起二郎腿,正由一个美女喂着葡萄,喝着美酒。好不快活,见我进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用嘴接过美人递过来葡萄。挥挥手示意美人出去等着,美人走之前还特意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心情不爽,瞪回去,“瞪什么瞪,再怎么瞪,你眼睛也不会变大,就你个芝麻眼也好意思出来现!”
那美女委屈的看向狐狸男,狐狸男只漫不经心地道,“你眼睛比芝麻大点,别听她胡扯。”
那女子朝我哼了一声,扭扭捏捏的离开了房间。倒是个有眼力劲的,还知道将门带上。(绿掩不知道的是,关上门才好偷听。)
见女子出去后狐狸男慢悠悠的道,“比我预想的来得慢了些。”
“说,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绿掩怒气冲冲地对狐狸男说道。
狐狸男欠揍的邪笑道,“你猜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要不先下坐下来喝杯酒,喝杯酒之后我再告诉你,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绿掩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已经上了一次当,就不会再上第二次当,我不可能会再喝你的酒的。”
“哦?你真的不喝?不喝我就不说了。”
我忍,可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双手幻化出红绫,直向他面门射去。
他动也不动,单手接住红绫,用力一扯,将我拉的一个踉跄,直直的向前摔去。
没有预想的疼,鼻尖充盈着淡淡的麝香。狐狸男竟然抱住了我,我一怒,用力推开他。
“这么急着使美人计做什么?欲迎还拒不适合你,哈哈。”他竟低笑起来。
看他笑的如此骚包,我真想将小二的抹布拿来塞进他嘴中。
看样子在他这是问不到什么了,月老头应该知道什么,可以先去问月老头。
“你不说就不说,我去找月老头。别以为我会求你告诉我。你这趁人之危的下流胚,渣男”我厌恶的看着他,说完便离开。
刚想打开门竟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只听他有恃无恐的说,“今日你来,我就没想过再让你回去见晏岑。你太自信了,或者说太自负了?你已经在我手上栽倒过一次,难道没想过可能会有第二次?”
这时,不能动弹接着又听到他的话,才真正感到恐惧,一股冷意笼罩心头,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与你无怨无仇,甚至不认识你。”我绝望的吼道。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我的生活太无趣,迫不及待想早些见到我的故友罢了。只有让你做些小小的牺牲了,你不是凡人,百年也不过是一场梦。如今我便让你做一场梦,梦醒之后,你还是你,只不过你的生命里不再有晏岑这个人了。记住,我叫白衍,日后若是想报仇可以来找我。”
嘴中被塞进一颗药,我拼命的想吐出来,却被捂住嘴巴,药丸划过咽喉,我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是喉咙被刮伤了痛,还是心在痛?
脑海中浮现出晏岑开心时阳光温暖的面容,失落时孤单的背影;
以为我离开了的时候,眼中浮出的的伤痛;
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好。一幕幕重现,想抓却抓不住。
我说好了要回去的,说好了要陪他一世的。我已经失约过一次,难道这次又要留他一人空等吗?
最后的最后,脑海出现的是他站在屋檐下,浅浅的笑着,向我伸出手。
白衍指腹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竟然流泪了?你不过是一株草而已,为何会流泪?”
而我已不能回答他了,意识渐渐模糊,最终陷入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