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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离去和醉酒

玄念一阵感叹,道:“陆道友与此剑真乃天生相合,竟然把此剑运用的如此捻熟,贫僧实在佩服。”

陆白谦虚道:“玄念大师您实在太客气了,这其实不是我的功劳,应该时这把殇剑的功劳才对,我其实对御剑术修炼的还不怎么到家。”

玄念摆摆手道:“那倒无妨,只要御剑达到你这般模样,已经可以说是大有所成了;贫僧已经无所相授,只等两位准备完全,便把坐标定好,你们二人便可启程。”

陆白问道:“那怎么定坐标啊,我从里都没有听过。”

玄念:“无妨,这坐标便是太真门的方位,我会用心神把位置记忆到殇剑上,你只需操控殇剑飞行便可。”

陆白:“这倒是简单,玄念大师真厉害,知道的真多。”

玄念随意一笑,道:“些许小法,不值一提。”

江素雪和陆白刚才一阵乱飞,陆白还好,头发扎的很紧,江素雪的头发却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对玄念道:“玄念大师,刚才在剑上飞行实在过瘾,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风太大。你看,我头发被吹成什么样了。”说着一直用手不停的摆弄头发。

玄念道:“贫僧是出家人,头顶清静,倒是一时没想起来;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再用法力在殇剑上印记一个避风诀便可。”

江素雪:“那就有劳玄念大师快点吧,完了我和陆白也好试试效果。”说着又兴奋起来。

玄念:“阿弥陀佛,贫僧这就印记避风诀。”说着从陆白手里拿过殇剑,运气心神,细细的往殇剑剑神印记法诀。

江素雪见玄念大师忙碌,便走到陆白跟前道:“小白,你怎么学的这么快?难道你比我还聪明?”

陆白十分尴尬,道:“不是,绝对不是;应该是殇剑自己能听懂人话才对,我哪里有你聪明。”

江素雪白了陆白一眼,道:“那为什么听你的不听我的,你的混乱术还是我传授的,按说我应该更厉害啊?”

陆白:“可能时当初在山洞滴血时起的变化吧,自从滴血到殇剑上后,我一直觉得这剑就好像第二个我似的;不过,直到今天学了玄念大师传授的御剑诀才算真的弄明白,殇剑原来早就成为我的一部分了,就好像……好像是两者合一了一样。”

江素雪笑道:“切,你说的好夸张,难道你已经和这把剑人剑合一了?那你不成了绝世高手了?”

陆白:“我不知道啊!不过应该就是人剑合一吧,还是小雪最聪明,人剑合一这词儿用的就是有水平。”

江素雪得意的笑道:“那时当然,不过你这合的也太快了;而且我到现在连把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呢!”

陆白:“在临海县县令刘成送的那把剑不行吗?县令不是说也是一把好剑吗?”

江素雪:“再好也不过是把凡兵,哪里及的上冥合大哥送的殇剑啊,妥妥的时把仙器。”

陆白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试探着问江素雪:“要不,咱们把剑换换,你先用着殇剑,我用你的这把剑。”

江素雪听了这话,心里十分高兴,不过陆白是自己的人,他拿着和自己拿着不是一样吗?江素雪道:“还是你用吧,反正以后你保护好我就行了,最好能让我什么事情都不出手最好。再说,殇剑你已经滴血认主了,难道再解掉?”

陆白松口气,道:“嗯,小雪放心吧,这把剑我拿着,以后无论谁要欺负你,我一定挡在最前面,让他先过我这一关。”

江素雪:“嗯,这才时我的怪怪小白,呵呵。”

陆白一阵大囧,江素雪一直都把自己当小孩子看,不过自己好像比她还大一岁;但是陆白自己对这种感觉十分依恋,怎么说呢,或者说被关心照顾着就是好啊。

玄念没有听到两人的话,如果听到的话估计更郁闷了。一般修士滴血认主后,用精血培养修炼的法器叫做本命法器,只需十年光景便能达到初步的共鸣,然后继续培养,直到百年光景,能让法器犹如手臂,才算的上人器合一;剩下的再持续培养数百年慢慢契合,可以让法器随着自己的修为日日增长威力,最终可以把法器化入身体,成为真正的人器合一。到那时候,法器只需心念一动,便能飞起对敌,端的是厉害非常。

陆白自得到殇剑不过数月功夫,也没见怎么用心培养,只是带在身上,没事擦擦剑,洗洗剑,就达到了初入人剑合一程度,能不让人嫉妒吗?不过陆白体质实在特殊,大家以后就会明白,凡是陆白用的兵器,那叫一个听话啊。

玄念大师从印记中醒来,见两人还在,便道:“好了,我已经刻好法诀了,而且坐标已经定好,你们可以择日启程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枚玉简,道:“你们拿着此物,到太真门后把此物递与掌门青云,青云自有安排。”

陆白和江素雪接过玉简,陆白道:“谢过大师,待我们一会和外公说一声便能走了。”

玄念道:“也好,你和江道友先去和秦施主话别吧,贫僧在此先请别过,祝二位一路顺利。”说完行礼离开。

陆白和江素雪也对玄念行礼,完了陆白道:“雪儿,走,我们去见外公最后一面。”

江素雪怒道:“呸呸,你什么破乌鸦嘴,谁说见外公最后一面了,应该是今日见上一面,日后还会再见才对。”

陆白连忙自责道:“对对,你看我这张破嘴,还是雪儿说的对,我们今天见外公一面,以后再来见外公。”

江素雪:“好了,走先去见见外公,告诉外公我们一定用心修炼,早点回来看他老人家。”

陆白:“嗯,好!走,我们去找外公去,告诉他老人家我一定会一直想他的。”

江素雪取笑道:“好了,你都是有媳妇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走啦。”拉着陆白便去找秦于琼。

陆白和江素雪到了原来的地方,却没找到秦于琼,便问知客僧;知客僧把秦于琼的话传达,告诉两人秦于琼已经先走了,并祝陆白和江素雪一轮顺风。

陆白和江素雪没见到外公,心里有些失落,江素雪安慰陆白道:“或许是外公不想经历这种亲人离别的场面吧,这样也好,起码不用外公太过伤感了。”说着长长的出了口气,强笑一下,道:“走吧陆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南仙岛,看看你的御剑术到底怎么样。”

陆白道:“好吧,不过我们一定要早点回来,然后一直陪着外公身边。”

“嗯!走吧。”江素雪拿好干粮,拉过陆白,道:“看你的了。”

陆白:“嗯!”说着打起精神,操纵殇剑道“殇剑,我们准备出发。”殇剑嗖的飞出来,贴到地面上。

两人站到殇剑上,陆白:“殇剑,我们要快点到太真门,然后快点修炼,最后再快点回来。走了!”

殇剑闻声起步,刷的飞往天际。

顾府内,顾正文和顾书言两人坐在客厅,言谈切切。顾书言道:“父亲,义父真的要这么做?”

顾正文:“那是自然,为父也会同去的。”

顾书言急道:“为什么,难道是为了那个昏君,父亲和义父就都要把性命丢掉;孩儿觉得不值,我们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顾正文慈祥一笑,道:“化生寺的玄念大师都没有办法了,这长安城内还有谁能阻止圣上?你或者是我,我们都已经无能为力,如今只能釜底抽薪,用血来唤醒百姓,好让圣上的罗徒院吸收教众一事终结。”

顾书言:“那如果不行呢,百姓依旧做罗徒教徒呢?父亲大人和义父不就白白的牺牲了吗?”

顾正文笑道:“我们几个老骨头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为父有些对不起你啊书言,到时候怕是会连累到我儿。书言,不如你暂且先离开长安,无论去到哪里,躲起来,等事情缓上一缓再回来。”

顾书言强忍眼泪道:“父亲也太小看孩儿了,父亲不怕死,孩儿自然也不怕;到时候如果圣上要孩儿的性命,孩儿给他就是,孩儿不在乎。”

顾正文怒道:“混账,你是我顾正文的儿子,你的命是我给的,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我让你躲起来,你还敢抗命不成?你这不孝子,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顾书言哭出声来,道:“父亲,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也只认父亲一人,孩儿不愿你死,也不愿义父死,你们为了孩儿,就算是为了孩儿,还请留住性命啊。”

顾正文怒道:“国家大事,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滚,现在就滚出顾府,以后为父再也不想见你。”

顾书言:“孩儿不走,你就是打死孩儿,孩儿也不会走。”

顾正文大怒,随手抄起一本书籍,照着顾书言头上狠打几下,随后停手,无奈道:“何苦呢,书言;你活着,为父才会觉得有希望,你若出事为父简直比死了更难受;书言,你听父亲一句劝,快快躲避吧。”

顾书言道:“父亲,您若一心求死,让孩儿自己独留人世,孩儿不愿。”

顾正文头疼的有些眩晕,实在被气着了,摇晃着头:“你要气死我,你要气死我;早知你如此不知轻重,还不如不告诉你的好,应该和于琼兄一样,直接把你远远的送出去,也省的我在此烦心。”

顾书言:“陆白和江素雪被义父安排去进修道法去了,有他们俩个在,义父自然安心了。我虽娶了妻子,不过至今仍未有后,已然对不住父亲;如今父亲要辞别儿子远去,儿子虽劝不住,但只愿同去。”

顾正文:“糊涂啊,糊涂啊,你是想让为父死也死的不安心啊。呜呜……”说着说着痛哭起来。

顾书言见父亲如此痛苦,也止不住眼泪,道:“孩儿不孝,还请父亲宽恕。”说着跪倒在地,磕头不断。

顾正文见儿子也流出眼泪,心疼的扶起顾书言,道:“孩儿,是为父的错,你不用自责。你对为父而言,是为父的希望,也是我们顾家的根苗;为父这么大岁数了,早已活够了,我儿却还未四十,正是而立之年;为父希望你能把顾家撑起来,以后不论怎样,只要你能留下一棵独苗,为父也不会再拦你了。”顾正文其实用的缓兵之计。

顾书言闻言定住,低声道:“父亲既要寻死,孩儿哪里还有心情,请父亲收回承命。”

顾正文:“难了,为父自坐了这宰相之位,呕心沥血,日日鞭策自己,要让大唐子民丰衣足食,不受战乱之苦,不遭兵祸之灾;为父已经把这天下子民视作儿女,如今如何舍得让儿女信奉那罗徒院,最后横死沙场;若是为保社稷,为父自然无怨无悔,可如今天下安定,圣上却要无端起兵祸之灾,为父不能不阻止,不得不出手;蝼蚁尚且偷生,若是能有其他一丝的可能,为父也不愿如此啊!书言,你明白吗?”

顾书言泪声道:“孩儿明白,孩儿理解父亲,父亲是舍不得天下儿女,不忍他们受苦。”

顾正文道:“明白就好,为父此番作为乃是为救天下儿女,如果因此失了自己的儿子,你让为父情何以堪?书言,听话,为父希望你留下性命,帮我照顾好这天下的一众儿女,也好让为父安心离开,好吗?”

顾书言哑口无语,只是又一次伏地痛哭。顾正文又道:“我儿之情,为父晓得了,也莫要让人笑话,做这小女儿姿态,起来吧;为父年纪大了,心中就只剩下这点心思了,若是你能答应为父,为父死也瞑目了!”

顾书言缓缓站起来,哑声道:“父亲,孩儿没有别的请求,只希望今日能陪父亲痛饮一番,一诉父子亲情。”

顾正文强笑道:“自然,日后再见不到我儿,为父怕是要思念成疾了,呵呵。”

当夜,顾书言和顾正文父子皆醉的不省人事,父子俩全都眼泪湿透,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顾书言也难得的没有化作转轮真君去往转轮殿处理公务,只是就这样和父亲呆在了一起,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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