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在约定比赛的前两天就回到了麓林大学。
他有种急不可耐想让大家看看的感觉。这十几天的时间,他每天都在服用一种新的外国进口类固醇。肌肉变得更漂亮了。胸肌更结实,特别是腹肌,以前他的腹肌虽然也有六块,但是要用尽全力崩着才有效果。现在那肌肉跟职业健美运动员已经很像了。
“进口药果然好使。虽然贵了点儿啊。”城墙儿对着镜子抱着头左右的看自己的肚子。最近几天他已经让在一起练拳的人看了无数遍了,他原本计划是后天再回学校来的,但是他实在是有点儿等不及了。
“可惜了只能在比赛时光膀子……”他现在恨不能穿***上街,让人看看自己的肌肉。
他欣赏完自己的体型,再对着镜子打了一组拳。每一拳出去都有一个比较醋的造型,每一次抚摸头发、每一次眨眼。这十来天的练习,他主要就是跟陪练练习怎么漂亮的把人打倒打飞。另外的大部分时间他就去拳馆旁边儿的舞蹈教室对着镜子练习。
这时有他的小弟进来,看到他正练拳在一边儿称赞说,“大哥这拳打得越来越帅了。”
另一个人也说,“对呀,这才叫肌肉。”
“是吗!”城墙高兴了说,“练了十几天的打人,有回报了。”
他半掩着衣服说,“走,出去转转,告诉大家我回来了。”他小弟觉得他是不是太露了一些,但是没敢说出口。
这天的阳光很灿烂,照得校园里的树叶绿得发亮。而在路上遇到城墙的有两组特别点儿的人。其中一组是吴方。他是在教学楼上看到城墙儿的。两个离得略远,没打招呼。
“大哥,感觉板子是不是越来越壮了。”他旁边儿的兄弟说道。因为吴方每次都称呼城墙叫板子,所以他的兄弟也这么叫。当然当着面儿是不敢这样儿叫的。
吴方看着楼下兴奋出拳的城墙冷哼了一声说,“都是些花架子……”
那小弟高兴了问,“那成宇有可能赢吗?他要是赢了,城墙丢脸可就丢大了。”
吴方摇头说,“不可能……”
他的手握在铁栏杆上,阳光下有些发烫。“量级的差距对比赛影响非常大。轻量级的想打败重量级的几乎不可能。体重比对方多五十斤,就好像每天不停背着五十斤的沙袋在练习一样。差距非常大!”
“那个叫成宇的看上去最多是个羽量级的。连轻量级都不是。城墙最差也是重量级的。就算城墙儿打拳实力很弱很水。也不可能输。只是打得难看还是好看点儿的问题。”
小弟不爽的说,“那就这样让他出风头吗?”
吴方哼了一声没说话。
楼下的树下走道上,城墙的衣服没扣被风吹了露出他刚刚用药物激出来的肌肉很是好看。他迎风曲臂,让小弟摸他的肱二头肌。引得那些过路的学生们侧目。
姜重成这天也看到了城墙,老远就看到了。
但是他躲到旁边儿的陌松树后面了。他的身高并不比城墙矮小多少。陌松跟他比起来显得略瘦小了些。
他当然希望城墙跟成宇有个“好”的结果,能把成宇打得惨一点儿。
但是他又有点儿自作多情的怕别人发现他的这种想法,担心被人报复。所以这十几天,他一直躲着这两个人。装作跟这件事儿完全不关心的样子。
“等他们打吧。”他心想,“打完了再说……”他原本很怕城墙这种混混儿,但是在学校里他不怕。他叔叔是学校的干事。在这儿他量城墙不敢动他。
而且他一直很主动的跟吴方拉着关系,平时孝敬了不少。如果城墙跟他起冲突他觉得也有点儿依靠。
“都怪那个成宇……”他似乎把自己那天晚上被吓跑的事儿也归结在成宇的身上了。
而成宇这时则在跟金童打拳。
金童的攻击正规中夹着刁钻。但是成宇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这十几天的时候,每天的挨打使他慢慢的学会了在挨打状态下判断那种攻击是严重的,那些是可以硬挨的。
拳,噼噼啪啪的打在他成宇的身上,向雨一样不停。
王老爷子这天也端了杯在现场。他头发胡子全白了。以前打拳时右手腕留下了伤,现在一直用左手端东西。他旁边儿的眼镜哥哥这个时候发问说,“王教练,这个叫成宇每天还是挨这么多拳,似乎没有什么长进呀。”
王老头儿瞟了一眼场上说,“要害被打中的次数少多了。”说到这儿他低头品了一口水后叹息说,“十几天的时间,他长进已经很大了。”
地下室里的空气混浊沉闷,老式的排气扇转得哗哗作响。
金童的拳迅速而沉重。他也在挑战自己,因为打中成宇要害的越来越少,他就越想作到。
击打成宇的拳变得越来越重。
在他对面的成宇早已经习惯了这样。所以他左右闪躲,闪不过的时候就尽可能用身体上能挨打的部分去接对手的拳。跟城墙相反——他的身法肯定不好看,但是却十分实用。
“能让自己躲开攻击的身法就是好身法!”这是成宇自己的心声。
在这次陪练的最后十分钟,当金童再次击中他的左肩时,他觉得有一道白光在自己身上闪过。
成宇在那个瞬间忽然吃惊的发现,“金童的拳变轻了?”
成宇看着对面儿出拳的金童,感觉着他的拳啪的打到自己左肩上,“并不是轻了。从力量的冲击感觉上,还是差不多的。但是杀伤力和痛感却少了不少!”
这个瞬间他有点儿难以相信——盔甲升级了!!
金童也感觉出了异样,他刚刚似乎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光,好像有人在拍照时的闪光一样。他以为自己看花了,接着打拳的时候,他开始发现成宇挨拳后的反应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大了。